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外面几个大人是如何说笑,再说蔡霁晴领着慕容宁、慕容婉去了后院的西厢房,西厢房原本有三间屋子,两间给了蔡清若和方哲,另一间给了蔡霁晴,后来,蔡霁晴稍大一些,又是画画又是练琴又是下棋的,方哲便把自己的套房给了蔡霁晴,反正他们在这边住的时间不长,有一间屋子蛮够了。
慕容婉和慕容宁是第一次进蔡霁晴的卧室,两人进门便被满墙的古董和字画吸引了。
慕容宁兄妹两个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这些年一直被夏桐细心教导,加上家中收藏也是颇丰,所以眼力很是有几分的,一眼就看出了墙上有几样瓷器是雍正时期的粉彩,还有墙上的字画,居然有好几幅宋朝的珍品,米芾、宋徽宗、苏轼,欧阳修等,不过最多的是一名叫“宋安”的不知名书法家的作品,这人的功底也不错。
“往常只听说你们家富有,今天才算是见识了。”慕容婉笑着说。
一个小孩子家的书房便摆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蔡家之富可见一斑了。
“别人说这话我还信,你就别跟我装穷了,谁不知道当年你爸和我妈一起号称是股市的双剑,他们合作,天下无敌,你妈就更不必说了,随便一幅字画拿出来没有上百万也值五六十万,还别说她这些年出过的专辑开过的音乐会拿过的围棋大奖以及绣过的绣品,真的,你妈太厉害了。”蔡霁晴心生向往。
相比较而言,自己的妈妈除了挣钱什么也不会。
想到这,蔡霁晴拍了拍自己的头,她不能嫌弃自己的妈妈,要是没有妈妈,她哪里来这么优渥的生活,要是没有妈妈,当年那几场股市之战损失可就大了。
“呵呵。我妈妈也不错。”蔡霁晴怕他们两个误会她嫌弃自己的妈妈,忙补了一句。
慕容宁看着吐了吐舌头的小丫头,忍不住伸出手去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妈妈当然厉害了,你妈妈做的都是大事。是为国为民的大事。”
“你这是夸你爸爸还是夸我妈妈?”蔡霁晴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你们三个躲在这里说笑,害我一通好找。”夏昌淼听见笑声闯了进来。
“阿昌,来,我带你看看你晴妹妹家的收藏,你不是也想学书法吗?”慕容婉一看夏昌淼闯了进来。便拉着他去看蔡霁晴的收藏,好给慕容宁腾地方。
蔡霁晴倒是没有多想,她还以为这个夏昌淼是真的喜欢书法呢,忙说:“我这有去年去草原买的狼毫笔,是真正的狼毫,你既喜欢练字,我送你两支吧。”
“好啊,好啊。”夏昌淼眉开眼笑地答应了。
“不用了,这么好的毛笔给了他算是糟蹋了,他那几个字比鸡刨强不了多少。哪里配用什么狼毫?”慕容宁说。
“谁说我不配用啊?我现在跟姑姑练字呢,连我姑姑都夸我的字有几分风骨了。”夏昌淼扬起脖子吵起来。
“好了,不过是两支笔,一会一人送你们两支。”蔡霁晴见两人吵起来,忙息事宁人地说。
她当初从草原上买了一箱呢。
“对了,宁宁,你不是说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古琴吗?”慕容宁喊起了蔡霁晴的小名,尽管这名字听起来跟喊他自己没什么区别,可他喜欢这种家人式的亲密。
“对啊,你们不说我还忘了。这是我奶奶前些日子拍卖来的。我听说你们家有两把好琴,便想让婉儿姐来试试,婉儿姐的古琴弹得比我好。”
慕容婉听了坐在了琴架前,看了看这把琴。她虽然不懂得鉴定,但是也看得出来应该是一把年代久远的好琴,便伸手拨弄了几下,果然音色极佳。
“哥,你来试试。”慕容婉很快坐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慕容宁。
“我的琴艺不行。还是听你们两个弹吧。”慕容宁说。
他花在古琴上的时间很少,更多的是围棋和字画,此外还有学习,虽然夏桐跟他说过,将来的事业随他自己的兴趣挑选,可他知道他没得选,父母就他一个儿子,要想保住家族的荣耀他只能选择从政。
“你在家总听我弹,到了这还是听晴妹妹弹吧。”慕容婉忙说。
蔡霁晴倒是不以为意,见慕容宁让开看位置,便坐了过去,“婉儿姐姐帮我指正。”
蔡霁晴弹的是一首《阳关三叠》,这是蔡甘霖最喜欢弹的曲子,每次弹这首曲子,他便仿佛回到了过去金戈铁马的征战生涯,所以每次教孩子们弹这首曲子时,总要跟他们讲一遍战争的残酷性,久而久之,蔡霁晴每次弹到这曲子时,心中也是激荡不平。
“天了噜,你弹得太好了,这曲子你是跟谁学的?”慕容婉激动地问。
“我爸。”
“你爸?”慕容宁问。
“晴妹妹,我听得都入迷了,你弹得真好。”夏昌淼也回过味来了,他刚才真是听呆了。
“什么呀,我比婉儿姐姐差多了。”蔡霁晴羞涩地一笑,似乎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多的赞扬。
她在外面虽然展示过自己的琴艺,可毕竟那是在一群小孩子中间,没有什么可比性,但是慕容婉就不一样了,慕容婉的琴艺拿过奖的,曾经跟她妈妈一起上台表演过的,所以她在慕容婉面前就没有什么自信了。
“谁说你比我表姐差了?我听着比表姐弹得好。”夏昌淼急忙说。
慕容婉听了在他身上掐了一下,“好你个烂阿昌,我记住了。”
夏昌淼听了这话,对着慕容婉嘻嘻一笑,作了一个揖。
不知为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