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壳下来穿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半晌,才见那头部豁口,慢悠悠伸出了一颗三角状的蛇头,漆黑如碳,暗沉无光。
“你这身五彩斑斓的黑,已经黯然失色,想来妖灵流逝得比本大王还快。”塔坨彻底放松,手指一弹,那道风屏突然卷住崖边看戏的邱葵,势如闪电地冲了过来,将人稳妥妥地甩在了龟壳上。
邱葵长大了嘴,灌了一肚子风,此刻呆愣着,显然是速度太快,还没反应过来。
“还是把你放身边安全点儿。”塔坨熟练地一跳,她下意识地一接,手心还微微冒汗。
温热,弹软,包裹度很好。塔坨满意地在手心中转了个圈,寻了个舒服的角度蜷着,打着哈欠,散漫到令蛇母频频翻白眼。
到底是谁把谁捧手心里怕摔了……
邱葵拢着手心,见那软绵绵肉嘟嘟的一坨十分惫懒的样子,心疼地捋了捋它的毛,看向那颗和乌龟脑袋差不离的蛇母脑袋,轻声问道:“您真的是蛇母?”
蛇母:“不是。”
塔坨:“如假包换。”
两妖异口同声,一个否,一个肯。
邱葵自然是信塔坨的。
“听闻您在相柳先生的安排下,藏身隐秘之处,避天劫产幼子,为何……是在化尸潭中?难道这里……”邱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蛇母的冷笑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