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客人都走了后,梅兰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瞪了蔡甘霖一眼,说:“ 老公,这些菜你今天负责把它们吃完。”
“怎么?难道我方才的表现你不满意?”
“满意你个头,我是让你来对付那个姓刘的女人,可没有让你为难我老师,我老师今天真的生气了,回学校去还不定怎么说我呢。”梅兰内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愧疚,因为罗老师那三年对她还算关照。
“嗯?说什么呢?”蔡甘霖一听梅兰爆粗本能地变脸,他对这个实在是接受不了。
“口误,口误。”梅兰也知道刚才那几个字超出了蔡甘霖的接受范围,忙自己拍了下自己的嘴。
蔡甘霖瞥了她一眼,端起碗来吃饭,没有特殊情况他一般不会在吃饭时说话的。
可梅兰不一样,梅兰半天没见到他,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所以梅兰把椅子往蔡甘霖身边挪了挪,可惜还没开口,便被蔡甘霖泼了瓢凉水。
“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问。”
“老公,我就问一个问题,那个什么余市长真的有问题?”
蔡甘霖点点头。
“那这个姓刘的呢?”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老公,来,这是你最爱吃的清蒸桂鱼,对了,还有你喜欢的老鸭汤,我去给你盛。”
梅兰说完刚要起身,蔡甘霖按住了她,“小姨说你骨缝没有愈合,尽量少活动少吹风少出门,以后你的饭还是给你送到房里去吃。”
“那你告诉我那姓刘的是不是也有事?”
“是,老婆,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老公,这不是爱管闲事,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可坏了,当年夏桐。对了,夏桐就是慕斯年的老婆。。。”梅兰吧啦吧啦开始说夏桐和这位刘女士的过往。
“吃饭。”蔡甘霖敲了敲梅兰的头,打断了她。
梅兰见蔡甘霖一点也不吃惊,这才意识到蔡甘霖肯定早就知道这刘女士的为人了。而且,他知道的肯定比梅兰还多。
事实也的确如此,蔡甘霖已经把那余市长和刘女士的材料都仔细研究了,这两人都逃不脱牢狱之灾,所以他才会这么干脆地拒绝了她。
梅兰猜到这个结果之后。想了想,给郭洋打了个电话,梅兰的本意是想劝郭洋早点去美国,可郭洋说放不下他父亲,所以他必须回家先看看他的父亲,陪他等一个结果。
梅兰听了之后也没有再劝,这种事情她没法劝。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梅兰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身上倒还好,可以用热水擦擦。就是头发真难受,以前的梅兰三天不洗头就觉得头特别沉,这都半个月不洗了,梅兰感觉这头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像是别人的东西沉甸甸的挂在梅兰的脖子上,要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一天晚上,孩子睡着了,没有电视电脑的梅兰在书桌前写了两篇鬼画符般的大字,一眼瞅到了刚从浴室出来一身清爽的蔡甘霖坐在了小床边的贵妃榻上翻看公文。
“老公,我现在的日特别适用一个成语。你猜是哪个?”心情不好的梅兰凑了过去,又靠在了蔡甘霖身上开始腻味他了。
“度日如年。”
“老公,你真是我肚子里的,啊。不,真是知我者老公也,居然一下就猜中了,太牛了,老公,你说度日如年的人应该怎么办呢?”
“老婆。来,我教你下棋。”蔡甘霖只好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炕几上有现成的棋盘,是梅兰有时候用来下五子棋打发时间的。
“老公,换一个吧。”梅兰对这种费时费脑的游戏没什么兴趣,她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人,除了研究股票的时候。
“跳棋?”
梅兰摇头。
“扑克?”
梅兰还是摇头。
“老婆,我教你练字吧。”
“更不想练,算了,我什么也不想干,你就陪我待着吧。老公,我肯定是有产后抑郁症了。”
“胡说什么。”蔡甘霖听了这话抱住了梅兰,想了想,说:“对了,老婆,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顾如江的判决下来了,被判了十五年,并没收了他的个人财产。”
“真的?”梅兰一下从蔡甘霖身上坐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还有你讨厌的那个刘女士也被检察院请进去了,主动坦白了交代了好几宗大的行贿受贿事实,把余市长的罪责担了过来,她的判决虽然没有下来,但是估计至少也有十五年以上或者更长,至于那个余市长,他的罪行比那位刘女士要轻一些,因为确实有不少事情他不知情,是那位刘女士瞒着他做的。”
“这么喜闻乐见的好消息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梅兰伸出手来掐了掐蔡甘霖的脸。
“老婆,我也是才收到的内部消息。”蔡甘霖在梅兰的脸上蹭了蹭,这下他确定了,梅兰根本不是什么产后抑郁症,而是产后无聊症。
“老公,你真的不嫌我臭?”梅兰见蔡甘霖真的不嫌弃她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你是为这个抑郁了?”蔡甘霖听了微微一笑,低头含住了梅兰的粉唇。
两人正亲得忘我时,电话响了,是蔡清若打来的,说是老太太打算明天过来看看曾孙女。
“明天?怎么偏偏是明天?”梅兰嘟囔了一句。
明天孙大伟会带着博宇博聪过来,梅兰给邓建武打了电话,约了他一家子过来吃饭。
“没关系的,兴许他们来看一下就走,明天不来后天来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