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多梁山百战余兵从北方浩浩荡荡的杀了出来,他们都是骑兵中精锐的精锐,被困顿在永清城上,一身所学发挥不出来十之一二。
这些都是马军,尤其是亲卫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更是以梁山百战老兵为骨干,精锐程度乃是天下最顶尖的那一批。
那一万多马军浩浩荡荡的杀入了阵前,却出乎意料的分成两列,一列往左,一列往右,分别在梁山众将的带领下,朝着朝廷军马的侧翼杀去。
梁山的骑兵虽然精锐,但是却不是用来冲阵的,应该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寻找敌人弱点。
王焕心中却大急,时间仓促,他只来得及就地组织了一道防线,两翼即无守兵,也没有公工事,如何能守得下来?
但是王焕不愧是在绿林上打出名堂的老将,赶忙看向梅展张开道:“梅大郎,张开兄弟,你们两个人快快带人马堵住侧翼,万万不能放任梁山军马杀进来。”
梅展还想说话,张开却用力的拍了他一下,道:“不是时候,先做!”
时间紧急,的确不是勾心斗角的时候,梅展张开这才领了命,各自带着兵马往左右两翼补了上去,妄图拖延住梁山的攻势。
可惜的是,无论是史文恭还是卢俊义,二将的目的都不在左右翼。
既然王焕心甘情愿的为高俅断后,那么就把他留下来吧!
史文恭部和卢俊义部顺着左右翼往南杀来,却不进攻,反而朝着王焕的后背杀去。
王焕根本反应不过来,无论是兵马的军纪军规还是士兵们的训练,朝廷将士都远不如梁山军马。
太快了,梁山的军马不过片刻就绕到了王焕部的后背,摧枯拉朽一般的直接插入官军的腹心,那史文恭、卢俊义二将更是直直的朝着王焕赶来。
王焕咬碎钢牙,抽出来宝枪,怒喝一声,直冲冲的朝着卢俊义杀去。
他知晓二将的本事,自己这一番若是不拼命,恐怕就会成为别人功劳簿上面的一笔!
卢俊义不惊反喜,道了一声:“来得好!”也不含糊,握着手中的钢枪就迎了上去,与那王焕战作一团。
史文恭暗道了一声晦气,这功劳平白被卢俊义抢了去,手上钢枪连点,枪尖如同蛇信一般,接二连三的取了不少官军将士的性命。
卢俊义和王焕交手三四十回合,王焕终究年老,有些敌不过卢俊义,正当他心生绝望的时候,那边张开、梅展已经一东一西的赶了过来,张开大声喊道:“王节度休慌,张开来也!”
张开自东而来,与卢俊义离得比较近,而梅展则自西而来,刚好撞到史文恭枪口。
那边张开加入了王焕卢俊义的战团,梅展则迎上了史文恭,各自战作一团。
但是梁山不是没有人,一直留意战局的苏定、寇镇远、魏定国等将哪里肯容忍官军以多欺少,苏定更是叫喊着:“张开王焕也算是江湖名宿,怎么以多欺少?”
这话说得王焕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他是几十年前绿林上的魁首,虽然投降了朝廷,但是仍旧有自己的傲气。
问题在于离了张开,他一个人敌不过史文恭,总不能为了面子不要性命吧?
既然朝廷众将不顾及江湖道义,梁山也不准备放任他们了,寇镇远和魏定国加入张开王焕的战团,苏定却迎了上去,想要帮史文恭接下来梅展。
可惜的是,那梅展本身武艺就不出众,又处在劣势,心神不宁,总共加起来与史文恭交手不过十余回合,就被史文恭一枪扫于马下,旋即就有几十个将士上前,将梅展绑了起来。
那边的张开、王焕也敌不过卢俊义等人,又交手了十余回合,卢俊义一枪击飞张开的武器,魏定国将刀夹在了张开的脖子上。
王焕自知不敌,长叹一声,也扔了武器,大声喊道:“将军,休要伤张节度的性命。”
卢俊义爱惜王焕的武艺,翻身下马将他扶了起来,道:“王将军可愿投靠我梁山?哥哥求贤若渴,将军若来哥哥定然重用。”
王焕自嘲的笑了一笑,顺着卢俊义的手站了起来,道:“久闻梁山好汉义气过人,我本来还只道绿林上的以讹传讹,想不到真这般了得。只是王焕垂垂老矣,恐怕再过几年拿不动枪了。”
卢俊义哈哈一笑,道:“无妨,只是现在军马还在交战,烦请三位节度使先让他们放下兵器投降吧。”
王焕到了声喏,看向张开梅展二人,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史文恭摆了摆手,那边士兵急忙将梅展身上的束缚解开了,送到了王焕身边。
这三将的兵马都是他们的本部,有不少人马更是跟着从绿林杀出来的,见主将降了,其余士兵也各自扔下兵刃,跪地投降。
局面差不多了,卢俊义一脸歉意的对着史文恭道:“师弟,我们都在此地收拢残兵有些浪费,不如我留下来,师弟去看看还有没有战机?”
卢俊义这是在让功,收拢残兵是一些苦活累活,哪有纵马厮杀来的爽快?只是卢俊义说降王焕,已经立下来了功劳,不想史文恭弱与自己。
史文恭哈哈一笑,正想说话,那边却飞快的跑来一骑骑兵,对着史文恭卢俊义道:“二位将军,哥哥听闻你们在围剿王焕部,特地让第四军前来支援。”
史文恭眉毛一挑,对着卢俊义道:“既然如此,就把他们交给秦将军吧,咱们继续前行!”
卢俊义哈哈一笑,道:“固所愿也!”
两人商议妥当,那边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