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朱武在梁山泊为士卒回乡的事情忙碌,清河县中,武松也在为一件事情烦心。
这件事还要从武松回乡、买下潘金莲说起,当日张大户被武松气势所慑,不得不卖了潘金莲。回过头来却越想越气不过,不甘心把口边的羊肉丢出去。
眼看武松回清河后安分守己,每日里除了练武之外,就是帮武大郎卖炊饼。张大户胆气渐壮,出钱让县里的泼皮找武松的麻烦。
虽然派出的泼皮每次都被武松打,张大户却一点也不在意,每次都在那个差点被武松一拳打死、在本地成为笑柄的机密撺掇下,再次派泼皮去骚扰。即使这些泼皮做的过了,有时被武松扭送到县衙里,张大户也能在那个机密的帮助下把他们毫发无伤地带出来,再去找武松的麻烦。
这般次数多了,武松如何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依照他的意思,当然要把那些泼皮打怕了,再问出背后的人是谁。武大郎却胆小怕事,担心武松会闹出人命,每次在武松要出重拳时,都把武松拦下来。武松在武大郎劝说下,只得强自忍耐。
若是事情一直这样也就罢了,武松和武大郎也受不到什么损害。孰料张大户和那个机密见武松一直没有反击,胆子越来越大,不但经常把武大郎的摊子破坏,还把武松给武大郎打探的亲事坏了好几桩。让武松心中的火气,越攒越是旺盛。
这日,武大郎挑着炊饼上街卖,武松因为不放心,自然要陪着他。眼看到了正午,忽然有人叫道:
“二郎,有人给你家送信,还带了礼物上门。”
“早点回家去吧,别让人家久等!”
武松听闻此言,当即要带着武大郎回家。武大郎却因为炊饼还没卖完,不愿这时回去。
劝说不过之下,武松独自返家,想在收下书信后,立刻返回这里。
到了家中,武松见到朱武派人送来的礼物和书信,从信中得知朱武和扈三娘已经成亲,很是为这件事而欢喜。请送信的人吃了酒饭,武松又备了些礼物,托人给朱武带回去。
忙完这些,已过了一个多时辰,武松匆忙上街,接哥哥武大郎回家。
孰料这一上街,武松险些气炸了肺。只见街上武大郎的摊子被人砸得破破烂烂,武大郎也被人打破了头,倒在地上不起。
“谁干的?”
“是谁打的我哥哥?”
“有胆子给我站出来,不要偷偷摸摸!”
一双眼扫视周围,想要从他们中捉出打了武大郎的泼皮。
见他双目如电、眼射寒星,周围的人尽皆怕了,哪里敢站出来。武大郎这时也见到武松到来,挣扎起身说道:
“兄弟别和他们见识,这些都是不相干的人。”
“你且扶我起来,咱们回家说话!”
和武松草草收拾了摊子,离开这儿返回家里。
心中犹自气愤,武松向武大郎道:
“哥哥这也不许武松,那也不许武松,清河县迟早没我们立足的地儿。”
“还不如投了梁山泊,在那逍遥自在!”
却是想到了朱武在信中所说的梁山泊的情形,对梁山泊的自在,有些向往起来。
听武松说到朱武来信的事情,武大郎心中一动,向武松道:
“咱们是清白人家,落草是万万不能的。”
“但是去梁山泊旁边生活,也是一条出路。”
“兄弟和梁山泊主有这层关系,想来在那边不会被人欺负了。”
“咱们去那边躲几年,等清河县事情平息了,再重新返回家里。”
武松听到这话,当然有些不愿。他是个恩怨分明的汉子,哪肯不明不白就托庇到人家那里。只是碍不住武大郎劝说,自己也有心去梁山泊看看朱武,最终还是和武大郎收拾行李,打算在武大郎伤好后,就去梁山泊旁边躲几年。
兄弟俩想的虽好,事情却有些不如人原。张大户听说有人给武松送了礼物书信,武松和武大郎还收拾行李准备离乡,顿时大为恼怒,道:
“抢了我的使女做人情,如今还想躲开。”
“事情传出去后,我张某人的脸放哪里!”
和那个机密商量后,带着一帮泼皮,亲自来武松这里堵门。
早就猜到那帮泼皮的背后是张大户,武松见到他亲自现身,怒火如何能忍。一把攥着张大户,提着拳头说道:
“说!”
“前日是不是你派人去打我哥哥?”
“今日若不说明白,我让你来得去不得!”
张大户这次却不怕,反而伸着头道:
“来呀!来来来!”
“看看你的拳头,究竟能不能打死人!”
却是他自以为摸清武松底细,知道武松不敢真的打死人。
武松闻言恼怒,却还真的不敢打死人。不过他练成通臂拳达到通力后,对劲力的控制强了许多,怒火升腾之下,一双拳连珠般落在张大户上,虽然没把人打死,却让他疼痛不已。武大郎极力劝说,却哪能将暴怒的武松拦住。
眼看可能要出人命,躲在旁边的机密带着几个县衙公人走了过来,围着武松叫道:
“好个武松,竟然无故打人!”
“和我们一起上县衙,看老爷如何审你!”
不由分说地将武松按住,要把他扭送到衙门里。
武松还要反抗,武大郎却向他道:
“兄弟且忍几日,从衙门出来就没事了。”
“以前你打人逃了时,他们就拿我随衙听候。”
让武松听得心一软,被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