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史文恭的副教师,能调教出来曾家五虎,苏定的武艺自然不用质疑。偏偏周昂也是个有本事的,另一时空中此人将张清杀退,又和王焕双战卢俊义,绝对有一流武将的水准。
苏定与周昂交手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卢俊义看的连连点头,对着史文恭道:“师弟,此人武艺不凡,恐苏司马胜他不得。其兵马又阵容肃立,甲胄齐全,恐怕今日难获全功。”
史文恭眉心紧缩,这周昂丘岳来的未免太过赶巧,简直就是给高俅续了一条命一般。如果不是此二人,高俅那迟缓、懒散的部队,只要史文恭一个冲杀,保管能把敌人赶回河北。
史文恭摇头道:“不行,我军不能退!现在局势与我军不利,纪安邦在进攻梁山泊,金兵军马不知动向。我军若是不能把握住速胜宋军的机会,万一梁山、辽南有失,可该如何?”
卢俊义没有说话,史文恭看向解珍、解宝等人道:“诸位,这一只朝廷军马虽然有一万多人马,但是我军是梁山军马!咱们冲他一番,看看能不能击溃他们!若是能击溃这波宋军,那高俅便跟娘们没穿裤子一般,咱们直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马上封侯,就在今日!”
众将脸上都有些激昂,史文恭又看向卢俊义道:“师兄,干一票吧!”
卢俊义苦笑连连,这史文恭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君不见不光解珍、解宝脸上有些激动,便是那自己的军司马魏定国也是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
不待卢俊义答话,史文恭道:“师兄,事后我亲自去军法司请罪,请师兄不要犹豫了!”
卢俊义点了点头,大声道:“诸位,杀溃宋军就在近日!”
两军主帅下了令,梁山阵后响起来了鼓声,史文恭、卢俊义、解珍、解宝、魏定国等人更是亲自带头冲锋,朝着远处的宋军杀去。
那宋军阵中一阵骚乱,但是场中的周昂心中更慌,可是苏定本身武艺已经不凡,眼看着梁山军马杀了上来,自己急切间还摆脱不了苏定,这可该如何是好?
他慌,那边的丘岳更慌,高俅的十万大军都被梁山打的狼狈而逃,自己这点兵力能做什么事?况且自己等人是用来断后的,不是用来死战的。人家梁山纸面上虽然只有一万多,但是打到一半会不会再杀出来一只军马?
没有时间给丘岳犹豫,随着梁山鼓声响起,他终于一挥手,大声喊道:“冲!”
高俅大军就在身后,倘若丘岳、周昂二将不能拦下来,恐怕大败就在今日。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那边为首的史文恭卢俊义二将已经杀到了周昂身边,二将钢枪并举,直冲着周昂杀去。
天底下能挡得住二人的武将还没出生,周昂哪里是对手,只一招就被史文恭卢俊义挑飞了武器,那边苏定找到了机会,一镗击中周昂的胸口,将此人从马上击了下来。
当即有士兵上前,将此人绑了起来。
很快,梁山士兵就与朝廷官军冲杀到了一起,出乎史文恭的意料,这朝廷军马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雄壮,如同花架子一般,一触即溃,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变成了溃败之势。
其实这只军马原本是朝廷禁军用来糊弄道君皇帝的,专门演练阵势,既没有西军那般精锐,也没有金兵那般凶残,反而极其缺乏战斗经验和意志,远不是梁山军马能比拟的。
别的不说,单柴进的亲卫军,这些个从各军选拔出来的精锐,就足以让官军吃一壶的了!
那丘岳无可奈何,即无力组织防线,也没有本事敌的过那史文恭、卢俊义,只好随着溃军四散逃走。
……
“打!给我往死里打!敢抢老爷的路!”
一个凶神恶煞的将校挥舞着鞭子,用力的朝着一个趴在地上的士卒打去,那士卒已经浑身是血,恐怕再打下去就要失去性命了。
周围都是一群看热闹的,有的看起来是那士兵的乡党,脸上漏出来一些悲愤之色,但是都不敢有任何动弹,唯恐下一个人挨打的人是自己。
“借过一下。”
王荀并不打算插手二人的事情,他好不容易绕过了交战的双方,来到了官军营地,并不想节外生枝。
士卒们虽然不知道王荀是什么人,但是还是给他让了条路出来。
“贼西军,若不是你们投降梁山,咱们早就打进燕京城了!”
王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脸色颇有些麻木。
那将校又用力的朝着那士卒抽打,嘴里仍旧是不干不净的道:“你们西军真是一帮贼子,先是种师道跑了,在是王禀,都是一群祸害。”
王荀再也忍不住,伸手攥住了那将校的鞭子,道:“你这厮,我西军为国守边,如何容你这般辱骂?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将校用力的一抽,却丝毫抽不动王荀手中的鞭子,手一挥,三五个人立马朝着王荀围了上来。那将校摸了摸鼻子,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管老爷的闲事?”
“少将军!”“少将军?”“少将军回来了!”
不待王荀答话,那些个将士已经看清了王荀的身份,一个个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的站了起来。
王荀扔下鞭子,对着那将校道:“爷爷便是西军的都虞侯王荀,且告诉你,我西军没有一个是软蛋,不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可以侮辱的!”
那将校慌张的扶了一下头盔,却仍旧不服气,叫嚣着道:“你是西军的将军,我是禁军的,你管不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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