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说大就大,喧嚣的雨声直接掩盖了花容锁发出的所有声音。
茫茫烟雨之中,竟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花容傻愣在原地,目光焦急的打量着四周,不过除了眼前的黑暗之外,周围再不见其他光明。
“这可怎么办?皇上究竟去哪里了?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沉思了片刻,看了看这滂沱大雨,花容说心里害怕。
不过,正是因为这么大的雨,君夜离他一个人跑出去浪,那不就等于在自寻死路吗?
深吸了一口气,花容目光游离交错之间,连忙拿了挂在屋子上面的一把伞,撑开就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
可是这刚一出门,一道雷鸣电闪,便直接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唉哟!”花容胸口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泣鬼神,此刻吓得双腿发颤。
琳琳的路让他有些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无边的黑夜更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花容就这么游离在这里面,只觉得冷风清醒的自己瑟瑟发抖。
“皇上,你在哪里呀?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反驳您了,你赶紧回来吧……”
和雷雨声混作一谈的呼唤,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听得到花容,踉跄着脚步,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
手中的伞扑楞一下子,掉在了前方,大风一刮瞬间消失不见。
“……”
“要不要这么对我,我也只是想要好好的活着而已呀,我也不想要背上这种间接性谋杀皇上的罪名啊!”
也不知道是出于担忧还是惶恐,反正花容这一颗心就是难以安定下来。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一阵疼痛,依旧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看不见血丝身在何方,但是那种难以言说的痛楚,却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不行……不能够就这样放弃了。”
花容紧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就要起身,在大雨中跌跌撞撞,哪里还管得了有没有雨伞的问题,命才是最重要的!
还没有走两步,这路实在淋淋的慌,被大雨这么一冲刷,松软的直接让人一脚就陷了下去,花容再一次跌倒在地。
又一次的疼痛,搞得花容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此刻雨水落在身上,就感觉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眼神迷离之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开来,耳朵也犹如年迈体衰般,不受控制。
“这可怎么办,我实在是不行了,皇上我自知罪孽深重,要是您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今日就当是我赎罪了……”
尽管一直想要苟活,可是天公不作美,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带着最后一丝念想,花容彻底的合上了眼眸,整个人弱小的蜷缩在大雨之中,无人问津。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雨过天晴,太阳火热的照在身上,与昨日的光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浑浑噩噩之间,花容只觉得脑袋沉重,率先映入鼻腔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刺鼻药味。
花容不免微蹙眉头,顶着千般不愿才睁开了,如同灌了铅似的眼皮。
黑色的眼珠子晃悠在周围,屋子里的陈设极其的简单,过有十分的有条理,低调而不失奢华。
“这屋子……怎么那么熟悉?”
花容开启有些泛酸的手臂揉了揉脑袋,勉勉强强的撑着胳膊坐直了身子,脑袋往侧边一瞥,除了空荡的屋子以及那不知来历的药味之外,见不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脑子里,昨日的事情犹如潮水般接踵而来,美好的和不美好的交织在一起,到时让花容真的有些惊恐万分。
“等会儿,皇上……还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人死后七天就会回到死亡的地方,故地重游吗,难道我已经死了七天了?”
这可不仅仅是故地重游,居然还出现了这种荒唐的幻觉。
花容吞了吞口水,可是又感觉身上的疼痛来得有些不清不楚的,“什么鬼?原来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人死后也是会怕痛的吧!”
捶了捶脑袋,顶着一副已经死去的身子骨,花容所幸也天不怕地不怕。
下了床之后,便开始踱着步子在房间里游荡起来,周围的一切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秉着自己是最后一次看看这美好的人间,花容可算是看得仔细,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打探着新事物。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走两步,却见一个人也突然窜进了门口,手中还端着一股熟悉的难闻的味道。
见着花容这般不顾身体的到处乱窜,连忙惶恐的上前责怪道:“你昨日发着高烧,怎么今天就下床乱窜了?赶紧回床上去!”
随着一声呵斥,花容阿龙心中惶恐一颤,连忙循声而望,映入眼帘的不就是君夜离嘛!
“皇上,咱们这日子倒是赶巧了,你怎么也头七,该不会是故意来找我算账的吧,真的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心的!”
花容连忙解释了一番,虽然做了鬼,但是面前这男人的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做人做鬼都让人看着害怕。
……
也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反正是无言以对。
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浮上了花容的脑袋,试探性的试了试温度。
转而脸上又浮起了一抹迷惑之色,“说的确是有些滚烫,但也不至于烧到这样糊涂啊,难道是淋傻了吗?”
“皇上,你干嘛呢?现在大家都做鬼了,你可不能再对我这般随意了!”
并称这守身如玉的心思,花容连忙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