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一个小树林里,浓厚的木材湿气扑入鼻尖,花容还有些恍然。
微微晃眼,便见着一处垂帘映入眼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谁?”
花容费力的抬起手敲了敲脑袋,总感觉什么都想不起来,头还疼的有些剧烈的发慌。
努力的撑起胳膊,勉为其难的坐子的身子,花容这才放眼将目光打量一圈。
一座小木屋,四面透窗,光亮照在房间里面,看起来倒是一副清晰的小景象,只不过这家徒四壁,过于的简陋,反倒是与这装修不错的小木屋衬托不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深吸了一口气,花容有些迷茫的看向周围,但却像是受过重击似的,此刻跳动的厉害。
正当纠结不已之时,一个身穿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
抬眸看了一眼花容,语气波澜不惊,面色上也未曾有多余的神色,“你醒了。”
“啊,你是谁!”
虽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可是处于全然陌生的环境,花容自然是多了几分警惕。
谁知,这话一出女人却不屑轻笑一声,“我叫做翠柳,是专门负责照顾你的。”
说着,撇开了挡在前面的凳子,直接将药碗端在了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把药喝了吧,免得出了什么毛病,我还不好交差呢。”
这话或多或少带着一丝微微酸楚之意,让人有些琢磨不透,看着那泛着苦涩的药味,花容本能的感受到了一丝厌气,“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不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翠柳。”
“不认识没关系,慢慢相处便习惯了,话说你怎么会这么淡定?”
一个娘娘被绑架到这种陌生环境,一般情况下不都应该是哭天喊地,鬼哭狼嚎的惹人心烦吗?花容这个状态,似乎有些超出意料之中呢。
仔细的打量了一圈,花容却依旧是一脸迷茫之态,满心的疑惑都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鬼地方?
沉默了半天,花容这才呢喃的开口说道:“我……脑子里什么都记不住了,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失忆了吗?”
一听这话,翠柳倒是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惊喜,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这怎么还高兴上了呢?
自己现在脑子里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空白,按理说作为照顾自己的人,他应该会体贴的嘘寒问暖,偏偏这态度又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警惕之心,也油然而生,花容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两步,目光游走在翠柳的身上。
虽然顶着照顾自己的名义,可是脸上却从未流露出担心,或者其他神色,甚至还潜藏着一丝不耐烦,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被迫做的某件事。
“不行,我要离开!”
确定这情况对自己补苗之后,花容的第一反应便是逃离。
是刚起身,却反手就被翠柳一爪子抓到了后脖子,“你倒是想走,可是我允许了吗?”
冷冷的语气扑面而来更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错觉,见她猛的一手用力,直接将花容给摔到了床上,一只腿跨在了她的半截身子,“你给我听好了,赶紧把药喝了,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将要得到了花容的嘴边,那如果是不听话就要灌下去的态度。
花容略微有些惊慌,吞了吞口水,心中不免泛起了一阵波澜,“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要想杀我,也没必要等到苏醒……”
秉承着不想被迫作为的态度,花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碗,一咕噜的灌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流连开来,让人有种想吐的冲动。
见花容一只手捂着胸口,传来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干呕,“呕~”
翠柳却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冷漠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告诉你,这是一片密林,外面野兽凶猛。既然失忆了,就乖乖呆着呆着,否则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便见他直接摔门而去,屋子再一次恢复到了静悄悄的常态。
花容缓缓的起身,战战兢兢的在屋子里面游走开来,随着手指的游走,拿起来一看,白皙的手指居然不上了一抹灰尘。
花容眉头一皱,“看来,这地方不简单,绝对并非我的居所!”
屋子里面除了一些简要的设施,根本不像一个女子的闺房。
别说是什么梳妆之地,就连的柜子里也只有潦草的三四件衣服,还是成套装的。
“不行,这些人只怕是不怀善意,将我绑在这里绝对是另有所图,我必须得赶紧离开!”
带着这样的想法,花容慌里慌张的想要转头去收拾东西,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来。
唯一有的,也就是挂在腰间的那一枚玉佩,“这东西倒是挺贵重的,想必是我的家人,等回头逃出去利用这个找亲人,应该很容易!”
跑到窗边,花容目光环视着窥探一圈,确定外边无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就是现在!”
阿荣坚定的点了点头,抬起一条腿便直接朝着窗户口跨出去。
虽说身子娇弱了一些,不过身手还算得上是敏捷,加上体质轻盈,翻窗这点小事倒是问题不大。
“扑通!”
花容平稳的双脚落地,拍了拍手中沾染的灰尘,满脸心生愉悦,“就这个地方还想困住我,未免也太小瞧于我了吧?”
猫着腰,花容便悄然的从院子里面离开,一切来得是如此的顺风顺水。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