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灯箱,广告物那些东西,才值几个钱,警方费力搜走一次,用不了两天,那些马夫,楼凤就会再挂新的上去。总不能警方什么都不做,每天就盯着他们,让他们不再挂回去吧?
治标不治本,完全是没有实际意义的面子工程。杨熊铁认为,真正有用的,就是抓人,将那些不规矩的马夫,混混,楼凤,全抓回来,关进监狱,才会有有用。
这种花里胡哨的计划,除了面子好看,一点作用都没有。
所以,杨熊铁便又依照他出了名的臭脾气,直言道
“钟sir,你的计划很好,但作用真的不大。做一个新的招牌,挂回去,也就几百块。而这个计划,却要全西九的兄弟,忙上几天,根本毫无作用。除非,你能说服上头,专门派警员,守在原地,看到有人要挂回牌子,就抓人,才能保证那些混混,不再挂回去。”
杨熊铁的话,很直,脸色也臭,丝毫没有顾忌上司面子。李sir怕钟维正会因为杨熊铁的态度,而恼怒,连忙出言,打圆场,道
“钟sir,你别介意,熊铁刚刚失恋,语气有些不好。他并不是说你的计划不好,只不过,你也知道,那些马夫和小混混,很狡猾,又是靠那些皮肉生意赚钱。他们怎么会在意警方的警告呢?只要一个不留神,他们就会重新把牌子挂回去。我们也不能不管其它案子,整天看着他们吧?”谷
钟维正的表情依旧是和煦的笑容,并没有因为杨熊铁臭着的脸,硬邦邦的反驳,而有所变化。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两人面前的茶,提醒两人再不喝,就要凉了后,才继续说道
“你们说的不错,从这点上来说,这份计划真的作用不大,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是我的失误,确实是对这种工作,没有经验,还好有你们的提醒,才没有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身为职场的老油条,李sir立刻谦虚的迎奉,道
“哪里,钟sir,你的计划其实很好,大局关毫无问题,从根源出发,拆毁那些诱骗人的招牌,广告纸,的确能帮我们减少不少的工作压力。只是少了一些细节,这也没什么,其实钟sir你第一次接受这样的工作,之前也没有经验,能够提出这样的计划,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像我,我第一次调到扫黄组的时候,哇,不知道有多紧张,第一次就遇见放蛇的行动。和一个偷渡女进房后,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一眼就被人识破,差点害得整个行动失败。被我当时的头,骂了好久,十分难堪,整个星期在组里都抬不起头!当时那些同事还笑话我是死蛇李呢!”
李sir连比带划,声情并茂的说着自己的糗事,想要让气氛轻松下来,化解钟维正计划被否的尴尬。
虽然李sir的糗事,在他十分努力的述说,营造氛围下,依旧不好笑。但钟维正和杨熊铁还都是十分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气氛也随之变得缓和了几分,不再那么僵硬,尴尬了。
计划被否,虽然有些尴尬,但钟维正并不算太过在意。毕竟他是真的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工作,扫黄组的工作,和他之前待过的反黑,重案,又有很大的不同,他因为完全没有这方面经验,出了糗,其实很平常。
所以,他在犯错后,承认错误,也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只不过,他也不是圣人,一样会对杨熊铁那种不给上司面子的态度,有所不满。
说好听的叫做直率,坦诚,说不好听的就是莽撞,情商低下。话的意思可以一样,但说出的内容,方式,却可以不同,有的人会让人听着不但信服,而且会很舒服。
有的人,只会让人恼怒,感觉十分刺耳。钟维正也明白了,为什么杨熊铁明明功劳不少,能力很强,在警队的时间也不短,依旧没有一点升职希望的原因。
就是他的臭脾气,臭脸,以及不懂得委婉,奉承的嘴巴,直来直去,只按自己的脾气秉性来,毫不顾忌上司的感受。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运气好,没有遇到那种真正小肚鸡肠的上司,早就会被人想办法整出警队了。
杨熊铁给钟维正的感觉,甚至都不如以没情商,臭脾气出名的马军。至少对方还知道私下指出上司错处,不让上司当着别人的面下不来台。哪怕争吵,只要是在私下,也不会太招人记恨。
偏偏杨熊铁,连这点肤浅的道理都不懂,堪称低智商生物中的极品。
沉默了一阵后,钟维正才再次出声,道
“李sir,你想调江楚帆督察来扫黄组的事,我已经和方聊过,她已经同意了!本来还有些交接和手续上的事情要交代,不过,我看交接的事情,并不着急,而扫黄组组长的位置又空置了一段日子,怕会拖累扫黄组日常工作的进度。所以,就先让江督察赶来报道,交接和手续的事,晚点在处理。”
“这点上,我已经和顶爷,大sir汇报过,他们也十分赞同。江督察应该下午就会来报道,他虽然也没有接触过扫黄组的工作,但他在公共关系科多年,对应付媒体十分在行。会对扫黄组工作,一直以来造成的负面新闻,以及媒体的刻意针对,有很大帮助。”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挖来的人才,你可要帮我照顾好,不然,方的爱将,在我们这受了委屈,我下次就真的连的面,都不好意思再见了!好了!你们先去忙吧!有需要,我会再叫你们的。”
钟维正话里暗藏对杨熊铁的揶揄,嘲讽,李sir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