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公主这边从皇宫中到驿站,一路上听着众人的恭贺,和京城百姓们的笑声,心里,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从今天起,我便不再为了过去的那些而烦恼,不在因为嫉恨攀比而遗忘了最真实的自己,我也可以很好,做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景宁!”
在心里给自己鼓完气的景宁公主,手里稳稳的捧着明昭帝让川夏送来的苹果,这是她走向新人生的见证,也是明昭帝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她的,最为直白的父爱。
景宁公主看不见左丘卓亦的神色,身为女子的骄矜,在此刻,展露无疑。
“公主,下轿吧!”说完,左丘卓亦面无表情的扶着景宁公主进门拜堂,一路上,脸上虽是没有表情,却也尽到了自己的义务叮嘱着景宁公主。
“如今在驿站,没有长辈在,公主可以放松,只是拜天地,等回了金莱,还是要重新拜堂的。
驿站简陋,委屈公主千金之躯了,这门亲事,在下知公主不愿,当日若是在下没有那么冲动,或许,公主也能够嫁的自己的心上人。
在下自知有愧于公主,今后定会好好的待公主,在下今日立誓,在下在金莱是怎样的地位,公主亦然,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了公主去……”
听着左丘卓亦温柔的声音,景宁公主的心有些微动,同时在心里想,或许,她也可以,将这装“抢”来的姻缘,过得很好。
可到底是心里挂这事儿,掀了改盖头之后,景宁公主沉默良久,到底,还是决定,将一切都摊开了说。
不管左丘卓亦是怨恨也罢,生气苦恼也罢,不理睬她也罢,总比她心里藏着事儿战战兢兢的过一辈子,时刻害怕来的强。
“太子殿下不必介怀,你我既已是夫妻,自当荣辱一体,我自是会以你的荣光为紧,做好自己的本分。
其实,这门亲事,到底是如何到了我的手里,你都知道的,不是吗?皇兄对不住你,我自知无颜面对与你,只想在后院里了却余生罢了。
却不想,今日听了太子殿下的这番话,虽不知太子殿下如今有没有改了主意,但我还是很改感谢太子殿下这样的承诺。
说实话,太子殿下还是这世间,第一个如此看重我的人……太子殿下若是恼了我,我也不会介意,还请太子殿下能够在金莱,为我寻一处小院,让我安稳度日,多谢您了!”
左丘卓亦沉默良久,不知道是在思考景宁公主话里的可行性,还是在想着如今拒绝她。
“正如公主所言,你我夫妻一体,自当荣辱与共,我对公主,从来没有心生怨念,这是假的。
可我也明白是非对错,若不是我自己的过错,便是孝王想要动什么手脚,也是难的。
我不想骗你,现在我给不了你全心全意的爱恋,可是我会努力,希望公主,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你说从来没有人那么在乎过你,我想告诉你的是,往后的,我便是最珍惜你的人,永远比昨日多一分,比明日少一分,以我金莱皇室之名起誓!”
起誓是不能乱起的,尤其是对于像金莱这样信奉神灵得国家来说,一但违誓,所要承受的处罚,那是根本就撑不过去的。
因此,景宁公主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泪如雨下,她此时心中无比得感谢上苍地阴长阳错,让她得了这么一份姻缘。
三日后,景宁公主同金莱在大齐迎亲的人一起,往金莱去。
自始至终,她的身边,只有程文化这么一个亲人,于贵妃,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公主,已经快到大齐和金莱的交界处了,这一去,可就真的回不来了,公主可要掀开车帘,再看看大齐的风土人情?”
陈珍珍的语气中,既有对未来新生活的向往,又有对自己生长了这么多年的故土的不舍。
“不了,你也说了,这里是大齐和金莱的交界处,这里的百姓,虽是冠着大齐子民的姓氏,却又与金莱人有何区别?
没什么好看的,只是,委屈你了,到最后,竟要随我一同离开故土……”
“公主,奴婢不委屈的,若是没有公主,奴婢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奴婢最初接近公主,心里存着许多不好耽误念头,承蒙公主不弃,还愿意带着奴婢,让奴婢能够在金莱,重新活过,奴婢哪里委屈了……”
“好,从今往后,真的是只有你了……”
景宁公主的嘴角上扬,眼神中却露出一抹迷茫,恰巧在这个时候,金莱的护卫禀告,已经进入金莱的地界。
这个时候,景宁公主总算是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京城里,经过了一场盛大的婚事之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而在这平静之下的,是各种暗潮涌动。
康宁宫里,楼总管一本正经的回着话:“属下已经替景宁公主打点好了在金莱的人脉,同时,底下的人回禀,今日景宁公主和左丘太子的车队,已经进入金莱。
想来不出月余,便能够收到景宁公主寄回来的家书,届时,暗卫全体人员待命,只待陛下明旨……”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他们以为,螳螂捕蝉,却不知朕这个黄雀在后,经此一事,我大齐,便可安稳无虞。”
“陛下圣明,只是属下不知,对于在朝堂卷弄风云的人,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如意公主封地里的事儿……”
“这个先不急,你且附耳过来,朕细细说与你听……可明白了?下去办吧!”
“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