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阳谷县当都头的消息很快传到独龙冈,朱武了解他的为难,制止了攻打阳谷县的提议。以保证被抓的人安全为名,让自己上次放回的县尉和都头想法把人救出来。
阳谷县县尉和都头接到消息后,顿时暗暗叫苦。他们在上次被梁山泊放回后,就经常和独龙冈通消息。只是这次的事是知县主抓,两人纵有心把人放了,也是无能为力。
想到知县老爷一心在防备独龙冈,还任命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新都头,两人都觉得这件事情难办,弄不好会牵连自己。阳谷县都头说道:
“要不县尉大人和知县老爷商量一下,求他高抬贵手。”
“阳谷县兵马稀少,独龙冈又易守难攻,这样一直防备,什么时候是头!”
县尉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所以他一直不想和独龙冈为难。只是这件事是知县的命令,他又如何能为知县老爷做主。连连摇头说道:
“知县老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会容人去反驳他。”
“要他收回成命,除非刀架在脖子上!”
“有新来的打虎英雄在,谁敢去逼迫他?”
都头急得跺脚,不知该如何办。两人都知道梁山泊的厉害,又没有州城官吏的底气,对梁山泊传来的命令,根本不敢违背。
正在为难之间,知县亲随过来,请两人去议事。
以为知县找他们商议独龙冈的事情,县尉和都头到了县衙,才知道是清河县发来海捕文书,捉拿一个杀人潜逃的贼人:
“这不是新来的武都头?”
“他是仁义之人,怎会杀人潜逃?”
看到文书上的画像,县尉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新来的步兵都头武松,竟然是一个杀人潜逃的贼人。
知县闻言叹气,痛心疾首地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本县也没想到武松他浓眉大眼的,却是杀人凶犯。”
“看这文书说辞,武松不但是杀人潜逃,还打伤了清河县的机密。”
“如今死者家人出钱两千贯,清河县出钱一千贯,用整整三千贯赏钱,捉拿这个武松。”
“不是罪大恶极的凶犯,怎能有此赏钱?”
叹息自己把武松看错了,知县让县尉和都头想办法,如何把武松抓起来,送到清河县领赏钱。
县尉和都头面面相觑,又有一些暗喜。没有武松做都头,两人在动手脚把独龙冈被抓的人放走时,就多了许多方便。而且三千贯赏钱,两人多少能分润些。
紧锣密鼓地准备抓捕武松,两人都没有想到武松和梁山泊有关。朱武在独龙冈看到两人的谋划后,却是喜怒交加,喜的是武松通缉后要上山,怒的是阳谷县不知好歹,需要教训一番:
“不但抓了我的人,还想谋害我兄弟!”
“不让阳谷县的人知道厉害,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当即把陈达、李逵、穆弘等在独龙冈的头领唤来,嘱咐他们带兵马去阳谷县,待阳谷县乱起之后,就派人去夺门。
不知道朱武什么时候安排了内应,三人却尽皆兴奋不已。阳谷县无故把独龙冈的人给抓了,早就让他们很气愤。有机会攻打阳谷县,三人自然愿意。
当下,三人就挑选士卒,按朱武吩咐分批潜入县城旁边,等待城中乱起,就带人去夺门。
再说阳谷县中,武松当晚就接到县尉都头宴请,庆贺他得到知县老爷看重。武松在阳谷县刚当上都头,这几日吃了许多宴请,对此毫不怀疑,宴席上酒到杯干,很快就喝得醉醺醺。
见武松喝得醉了,县尉、都头大喜,以出去净手为名,带官差把武松给围了,大叫道:
“武松,你的事情发了!”
“知县老爷下了命令,让我们把你和武大郎拿下,押送清河县里!”
惊得武松的酒醒了一半,顿时一跃而起,大叫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的哥哥在哪里?”
县尉看武松连站着都有些晃悠,顿时冷笑一声,讥讽道:
“你也是做了几天都头的人,你的哥哥在哪,现在想不到吗?”
“劝你束手就擒,不要误了性命!”
让官差把武松抓住,押到县衙里去。
孰料武松虽醉,却没有完全醉倒。半醉半醒之间,气血沸腾起来。千百斤的神力用出,武松用双手一扯一拨,就把周围的官差如小孩儿般放倒。
眼看他打倒官差后又来捉拿自己,县尉和都头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让后备人手,一齐来捉武松。
武松见他们跑了,心中怒气更盛。又心急自己哥哥,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拳打脚踢在地。
见武松如此厉害,县尉、都头在慌乱之下,让周围的官兵一起来捉武松。其他人是知县老爷的命令、还有三千贯赏钱,一个个奋勇争先,过来擒拿武松。
此时天色已黑、众人又在混战,虽有带了弓箭的,却都不敢放箭。眼睁睁看着武松将众人打得东倒西歪,阳谷县数百官兵,竟然拿不住一个人。
没料到武松如此凶猛,县尉、都头吓得面无人色的同时,把阳谷县能调来的官兵尽皆调来,想要合众人之力,把武松给拿下。
孰料就在这时,阳谷县城外传来一阵喊杀声,又有李逵大叫:
“黑旋风爷爷在此,有敢阻拦者杀!”
拎着一双板斧爬上城墙,见到守城的人就杀。城墙上的人毫无防备之下,顿时损失惨重,一个个哭爹喊娘,被李逵带人夺了城门。
将阳谷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