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使臣陆陆续续的在这段日子到来,林时琛终于等来了明昭帝的旨意。
“……原都察院副院士林时琛,虽有过失,然往日功劳可抵……封林时琛为大理寺少卿,即日上任,钦此!”
川榛宣完圣旨后,笑着同林时琛道喜,虽然官职降了些,但好歹正常被起复,这才是最要紧的。
“昨日之事多烦忧,杂家相信林大人事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替陛下分忧解难,此次多亏了三皇子从中周旋,林大人来日可是要好好的同三皇子道谢才是!”
“多谢公公提点,时琛在此谢过,公公所言,时琛都记下了,自然是要好好谢过三皇子殿下!”
川榛观察了会儿,没有发现林时琛的面上露出别的情绪,收起自己的打量,拿了泽生递过来的荷包,笑着回宫里复命。
泽林将一切看在眼下,此时只想说一句:公子,高明!
“公子,明日大朝会,您该去上朝谢恩,可要属下替您准备一应打点物件,给大理寺的官员送去?”
“暂时不要,我们这边没有善管中馈的人,若是送的不合心意,有忌讳冲突的,可是罪过,你且先好好打听着,这事儿不急!”
“公子,这一下子从三品官员变成了四品,属下觉得陛下还是太过苛刻,明明陛下都清楚,和您没有什么关系,却还是要做给百官看,当真是让人心里不舒坦。”
“泽生!”林时琛急忙打断泽生的话,这可不是能够胡乱说着玩的,若是给明昭帝听见,指不定又要如何怀疑他不满于现状,那时,可是真的要离开京城,那多年色筹谋,可真成了一场空。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天恩如此,既好好受着即可,天子脚下,往后别再说这些话出来,容易招惹事端!”
“是!”泽生恹恹的应着林时琛,心里不以为然。
庶日,曾经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再次踏入朝堂的消息扑面而来,世人皆赞明昭帝不拘一格识人才。
宛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打算同宛彦一起去公主府陪德容大长公主,猛然间听到这个名字,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张脸。
那可是第一面就迷住自己的脸,若不是这世上没有精怪,她都觉得林时琛是深山里的公狐狸精变来,引诱世间女子。
郑婉秋看着发呆的宛云,笑着将给德容大长公主备好的点心塞进食盒。
“慢慢,时间不早了,不是要去看你祖母吗?若是还不快些启程,待会儿可是要出不去的!”
宛云闻言,这才回神,想起今日宛顾两家要正式过名帖,她可不想被抓着当“壮丁”陪人,虽然陪的是自己得好友,可还是觉得怪怪的,不然也不会特意选在今日往外跑。
“娘你别催,我这不是在想,还有什么落下的东西没有,祖母往日里不同我们一处,如今好容易想开了,我肯定要好好表现!”
“也不知道你祖母是怎么想开的,不过,结果不差,没看到你爹这些日子高兴的都不着调了,若不是手上没几个银钱,只怕是要将那些好友一一请了吃饭……
瞧我,和你们说这个干什么,快些走吧,别和顾府的马车撞上了,要是让南衣知道你的想法,来日指不定怎么闹你!”
宛云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被顾南衣“逼迫”的场景,打了个寒颤,拉着宛彦就跑。
马车一路行驶,合着周围人的说话声,别有一番滋味。
变故的发生就在一瞬间,马车上的马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突然发狂,车夫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阻止一二。
惊慌失措间,宛云下了决心,断然不能让这匹马在闹市狂奔,若是伤了百姓,就算他们不是故意的,也会影响忠卫侯府的形象,毕竟同气连枝的道理,谁都明白。
宛彦紧紧的挨着宛云,用手努力的护着宛云的头不被磕着,心里着急,一时间,却没了办法。
“老刘,阻止马行进,杀马放血,让百姓都离远些,不要靠近!”宛云说完,老刘也开始行动,只要得了准确的指令,他也记忆不那么盲目。
从腰间抽出匕首,狠狠地刺进马的脖子中,马感觉到疼痛,更加的狂躁不安,一个劲儿的扭动身躯,想要摆脱马车的牵制,却不得其法。
一时间,街上的众人望着那发狂的马,以及老刘干脆利落的动作,心里发瘆,下意识的离他们一行远一些,再远一些。
马一路跑,血一路流,宛云心里不知道这场“祸事”什么时候结束,心下焦急,甚至无暇去考虑其他,在这个时候,马车终于晃晃悠悠的停下。
不仅是宛云宛彦松了一口气,街上的百姓也是,这样的事儿,在向来平静的京城里也是少见。
宛云忙拉着宛彦跳下马车,对着周围的百姓行礼致歉,让素衣跑去公主府告知这边的事,接着安排老刘去找人来处理这一路上的痕迹。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来之后,放下紧绷的心神,抬眼望去,只看到一顶小轿停在不远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边的缘故,出于礼貌,宛云上前问了一句:“不知轿内小姐可有受了惊吓?今日是府上的马受狂,吓着小姐,若是小姐不舒服,还请直言,我这就派人去请回春堂的大夫来诊治……”
宛彦听完宛云的话,只觉得他姐莫不是在府上待的时间太长,竟然没有看出,这是朝臣的轿子?
还有,对着人家轿内的人,一个劲儿的唤小姐,如今可不是只有女子才能乘轿,若是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