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梁山泊兵马和新入伙的人打点行装,尽早返回山寨。
至于对影山,因为这一阵子闹得太大,为了让搜捕的官兵有个交待,只能暂时放弃。以后若有需要,再派人来这儿立分寨就是。
带着大队人马,梁山泊一行人离开对影山行了一两日,就回到郓州境内。郓州的官兵早被梁山泊打怕了,朱武又镜像了几个官吏做眼线。见到州城官兵没有外出的意思,朱武连旗号都没换,就带着一千多人马,浩浩荡荡返回。
那些新入伙的江湖人见到梁山泊在郓州如此横行,都是欢喜不已。有这样的威势和实力在,他们丝毫不用担心加入梁山泊后,会像那些小山寨一样朝不保夕。这样一个梁山泊,才是江湖人的好去处。
就这样,在朱武的刻意展示下,梁山泊强大的印象,在他们心中树立起来。
再说卢俊义那边,他在带着燕青和周侗一起下山后,因为周侗要前往河北游历,三人就一起结伴。到了河北境内,眼看就要到大名府,周侗却说要寻找一位老友,便和卢俊义、燕青分别,前往大名府内黄县麒麟村。
卢俊义、燕青本想请他去大名府做客,见周侗坚持离开,只得洒泪而别。临行前,两人又分了许多利物给周侗,让他用作盘缠。
然后,主仆俩便迈开脚步,星夜返回大名府。
进入城内,径入家中,只见大小主管都吃一惊。李固慌忙前来迎接,请到堂上,纳头便拜。
卢俊义临行前让他看家,丝毫没有怀疑,只是道:
“你在家中辛苦了,不知这些日子,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李固心中有鬼,闻言慌忙答道:
“小人为府里的事情忙坏了,哪听到什么传言?”
“主人奔波辛苦,还请换了衣服吃饭!”
命家中仆人,安排饭食给卢俊义。
卢俊义毫无所觉,燕青却有些起疑,道:
“先前回来的伙计呢?”
“主人让送信的人回来,如今人在哪里?”
又让李固说清楚,家里有没有接到信。
李固答不出这些,卢俊义的娘子贾氏却从屏风后哭着出来,卢俊义不知她为何哭泣,急忙道:“娘子休哭!有什么事和我说!”
贾氏道:“丈夫且休问,慢慢地却说。”
让卢俊义先更衣用饭,再说这些事情。
卢俊义毫无所觉,燕青却更加怀疑。在卢俊义去更衣的时候,悄悄找人询问。
只是这满府的人都被李固控制了,燕青又能问出什么来。正当他心中疑惑越来越多时,忽听到前门后门喊声齐起,二三百个做公的涌了进来,说是要捉拿卢俊义。
“主人小心,有官兵来抓人了!”
向卢俊义大喊一声,燕青却见卢俊义惊得呆了,就被做公的绑了。
燕青想去救他,又敌不过这么多官兵。只能仗着对卢府的熟悉,在追捕下逃了出去。
卢俊义被那些人一步一棍,直打到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正坐公厅,左右两行排列狼虎一般公人七八十个,把卢俊义拿到当面。贾氏和李固也跪在侧边。
看着跪在地上的卢俊义、贾氏、李固三人,梁中书向卢俊义大喝道:
“你这厮是大名府百姓良民,如何去投降梁山泊落草?”
“如今回到大名府,是想要里勾外连,要打北京。”
“今被擒来,有何理说?”
以为自己和梁山泊交往的事情被告发,卢俊义道:
“小人一时愚蠢,被梁山泊捉到山上。”
“今日幸得脱身归来,并无歹意。望恩相明鉴!”
梁中书喝道:
“如何说得过?”
“你在梁山泊中住了许多时日,现有你的妻子并李固出首,怎有半点虚假?”
李固急忙作证,又向卢俊义道:
“主人既到这里,招伏了罢!”
“你和梁山泊贼人交往的事情,有家中伙计作证。”
“这些都是证人,再也不必多说。”
让卢俊义派回家送信的伙计,指认卢俊义在梁山泊,和朱武等人交往的事。
卢俊义见到这些被自己派回来的伙计如此指控自己,瞪着眼难以置信。却又听贾氏说道:
“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
“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
“你就自己招了吧!”
卢俊义不知所措,只能跪在厅下,为自己叫起屈来。李固道:
“主人不必叫屈,是真难灭,是假易除。”
“早早招了,免致吃苦。”
贾氏也向他道:
“丈夫,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若做出事来,送了我的性命。”
“自古丈夫造反,妻子不首,不奈有情皮肉,无情杖子。你便招了,也只吃得有数的官司。”
两人一起劝卢俊义,早点认下罪名。免得杖子落下,还有苦头要吃。
从来没想到自己妻子和信任的仆人会如此对待自己,卢俊义目眦欲裂,如何会肯招认。
见此,张孔目厅上禀说道:“这个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书道:“说的是。”喝叫一声:“打!”
左右公人把卢俊义捆翻在地,不由分说,打得卢俊义皮开肉绽,鲜血进流,昏晕去了三四次。
却是李固上下都使了钱,梁中书也觊觎他的家财,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想害死卢俊义。
卢俊义武功卓绝,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