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唉声叹气的说道:“哎,罢了罢了,我还是不当这个惹人烦的了,左右你心里有数就好。”
“这样就对了嘛,左右嘴长在别人身上,你我又哪里能够管得了这许多呢?还不如享受当下,南衣,倾柔,不如一同泡泡?
只是可惜了我这一壶好酒,被南衣给打翻了,不然,如此良辰美景,若是能够对酌一番,也是人间佳事儿。”
“阿云啊,你这想法,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也好,既然来了,那自然也是要好好享受一番的,南衣,一起吧!”
于是顾南衣和韩倾柔,也和宛云一起开始了“悠哉悠哉”的泡温泉日常。
而在京城,此时的流言蜚语更是一波高过一波,各种污言秽语,直往宛云身上去。
大理寺,宛彦气不过,想要出去同大家理论,刚走到门口,便被林时琛带人拦住。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如今只是听人说闲话,便接受不了了?
侯爷将你放进大理寺,不是为了让你耍你的少爷脾气,而是为了让你真真正正的成长。
如今,你的这番作为,你觉得,你可对得起侯爷的安排对得起你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对得起整个侯府的期望?
是不是以后只要牵扯到了忠卫侯府,牵扯到了你的亲人,你就失去了理智……”
林时琛劈头盖脸的一通说教,让宛彦心里不是滋味,更是觉得,那些人说的对,如今还没怎么样呢,这林时琛,都敢来教训自己。
可是宛彦忘了,现在他自己在大理寺当值,而林时琛,不过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可即便是这样,也让宛彦愤怒。
“喝,你是不是很高兴?高兴终于能够摆脱我们一家了?我早就和我姐说过,你们这样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姐还不信,如今倒好,不再隐藏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也是我姐不在,不然我还真想让我姐瞧瞧你这幅嘴脸。
也不知道你是有什么脸面,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好笑,说起来,你还不一定会和我成为一家人。
所以,收起你这幅让人作呕的长辈样,真是惹人生厌……我再如何,也不是一个你可以管的!”
说完,宛彦负气离开,一路上听着百姓们时不时的小声说话,都觉得是在谈论他们家的事儿。
“啊呦!”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软绵绵的。
“这位小姐,对不住,放才是在下走路失了神,这才唐突了小姐……哎,你是,馨悦表妹?”
宛彦一边道歉一边低头看着揉着脑袋的女子,直到对方的手放下,才发现,原来是熟人。
“你是……慢慢姐姐的弟弟,宛彦表哥?”程馨悦缓缓开口,眼底的兴奋是挡也挡不住。
“表哥好,没关系的,我脑袋厚,没撞疼,嘿嘿!表哥,那个,你是要回侯府吗?
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回去呀?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慢慢姐姐了,慢慢姐姐先前一直说要带我逛集市。
可是她一直没有进宫,也没有给我传信,我这不有些心急,便告诉母后出宫了……表哥?”
“嗯?刚刚有些走神,馨悦表妹说了什么?”程馨悦只好顶着宛彦的目光,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并不是要回侯府,且家姐近来并没有在侯府,而是同顾小姐,韩小姐一起,去了京城外的温泉庄子。
馨悦表妹若是想见家姐,只怕是不能如愿了,不如等家姐回京后,我再代为转述?”
“啊?这样啊?那看来是我今日来的不巧了,不过,还是要多些表哥告诉我这些,不然,我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今日出来的匆忙,也没有买上什么好东西,这份如意阁的核桃酥,是我刚刚排队买到的。
既遇到了表哥,便送与表哥,多谢表哥告诉我这些事儿!”
程馨悦说完,将核桃酥直接放到了宛彦的怀中,然后转身离开。
正如她来时一般,来去匆匆,若不是宛彦的怀中有糕点在,只怕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场梦,一场有些让人费解的梦。
“我听说啊,忠卫侯府的那位公主,人家早早的就躲到了京城外面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了信,躲轻松去了?”
“这话怎么说呢,我觉得,那肯定是了,不然,她好好的在京城不享福也就罢了,还跑那么远做什么?
以我看,她就是想等着我们都忘了这件事儿,到时候,她再凭着忠卫侯府和陛下娘娘的疼爱,重新回来……”
“哈哈哈,这么看来,这整个忠卫侯府,怎么就这么一个聪明人?其他人就看不出她这计划吗?
按理说,忠卫侯世子,也是年少中举,而今,二子也入了一甲,怎么说,都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现……”
“或许,忠卫侯府是在将计就计?左右不过是个女子,又不能继承家业,更不能为了家族而谋划。
就连婚事,都不能为家族出一份力,只怕她早就被忠卫侯府放弃了,不然,这京城的贵女圈子,她怎么就融不进去?”
“……”
宛彦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气,越听越难过,原来,他所知道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还有这么多难听的话,没有被他听到。
可是如今,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生怕给忠卫侯府,给宛云,再添上什么不好得说辞。
哪怕他现在气愤非常,也只能忍耐,宛彦仅仅攥着的拳头,显露出他内心得了不平静。
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拳头,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