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衣女原名是童倩倩,本性柔弱的她在堕落入污秽后性格不出意外的变得强硬无比,很少会碰壁。
眼下却被南佑的一番话打入沉默,她的眸子漆黑一片,在黑色空间只有一身红裙依稀可见。
红色的血浪逐渐消退,南佑也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他还尚不适应自己后脑勺多出自己父亲的脸皮。
重点是自己的意识也被疯狂侵占,让他有些难受,性情也开始变化。
“反正也是个孽种,本来就是个死货。“
南怀仁的声音冰冷而又坚硬,南佑重新闭上眼眸,别人暂且不谈,他可是知道童倩倩被自己父亲如何折磨的。
如果那个孩子并没有出现,或许这些事情不会变得如此复杂。
血浪再次汹涌而来,童倩倩发梢染上一层红晕,衣裙飘飞,苍白的面颊有种别样的妖异美。
这一次,她不再留手,意图抹杀这对父子。
南怀仁的脸皮边缘血肉蠕动,扎根于南佑的脑袋,疼得他也开始面目扭曲,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灰色的粗壮触手不断拍击血浪凝聚而成的巨大血手,南怀仁微微冷哼一声丝毫不惧的开始反击。
“还想要再关进去一次?“南怀仁有些招架不住,这幅身体终归不是自己的,还有另一个主体意识在争夺控制权。
童倩倩面露冷色的说道:“就凭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连主上赐予我的权能都不必释放就能碾死你们!“
话语嚣张,但也是实话,南怀仁夺舍亲子的身体,本就根基欠缺,原本用来封印童倩倩的污秽物质血浪反被她自我消化。
除却疑似迈入第七位阶的黑袍人,在场就没有人可以制衡她了。
血手铺天盖地地袭来,一次又一次横击南怀仁控制下的触手,南佑闭着眼睛,看似与他不相干,身体到底还是他自己的。
迫于无奈,也只能放松心神,给自己的父亲再多几分控制权。
南怀仁嘴角勾笑,脚底的触手再添一只,更加硕壮,缭绕黑气一击劈开巨大血手,血雨淅淅沥沥落下。
童倩倩红裙飞舞,怒气更甚,血浪越发澎湃汹涌,一股又一股袭来,她自己也准备套出空间异能。
“哒“响指声响起,血手溃散,触手也像老鼠一样躲回南怀仁脚底的黑潮里。
“太吵了,我很烦......“黑袍的压抑声音响起,满是不悦。
微茫的亮光再次照耀下来,一盏摇摇晃晃的黄灯不知从哪垂落下来,照亮童倩倩三人。
“是,使者大人。“四人齐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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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歇歇吧,这几天我来查。“林青熟练的驾着车,目不斜视对着副驾驶的李荀说道。
李荀头依靠在车窗上,双眼涣散失神,听见这番话,也没力气作出回答,只能用喉咙长长的嗯了一声。
若不是这一次用飞鱼扇没过度,好歹还能保持些清醒意识。
林青将车子停在了李荀住处附近,时日过午,金陵城的凛冽东风稍稍回暖。
两个人一男一女,坐在车里面,吹着暖气,相坐无言,寂静良久。
“我睡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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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一日,金陵中学的期中期末合并考刚刚落下帷幕。
校园林间小道下,一层又一层的鸡爪槭枫叶叠在一起,在夕阳黄昏的光线下映照出极好看的红色
“欣茹,这一次数学好难啊~“李子寒难得的露出娇气的声音,挽着南欣茹的胳膊蹭了蹭。
南欣茹轻轻伸出另一只手理了理耳畔的垂发说道:“不难吧,李子你的数学比我还好呢。“声音软糯,容易让人亲近。
弱柳扶风的气质在左手边身材高挑的李子衬托下更胜几分。
李子寒揉了揉头,头疼的说道:“我那个废柴师傅这几天不知道赖在家里做什么,我问他他还不说。“
南欣茹轻笑几下,她对李子的家庭还算了解,父母好像都不在本地,现在是李子寒的哥哥一直在金陵城照顾她。
这对兄妹一直用师徒相掣缜胱约撼苑沟氖焙蚧共畹忝蛔过脑筋来。
“工作了一年总归要休息的嘛...“南欣茹柔里柔气的安慰李子寒。
李子寒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你不知道哇,天天就是坐在阳台上发呆,压根没有当代新青年的模样!“
南欣茹眼神温润,摸了摸李子寒的肩头说道:“李子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李子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在夕阳的映照下一时分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哼了一声,高傲的扬起脖颈,像极了不近人情的黑猫般说道:“哪...哪有!“
看见李子寒露出这幅模样,南欣茹久违的绽放笑容,说道:“李子,你们这对兄妹关系真好呢...“
她的眼底反倒是出现了几分落寞。
听闻此话,李子寒的心情也瞬间有些变味。
“我终究只是...妹妹吗?“
二人各怀心思,让气氛一下子冷淡了下来。
“那...李子,我就先回家啦,明天还要来参加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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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李荀坐在阳台上,身旁放了杯热水,老习惯了,不喜欢浓茶和咖啡,都不太喝的惯。
电话的那头正是林青,在彻底认清第五境实力不能在掺和这件事之后,李荀直接化身究极懒狗瘫在家里。
化为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