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奇等人心中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接受魏思温下发的军令,韦超率人前去埋伏之后,又派唐之奇,薛仲璋二人领兵五千,以为接应。
陈宁方、刘以达二人领兵一万在左,王那相、冯宇二人领兵一万在右,徐敬业亲自领兵一万在中,等到东边火起就去接应。薛仲璋听完,一脸鄙夷的问道,
“请问军师,我等与大都督都出去厮杀了,你干什么?”
“我嘛…”魏思温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镇守大营!”
“我们都出去拼命,军师却坐在这里喝茶,好生自在啊!”唐之奇也略带嘲讽的说道。
“大都督剑印在此,有违令不遵者,斩!”
薛仲璋和唐之奇等人面面相觑,闹了个大红脸,徐敬业站出来解围,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乃军师之事,亦是军师之才,既然军师为我等分配了任务,自当努力向前,共成大功!有违令不遵者,斩!”
徐敬业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颇有一番大都督的威势,唐之奇等人立刻不敢再说什么了,都各自领命,出了大帐。等人都离开后,魏思温朝徐敬业行了个大礼,
“恭喜大都督,唐长史等人能识破这诈降计,说明大都督手下并无庸碌之辈啊!”
徐敬业也哈哈大笑,
“只怕这样安排,他们心中难免不服啊!算啦,不管那么多了,等他们去东边部置好了,我们也去西边埋伏下来吧!”
“遵命!”魏思温起身,和徐敬业一同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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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孝逸命李知十领兵一万,从上游水浅处佯攻,李孝逸还嘱咐他务必要装的声势浩大。
再由马敬臣,高知义领精兵三万,从下游强渡,争取一举击破贼军大营。李孝逸本人则和魏元忠等一帮幕僚守卫己方大营。分拨已定,众人各自出击。
申时初刻,马敬臣部已经开始搭建浮桥,抢渡溪水。
而此时埋伏在溪水南边五六里的韦超听见水边传来一阵阵的人马嘶鸣,韦超知道,这是官军要渡河了。
于是韦超整顿手下的兵马,弓弩手在前,悄悄向前摸。
然而让韦超没有想到的是,马敬臣所部专门选择了一处没有水草也没有芦苇的空旷河段,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掩藏兵马的地方。
但韦超又不愿放弃官军半渡这一大好的阻击机会。
于是韦超吩咐下去,让骑兵在前,往河岸上冲,将距离拉到一箭之地即可。
事实并没有那么容易,韦超的骑兵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被马敬臣发现了。
马敬臣立刻下令,最先渡过溪水的步兵列好阵型,挡住敌方骑兵的冲锋。
而后排到达的第一批弓箭手已经快要就位,在韦超的步兵到达之前,马敬臣部已经射出了第一波箭矢,霎时间,矢石如雨,韦超的先锋骑兵瞬间伤亡大半,韦超见状大惊,于是命亲兵燃放号炮。
负责接应韦超的唐之奇和薛仲璋二人本就对魏思温的判断很是不屑,认为官军带来的肯定是假消息。
于是两人驻兵之后,就坐在一颗树下开始饮酒谈天。
忽然飞马来报,说前方水边听见有人马嘶鸣的声音,两人并不相信,倒是认为是韦超御下不严,士兵在闹着玩什么的。
紧接着,两人都听见一声号炮,循声看去,正是刚刚亲兵所说的方向。二人不敢再怠慢,于是立刻上马,顺着声音的来路奔去。
等到二人抵达战场,韦超部已经和马敬臣的先锋部队近战厮杀起来了,人群中,唐之奇看见韦超正在和一名穿着重甲的官军将军捉对厮杀,眼看韦超刀法渐渐散乱,就要抵挡不住,唐之奇挥剑一指,五千人立刻上前,把局势稍稍扳了回来。
虽然是冬季枯水期,但下阿溪的水流依然迅猛,浮桥摇摇晃晃,直到唐之奇援军到来,官军才渡过不到一万人。
韦超一心想要一雪前耻,见到自家援军到来,竟然越战越勇,倒是把高知义给压住了。
而唐之奇部五千人,有两千弓弩手,加上韦超部的一千,三千弓弩手一起朝浮桥放箭,士兵举盾也不能前进一步,纷纷落水。
马敬臣寻思这样打下去毕竟不是办法,便下令将战线往岸上拉,给渡河的士兵一些空间。
薛仲璋发现了马敬臣的意图,和唐之奇商量了一下,两人下令让手下士卒将官军紧紧围堵在对方上岸的地方。
马敬臣见后援不继,前面又冲不出去,正左右为难,却突然看见西边烟尘大起,似有大量人马接近,看不清旗号,也不知是敌是友。
马敬臣心生退却之意,高知义也渐渐抵敌不住,虚晃一枪,趁韦超躲闪,连忙撤出圈子,来到马敬臣身边大叫,
“马总管,贼军甚众,我军无法突出重围,如之奈何?”
马敬臣一边指挥着两部兵马,一边还在观望西边的人马,高知义见状大喊,
“此间人马定然不是李副总管,这么短的时间,怕是贼军前来救援了!请马总管早做决断!”
马敬臣也知道这样西边接近的人马不会是李知十所部,因为按照计划,李知十应该比自己晚半个时辰发起佯攻才对。
此时被高知义点醒,明白光靠渡过河的这点人马,终究不能突围,于是便向对岸传令,让没能渡过河的两万多人马沿着河岸悄悄往下游移动,搭好浮桥,做好接应。
然后,马敬臣和高知义商定,由高知义为先锋,马敬臣为后队,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