“郡主,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从前都是由连管家来负责的,郡主,我们真的不知道……”
一群奴仆将头磕得咚咚直响,只为了表明,自己和这些巫蛊之物,没有半分干系。
宛云看着他们的模样想,是不是现在给他们一个理由,他们是连自己的亲人也能够互相指认吗?
“慢慢想怎么做?他们都在外面侯着,只能慢慢做决定就好。”
林时琛的话中,对宛云充满了信任,毕竟此事是从宛云的庄子里发现由头,不管如何,都应该让宛云表态。
至少,不至于于事无补,也让宛云“受害者”的形象传出去,待来日,也好有足够的理由,来同那些文官打嘴仗。
而宛云,也因为表明了心意,脸上带了小女儿家才有的羞意。
“那么,就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起,我们便要好好的,再看他们给我们演上一出又一出的好戏了!”
这一刻,她仿佛是一个正常人家的姑娘,不会武功,不懂那些让人头疼的各种事端,也不理会那些别有心思的人。
“慢慢,这样的月色,我从来没有同第二人一起观赏过,今日能够和慢慢在屋顶上一观,也是人生一大圆满之事。”
宛云挑了挑眉,缓缓开口,只是说的话,却不是林时琛想要听的。
“是啊,这样好的月色,怕是要等到明年才能够看到了,不过我在京城的夜晚,从来没有关注过,不如等我们回去了,我再仔细瞧瞧?”
“哈哈哈!”林时琛笑着喝着壶中酒,收敛起面上的笑意,郑重的问着:“慢慢当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嗯?时琛呐,你说,他们现在还没有醒,莫不是连管家的药,下的太重了?”
宛云顾左右而言他,望着天上月,眼前人,却就是不愿意让林时琛窥探到她的心思。
“这个不妨事,如今已是夜中,便是让他们继续睡吧,若是明日还没有醒,再言其他。”
宛云转头,望着林时琛,许久才道:“我猜测,此事怕是与三皇子或者四皇子有关!”
猛不丁的这么一句,让林时琛心中的那些旖旎心思,全然消失不见。同时,林时琛也换了幅正经模样,同宛云分析。
“慢慢为什么会觉得是他们二人之一呢?可据我所知,三皇子虽然有些能力,可一直在金莱为质,在大齐并没有什么人脉。
同样的,四皇子虽然自小在京城,又有于太傅和于贵妃的筹谋,可耐不住四皇子本身是个没有才干的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因此,为何慢慢最初,就将二皇子排除在外?这一点,略微有失偏颇。
我以为,此时应该摒弃你所已有的印象观念,才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判断,而且,相比较三皇子和四皇子而言。
二皇子,乃是中宫嫡子,自身有能力,又有李皇后和李太傅的谋划,可谓是皇子中,最有能力登上帝位之人……”
“可正如你所说的,二皇子什么都有了,哪里还会联合外人,来让本就积贫羸弱的大齐,更加的雪上加霜?
这于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更有甚者,先前因为左丘公主的事儿,二皇子已经受了许多流言蜚语。
虽然是为保大齐金莱两国的和睦,可这样的牺牲,也是难得,旁人不知道其中的深浅,时琛,我不信你也不知道!”
林时琛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接着道:“可正是因为如此,陛下和如慢慢一般的人,才更加不会疑心于二皇子,不是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不管二皇子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局,他都是胜者。
而我们现在远在京城千里之外,对于京城的局面,也不能尽数了解,关于这些事儿,也只能等之后回去了,再做查探。
只是如此,我们的进度,怕是要尽快开始了,不然……”
后面的话,林时琛没有说的太透,可宛云心里明白,若是一着不慎,只怕大齐的未来,便要陷入满盘皆输的局面。
“月亮被乌云‘蒙蔽’,太阳也同样会如此,此时,只要来一阵清风,一切,便迎刃而解。
慢慢,时候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等来日你若是还想赏月,我再陪你同观可好?”
说起来,林时琛的话落,便有一阵秋风吹过,让人感觉到一阵凉意,宛云轻轻点了点头,同来时一般,又扶着林时琛的手下去。
只是刚刚站稳,便看到郑繁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二人,郑繁睿的出现,让宛云莫名的感到一股不自在。
就好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一般,可天知道,她和林时琛二人,清清白白,只是赏月而已。
“表哥?你醒了?”宛云含着笑,一边同郑繁睿打招呼,一边暗地里招呼林时琛快些离开。
可也不知道林时琛是没有看到,还是故意在和她做对一般,也凑了上来,同郑繁睿闲话。
“原只是觉得,郑公子是个书生,体质怕不是太好,没想到郑公子竟是比舒志还要早清醒几分,如此,也省的慢慢焦急。
不过想必郑公子如今已是腹内空空,厨房里还有温着的饭菜,郑公子不妨自己去找找。
时间不早了,在下这就送慢慢回去休息,郑公子,一切自便就好!”
说完,当着郑繁睿的面,林时琛便拉着宛云的衣袖,径直离开,也不管郑繁睿是个什么心思。
而郑繁睿这边,确实如林时琛所说的那般腹中空空,可是他还没有同宛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