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是伤的张恩植,失魂落魄的被几个原本的室友,同学,扶着一步步的离开,已经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以及或是嫌弃,或是嘲笑的目光,剩下的只有麻木,如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扶着自己的室友好心的劝告,怒其不争的训斥,关心的询问,通通被封闭了内心,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张恩植遮蔽。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除了刚刚李银孝决绝的叱骂,在他的脑中,耳边不断的重复回放外,再无一丝其它的声音。
张恩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国立大学,又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只是一直在重复回忆着李银孝刚刚的话,以及和关于他和李银孝的一切。
在军队中,因为名字被前辈欺负,耍弄,服完兵役后,因为看了电影后的执念,重新回到了大学。原本的平静,自我对执念的嘲笑,都因为李银孝的出现而打破,一见钟情,就如电影中的一样,他对她,真是就是一见钟情,再也难以忘记。
一次次追求,换来一次次拒绝,直到被警告,被记过,被开除。以为离开了她在的校园,远离了她的一切,就能够忘记,放下。
但在接到她和那个花花公子慢慢走近的消息,向他哭诉,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放下。努力的收集到了那个花花公子所作所为的证据,拿到她的面前时,不是要她接受自己,只是想让她远离伤害。可结果,换来只是更加恶略的嘲笑,恶毒的咒骂,以及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害。
回想一路的辛苦,为了搜集证据,所受付出的一切,换来的这样的结果,张恩植麻木的脸上,渐渐松动,五官不受控制的挤在了一起,痛哭失声,再难自已,悲戚,绝望的哭声响彻了整个病房。
连在门口讨论着,那个好心的有钱人为什么会让他的车,送恩植来医院,并垫付医药费原因的几个张恩植原室友,都暂时放下了议论,匆匆跑进病房,查看张恩植的情况。
相比于哀莫大于心死的麻木,此时痛哭流涕的张恩植,才会让几人放下了一些心。至少哭出来了,发泄出来了,压抑就会减轻一些,理智也会恢复一点,可以沟通,引导,慢慢的就会走出阴影,重新生活。
张恩植亲近的大哥,也是国立大学跆拳道社的社长兼教练的庆永,看到张恩植情况好了一些后,便悄悄出了病房,打给了自己的女友韩佑弥
“亲爱的,张恩植那个疯,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想不开自杀,牵连到银孝身上?你知道银孝可是我们健美操社的王牌,大学健美操比赛,马上……”
“阿西八,够了!臭女人,说够了没有?你知道恩植为了银孝那个臭女人付出了多少吗?因为她被退学,为了帮她认清楚郑相旭那个狗东西的真面目,到处找人帮忙,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可他得到了什么?只有那个臭女人无情的辱骂,郑相旭那个狗东西的殴打,其他人的嘲笑。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臭女人,都是因为那个臭女人。”
“别这样,亲爱的,我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你在为他伤心。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够勉强的。不能因为感恩,不爱也要在一起,那是对感情的亵渎,对自己的折磨。其实,银孝也是没有办法,她只是不想恩植再纠缠下去,才会说的那么绝情的。其实她也很同情恩植的,但同情也不能变成爱情。她只是不想让恩植再错误的为她付出感情,重新开始生活而已,她并不想伤害恩植的。”
“告诉她,如果她真的不想再伤害恩植,以后就彻底在恩植的世界消失,不要让出现在恩植的生活中。即使是被郑相旭那个狗东西,玩弄过后,抛弃的那天,也不要再出现在恩植的面前。恩植已经离开,如果不是她和恩植哭诉,阿西八,让她以后离恩植越远越好,不要再出现在恩植面前”
“嘟嘟嘟……”
庆永越说越气,愤怒难忍之下,用仅存的理智,压下了和女友争吵下去的冲动,挂断了电话。
……
听着话筒中的嘟嘟声,韩佑弥也低骂了一声,即是为自己的无妄之灾,也是为好姐妹对她隐瞒了偷偷和张恩植哭诉的事情。
看着另外两个室友探询的目光,韩佑弥没好气的骂道
“阿西八,两个死丫头,没看过情侣吵架吗?该死的,银孝那个臭丫头去哪了?都是因为她的事,害我被庆永那个混蛋骂。该死的,因为那个臭丫头,搞得我们要跟着一起不安宁。呀西,真想好好修理那个臭丫头一顿。”
一旁的金云希,无辜被骂,但因为韩佑弥年龄比她大,又是他们中的大姐头,也不敢还嘴,只能忍气吞声,生硬的回道
“还能去哪?刚刚她和郑相旭是一起离开的,当然是去约会了!”
听到这个答案,韩佑弥再次脏话飙出口,狠狠的骂道
“阿西八,可恶的臭丫头,现在还不忘约会,真希望他们在约会时,会被人好好修理一顿!”
韩佑弥的话,只实现了一半,李银孝和郑相旭在约会时,真的被人修理。只不过,只是郑相旭一个人被修理,而李银孝则是被几个混混一般的女人,按在长椅上,堵住了嘴巴,动弹不得。
而郑相旭则是被打着电话的钟维正,抓住了关键部位,痛苦的求饶,惨叫。
“丁大哥,真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钟兄弟,你真的是太见外了,大家都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已经和郑社长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