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蔡太师明令,限于十日内捉拿劫掠生辰纲的人。”
“晁盖兄弟劫生辰纲的事情已经暴露,济州知州为保住官位,一定会不遗余力派遣官兵捉拿晁兄。”
“这一队官兵我们一定要杀散,让他们知道厉害,不敢小觑梁山泊。”
说着自己的谋划,朱武当即就调兵遣将,命李俊、阮小二等人按水寨分为四队,利用众人对水泊熟悉的优势,等待官兵前来后,把他们分割包围。
又叮嘱这些人道:
“此次和官兵对敌,不在于杀伤多少,而是要捉住领头的官吏,和他们商量商量,用巨野盗的名义给知州个交待。”
“不能让蔡太师和济州知州盯着我们不放,一直和梁山泊为敌!”
让他们尽力抓住官吏,想要用对付郓州官吏的方法,对付济州官吏。
阮家三兄弟参与过上次捉拿郓州官吏的事,对这件事当然能理解。其他人却觉得朱武有些软弱,先前对梁山泊胆小的判断,重新浮现出来。
担心蔡太师盯着这件事不放,梁山泊未来有可能将自己放弃,晁盖起身说道:
“晁某久闻梁山泊招贤纳士,特地来投托入伙。”
“若是朱寨主不愿和蔡太师为敌,晁谋情愿下山,另投其它山寨。”
公孙胜、刘唐、萧让、金大坚四人,同样长身而起,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离开此地。
吴用见此大急,向晁盖道:
“兄长这是哪里话,主公又岂是怕事的人?”
“只是凡事要讲究个策略,不能为一时的意气,就拿兄弟们的性命和官府拼!”
又向朱武说道:
“主公以诚待人,何不将谋划讲个明白,免得兄弟疑心!”
不断劝说双方,让大家冷静下来。
看出晁盖是个直性子,朱武也没有和他计较,反而觉得这样的人好收服,笑着向晁盖道:
“晁兄太性急了,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如何行事。”
把晁盖等人劝下来,朱武首先肯定了劫掠生辰纲的正义性,让他们不要起疑心:
“生辰纲是不义之财,晁盖兄弟带人把它劫了,是替天行道之举,梁山泊上上下下,绝不会因此怪罪晁盖兄弟等人。”
“而且这十万贯金珠宝贝是兄弟们上梁山泊前劫的,具体如何分配,梁山泊绝不干涉。”
“山寨上上下下,绝不觊觎钱财!”
晁盖闻听此言,向公孙胜、刘唐等人道:
“我们犯下这等迷天大罪,若非朱寨主收留,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可忘报!”
“其他人的宝贝我不管,我晁盖分得的钱财,情愿一文不要,尽数献于山寨!”
听到他如此说,公孙胜、刘唐、萧让、金大坚四人,顿时应声附和。被吴用诳骗纳投名状的穆弘、穆春兄弟,更是当场把分得的金珠宝贝拿出来,情愿献于梁山泊。
朱武初时不肯收,吴用却劝他道:
“主公常说梁山泊有三大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
“如今晁盖兄长等人既已加入梁山泊,情愿将这些缴获归公,作为山寨钱财。”
“主公若不收下,恐怕他们不安心!”
见他说得有理,晁盖等人也确实是出自真心,朱武将这些钱财收下,笑着向他们道:
“既然如此,我就代梁山泊将生辰纲钱财收下,和晁盖兄弟等人成为一伙。”
“这样一来,晁盖兄弟总不会还怀疑我和蔡太师媾和,把兄弟们给卖了吧!”
晁盖闻言大笑,为先前的事情赔礼道歉。朱武亲自将他扶起来,请他在自己右侧坐下,同样也笑着道:
“晁盖兄弟是江湖人,不明白官场和战阵之事。”
“诚如同吴先生所说,凡事要讲究个策略。蔡太师如今正在气头上,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就拿兄弟们的性命,和他派来的朝廷兵马厮杀。”
“如此杀来杀去,死得都是穷苦人。蔡太师远在东京,对死去的军士不会有半点怜悯。梁山泊上上下下,却没有蔡太师的底气。”
“我们用巨野盗的名义去糊弄蔡太师,就是为了让他能暂时消去这口气。让他对上上下下有个交待,彰显宰相权威。”
将自己谋划道出,晁盖却不解道:
“生辰纲的主犯是晁某,只要晁某不死,蔡太师怎能消气?”
“蔡京是当朝宰相,岂会轻易中计?”
朱武闻言大笑,让吴用为他解释,吴用笑着说道:
“兄长性直,只是一勇。”
“蔡太师为的是彰显宰相威风,让人不敢冒犯自己。只要能尽快有个交待,根本不在乎捉住的究竟是谁。”
“即使以后事发,蔡太师知道被骗,为了保住颜面,他反而不会承认这一点。”
“或许那时蔡太师早已忘了生辰纲的事情,或许对生辰纲的事情有愤恨。但是蔡太师不可能再拿生辰纲说事、自己打自己的脸。他想找兄长的麻烦,也只能另找由头。”
“但是相比生辰纲,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兄长总不会为没发生的事情,现在就担心吧?”
晁盖闻言恍然,同样大笑起来。对朱武用巨野盗名义顶罪的想法不但没有再怀疑,反而自请为巨野盗的首领,给官府个交待。
公孙胜、刘唐、萧让、金大坚见此,同样向朱武请命。朱武却阻挡他们道:
“这件事有晁兄一人即可,诸位不必再去。”
“根据梁山泊打探的消息,白胜被捉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