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梅兰没有开口回答邓建文的话,而是低着头,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
“这位舅舅,以前你们怎么对兰儿的我既往不咎,但是今后,兰儿是我的人,我不会允许你们再伤害她,不管是梅家还是邓家。”蔡甘霖看出来方才邓建文说的话梅兰不爱听。
“你们两个住一起了?”邓建文忙问。
“没有,这个跟住不住在一起无关。今天两位舅舅在这,正好我也跟两位舅舅说一声,不管是邓家还是梅家,这些年你们都没有尽到你们做长辈的义务和责任,我们兰儿非但没有追究你们的过错,还主动承担了本不该她承担的责任,这是我们兰儿厚道,但是这不代表你们可以用你们所谓的亲情来绑架她继续为你们邓家或者是梅家做牛做马,以后,她想怎么做,你们谁也不可以干涉她。”
“这个放心,我们兄弟两个绝对不会勉强兰兰做她不愿意的事情,我大姐那,我们也会劝劝她的。现在的问题是,你对我们兰兰是不是真心的?我们兰兰还小,才十九岁,可是这位先生看起来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吧,听说你是兰兰的老师,现在是做什么的?”邓建武忙问道。
邓建武总觉得一位大学老师是绝对没有这种上位者的气势,还有一点,他记得第一次在井冈山见到蔡甘霖的时候,蔡甘霖全身上下都是世界顶级名牌,今天一看,蔡甘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衣,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落魄了。
蔡甘霖刚要开口,有人敲门了。
顾家的人来得很快,大概是怕梅兰反悔吧。
梅兰抬头一看,顾润和、顾如松走在前面,后面是顾如江和邓小凤,再后面是顾雷,顾家的几位直系长辈,除了那个顾媛和顾雪,剩下的都来了。
“梅兰,我带着你二叔来给你赔礼了。”顾如松先开口了。
“顾先生的记性似乎不太好,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从哪里蹦出来一个二叔?有这么往自己家侄女身上泼脏水的狗屁二叔?这话也不对,你们顾家的传统就是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然后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始乱终弃。”梅兰一看到这些人气就不顺。
“丫头,你也别得理不饶人,看看你二叔那张脸,他也得到了教训,小江,去给丫头道个歉。”顾润和开口了。
“梅兰,方才是我有口无心胡说八道,我也是看着我那可怜的侄儿躺在床上太揪心了,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你就别跟我一个粗人计较了。”顾如江上前说。
“你方才不仅侮辱了兰儿,还侮辱了兰儿的生母,你向兰儿磕三个头,权当向兰儿的妈妈赔礼吧。”蔡甘霖说。
“你不要欺人太甚。”顾如江梗着脖子斜睨了蔡甘霖一眼。
“今天我还就欺你了。”蔡甘霖冷冷地回了一句。
“年轻人,我们来是很有诚意的,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知情,孩子她奶奶也尽心了,我代他们向梅兰认个错,你妈妈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我们顾家不会亏待她的,我跟几个孩子商量好了,如果梅兰愿意回顾家,我们顾家随时都可以接纳她,如果她不想回顾家,我们顾家补偿她们母女一千万。”顾润和说。
“这位老先生到底是生意人,这么快就用金钱衡量出我们母女两个的青春值多少钱了,我的二十年加上我妈妈的二十年再加上顾璞的一条性命值一千万,我看顾老先生出手也不过如此。这样吧,我用一千万和我的骨髓买顾如松先生二十年,让顾如松先生回到我母亲身边,补偿她的这二十年所受的苦,我的这二十年就算了,不知这个价钱顾如松先生觉得如何?”
梅兰说完,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还是邓建武先反应过来,笑着说:“兰兰,你这孩子真是胡闹,你有这一千万,还不如给你妈妈买一条好狗,我听说有的好狗特别通人性,还能陪着主人去看病呢。”
“小武,做人不要太过分了,风水轮流转,保不齐你下次就有求到我们的时候。”顾如江听出了邓建武是在骂顾如松,他听不过去了。
“放心,我们邓家这些年没有你们也一样活得好好的,以后就更不会求上你们。”邓建文冷着脸说。
“这些口舌之争就先停下吧,梅兰,你说怎么办吧?我们今天来是很有诚意的,当年的事情是我们顾家不对,是我们顾家对不住你们母女两个,可是事情已然这样了,再追究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往前看吧,顾璞是你的弟弟,他就躺在床上等着你的骨髓,时间不等人啊,孩子,你说让我们怎么做?”顾润和再次开口了。
“第一,先让他给梅兰磕三个头;第二,方才这位老人家嘴下也没有留德,她也该好好向梅兰赔个礼;第三,以后你们顾家不得骚扰梅兰,各过各的生活,互不相扰;第四,以后你们顾家若还有人诋毁梅兰或者是梅兰的生母,法庭上见,你们顾家是什么家庭,你们自己掂量着办。”蔡甘霖说道。
“年轻人,年轻气盛是一件好事,但是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得饶人处且饶人,后面两点完全没有问题,前面那两条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吧?”依旧是顾润和说话。
“这还叫强人所难?我倒是想听听,当年你们顾家是如何始乱终弃是如何逼迫一位身怀六甲的年轻姑娘生下孩子的。”
“这个我清楚。”邓建文当着大家的面把当年的事情学了一遍,尤其是提到那一年邓水英因为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