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日之后的正午,林誉方才收了功法,长身而起简单收拾一番,方才笑吟吟的收了阵法,步出了石室。
此时天朗气清,日头虽然正中,但是却也不是太晒,偶有山风吹来,不知名的花草清香总是让人好一阵沁人心脾。
“该回去了”,回首望了一眼这座临时开辟的山洞后,林誉便一挥手将其重新掩上了,之后喃喃自语一声,便自主的腾空而起了。
这是修士达到筑基期的一大标志,即可以不借外物的在空中飞行,不过相对于驾驭飞行法器法宝飞行,不仅速度慢了许多,而且法力消耗也大。
因此一般筑基期修士很少自主飞行,而到达金丹期之后又是另外一种变化,有的修士所修功法偏向于速度型的,便喜欢不借助法宝飞行。
毕竟金丹修士的法力是相当雄浑的,短时自是不虞不够消耗的。
好在这里离州城不远,充其量也就百十里地,即便是不借用飞行符飞行,林誉也就用了盏茶的功夫赶至了张府上空,尔后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房间和离去之前一模一样,显然是府里的丫鬟得到了吩咐,不能进入林誉房间,对此林誉自是比较满意。
“也不知兄长和李虎在干什么?”,想到这里,林誉便放出神识,探查起林俊和李虎的动静来了。
神识一扫之下,林誉发现兄长林俊正在练习书法,而李虎则是抱着一本兵书,正津津有味的仔细读着。
“莫非是小弟回来了?”,正挥毫泼墨的林俊却是忽然感受到了房间内的气氛有了一丝变化,似乎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目光微闭将自身才气放出,随着才气的弥漫,林俊的感知也是越来越远,在探查到林誉房间时,终于是发现了已修炼回来的林誉,顿时微哼道。
“这家伙倒是会躲清闲,让我这个做兄长的独自应付着一拨拨上门而来的上官同僚”,在林誉离府闭关突破期间,这张宗元似乎是察觉到了林俊比较好说话,所以几乎天天都会带几名上官同僚回来,而林俊在碍于情面之下也不得虚与委蛇的应付着,因此有些不爽道。
如此一连三日,倒是让其大感吃不消,这种吃不消并不是指体力上的,而是指精神心灵上的。
这些官员在知晓林誉乃是郭北县县令之后,有的姿态放低,有的拼命讨好,总之是不一而足,不外乎是想给林俊留个好印象,好在日后有难之时可以和他们兄弟两个搭上话。
如此烦不胜烦的渡过几日后,今日林俊才方得清闲下来,只因张宗元这一系的骨干官员都已经见过了,再下面的便是一些品阶低微的官员了,他们自然是没有资格让张宗元亲自引荐的。
翌日,用过早膳后,张宗元便带着林誉前往州衙去了,今日已是到了葛元煦定的五日之期了。
闲来无事的林誉也被林誉一起叫上了,照他的意思是给他们二人一行压阵,若是葛元煦依旧是推诿不止,届时说不得还需林誉施展手段。
……
“前面便是葛州牧办公的场所了”,进得州衙之后,张宗元自是熟门熟路的领着林俊林誉往前走,来到一处大宅院前,张宗元指着道了一声。
“大人,张通判带着两个年轻人过来了,现在已到大门口处了”,远远地瞧见张宗元他们一行三人行了过来,正在门口值守的两个身着灰色制装的其中一人和另外一人轻轻道了一声,便匆匆往里面小跑着去了,在进入大厅之后,向着葛元煦禀告道。
“好了,吾已知晓,你先下去吧,对了,待张通判过来之后,直接让他进来即可,不必再行向我请示”,在听完手下禀告后,葛元煦沉吟片刻后立马吩咐道。
“神僧啊,神僧啊,您现在到哪里了?”,在手下退去之后,葛元煦望着门外不由得呢喃道。
……
“张大人,刚才州牧大人说,您来了直接入内即可,无需通禀的”,刚刚回到大门处值守的那名灰衣人躬身抱拳说道。
“那我进去可要好好谢谢葛州牧”,张宗元一拂袖子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后,便当先走了进去,而林俊林誉自然是紧跟着。
“贫僧空无,拜见葛大人”,正当张宗元一行三人离葛元煦所处大厅越来越近时,一位穿着白色僧袍身披袈裟的中年僧人忽然出现在了厅中,见葛元煦未曾察觉到他的到来,仍旧是在正上方来回踱步,此僧人自报家门的道了一声。
“神僧快快请起,在下可是当不得如此大礼”,听到房间之中忽然出现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葛元煦自是赶忙扭头向着下方望了过去,只见是一名五官仍似当年自己所救的那位僧人一般,于是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上前将这位僧人扶起。
“多年不见,神僧风采果然更胜往昔”,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僧人,葛元煦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当年他在救对方时,对方可还是稍显年轻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对方不仅面相端庄,而且眉目间也隐有慈悲和威严之色交叉闪过。
“贫僧观葛大人面有难色,可是有什么需要需要贫僧相帮的?”,当葛元煦在打量他时,他又何尝不是在打量葛元煦,见其似心有郁结,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却是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待见完张通判一行后,窝再与您细细详说”,耳听着院里响起了脚步声,葛元煦便暂停了刚才的话题,并向着对方解释了一句。
听完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