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硝烟四起,响成一片。官军犹如一锅稀粥,一片混乱,惨叫四起。
“杀!”白莲教众人把平时里受官府的欺负,化成满腔愤怒,化成刀剑的力量,刀刀见血。
“反击,给我反击!”孙恭跳脚暴怒。
“狗官受死。”丁谷刚架住钢刀,一脚狠狠踢在一个官府士兵身上,将他偌大一个身子踢得反跌出去,愤怒的朝孙恭冲去,要拿首功。
“好胆。”孙恭须发倒立,怡然不惧,挺起长枪就迎击,你来我往,很快就交手几十回合。
孙恭在军营久受训练,丁谷刚只是亡命之徒,哪里是对手,被他一枪挑飞,肋骨受了重伤,重重倒在地上。
孙恭狞笑,长枪横扫,要给他来个透心凉。
“长老”几个对他中心的白莲教众马上上前保护他,被孙恭一枪刺穿。
丁谷刚忙狼狈的后退,孙恭把持长枪,想追,但几个教众横在眼前,他不已,只能一一杀死。
这几个教众也发挥了他们的忠心,死死握住长枪。孙恭一时拔不出来,发出愤怒的咆哮。
“去死!”
唐赛儿幽灵般的身影,适合出现,看准机会,对着他背后划了一剑。呼哧一声,孙恭的背上血红一片。
“啊!”孙恭通红双眼,狮子震吼,直把整个山谷震得地动山摇。
“去死。”他长枪上还穿着两个白莲教众,使出一个“夜战八方”,护住周身上下要害,风雨不透,向前猛冲过去。亏唐赛儿见机得早,抢得刹那先机,刺了一剑,后面无法再近身。战场搏杀,女子始终是弱势。
突然,只听空中蓬地一声响,孙恭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就见空中白雾茫茫,迅速弥漫了山谷,那白雾一入口鼻双目,立生灼痛咳嗽的感觉。
“不好,是生石灰。”孙恭大觉得不妙。原来陈远在山上见孙恭左冲右突,杀死很多白莲教众,立即想办法,如果不拿下孙恭,白莲教教徒损失太大。战场,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可言,他立即让侯八准备生石灰。专门对付孙恭。
孙大人自上战场以来,都是真刀真枪厮杀,最多放冷箭,哪有用石灰的,不知道立即摒住呼吸,双眼睁不开,立刻吸了许多,本是暴怒的雄狮,却被呛得死死说不出来。
“高风呢,高风,怎么还没来,白莲教不多,他们上来就能杀退他们啊。”孙大人发出最后的怒吼。
一个小兵道:“大人,弟兄们看到,高大人已经带领人马退出了东门。”
“高风,你个混蛋!”
“啊,卑鄙小人。”孙大人仰天怒骂,不知道是骂高风,还是骂用石灰的人。战场上,没有碰上一个可以跟他一较高下的人物,偏拿这弥天漫地的石灰毫无办法,那生石灰无孔不入,任你本领了得,也得灰头土脸。
“放箭!”陈远沉着指挥,对着孙恭乱箭齐发。
孙恭已经无法辨别方向,只能下意识的格挡。无奈长枪上还吊着两个人。无法有力形成屏障。
第一箭射中他的腿,让他身形一晃,接着第二箭射中他的背后,第三箭射中胸口——
“啊!”孙恭的惨叫久久不息,被射成了刺猬,模样极其恐怖。
主将一死,官军更是六神无主,溃败之下,方寸大乱,哪里还有平时的勇猛与士气?
唐赛儿等人抓住机会,迅速上去就是乱砍乱杀。一时间,只见战场之上,鲜血飞溅,惨呼连连。唐赛儿在人群中来来去去,断手残肢遍地,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陈远看得不禁心下赞叹,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就唐赛儿这剑法和狠劲,怕是没几个男子能比得上,难怪历史上能够让明军闻风丧胆。
官军惨叫不绝。葫芦谷沸腾了两个时辰,然后吵闹声渐渐降低。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唐赛儿仗剑高喊。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白莲教众纷纷喊。
“不打了,我投降!”人在绝望之下,如果看到活路,很容易产生希望,谁愿意拼死效力呢,何况,他们的将军平常也没少扣他们军饷,没少虐待他们。
一个人喊投降,马上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剩下的,就是打扫战场。
胜利了啊,葫芦谷里,白莲教众高呼,欢呼胜利。
他们高呼“一朵莲花开,万道祥云来”,兴高采烈地在山谷中跳跃、欢呼,把手中的刀和长矛举得老高。
本来这只是平时的暗号,现在都造反了,替天行道,也不在是什么秘密。
官军也没有那么可怕,他们有火铳,装备精良又怎么样,还是被他们打败了。打死了一个指挥使,很多人不知道指挥使是多大的官,却知道,这样的大官,平时他们见着就会害怕,就像蚂蚁见到大象,被大象踩死,根本不能闪避。如今,把这样的大官杀死了。
唐赛儿看着横七竖八的官军尸体,感慨万千,她虽然自信,但从来不敢奢望与官军大规模作战。虽然没有杀掉罪魁祸害高风,让他溜了,但这也是不可思议的战果。她下意识的向陈远望去,却见他一脸轻松的在人群的角落里,没有人发觉,没有紧张,仿佛胜利就是应该的一样。
打扫战场完毕,白莲教死伤八百多人,但是,官军死伤二千多人,俘获一千多人,斩杀七品以上将军六人,缴获铠甲、武器、火铳,大大充实了自己的力量。
对于投降的,陈远建议,统统放走。他们没有这么多粮食来养他们,何况,他心中又不是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