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
“可是两年前夺得相扑天下第一、如今在梁山泊辅佐玉麒麟卢俊义的浪子燕青?”
“这两年他和卢俊义主持泰岳争锋,当真是好大的名声。”
“多少有名的相扑高手,都败在他的手下!”
“萧某之所以来青州,便是听说了泰岳争锋的盛况,想在这游历几个月,见一见这场盛会。”
“许兄和浪子燕青熟识,定要引荐一二!”
对浪子燕青极为好奇,萧嘉穗提到这两年来浪子燕青的战绩,顿时眉飞色舞。同样是外形俊俏、却颇有膂力的人,萧嘉穗对燕青能战胜那么多壮汉,感到极为钦佩。
是以他虽然对前往梁山泊见朱武的事情不太热心,却对浪子燕青极为好奇,打算通过许贯忠,结识这个好汉。
不管萧嘉穗的目的是什么,许贯忠听到他愿意陪自己前往梁山泊后,都是欢喜不已。和萧嘉穗收拾行李离开青州,两人坐上了前往梁山泊的客船,看着来往不息的船队,萧嘉穗道:
“都说南船北马,我只道只有南方才有这么多的船只,没想到这济水上面,同样有这么多船队。”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言当真不虚!”
感叹着济水的盛况,萧嘉穗却听那船家道:
“客人这就说错了!”
“济水以前也没有这么多船只,是青州繁荣起来后,青州慕容知州联络沿途州县,把河道整治之后,才有这么多船队。”
“如今许多海外奇珍都是由这条路发往东京,京城达官贵人、沿途州县的官员,对济水看重着哩!”
“客人你若是早两年到来,看到的就不是这个景象了!”
向两人说着济水以前景象,许贯忠和萧嘉穗两人才知道济水的繁荣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若非青州在慕容彦达治理下繁荣起来,济水也不会成为这个景象。
“可惜!可惜!”
“如此贤才却不得朝廷重用,实在让人痛惜!”
又感叹了一番慕容彦达的不得重用,两人自己的怀才不遇,许贯忠和萧嘉穗境遇相似、志趣相投,只是在船上待了几天后,关系便胜过多年好友,相互间结拜兄弟,约定在梁山泊共同进退。
“说起来,梁山泊就在济水中间,从青州到东京的船队,必然要经过梁山泊。”
“为何从没有听到梁山泊打劫商船,过路的船队也毫不担心?”
向船家问起这件事,船家笑着说道:
“客人这就不知了!”
“梁山泊虽然是盗匪,做起事却比官府还讲规矩。”
“他们在梁山泊周围不劫商队,反而设立税卡,向过路的商队收取值百抽二的过税。”
“因为只需要缴纳一次,又比官府收得还公道,过路的商队情愿被他们收税,也要避开其它税卡。”
“可以说从青州到东京的水路,就数这一段的船多!”
向许贯忠、萧嘉穗指着前面来往不息的船队,两人都察觉到这一段水路上的船只,明显比其它地方更多,不由面面相觑,深深为之叹息:
“官不如匪,如之奈何?”
“若是这样下去,只怕……”
摇了摇头,两人虽没有说下去,意思却显而易见。认为大宋朝廷若是不处置贪官污吏重拾民心,只怕早晚会失去人心,难以维系下去。
尤其是见到船家兴高采烈地指着一队身着黑衣的人员,说是梁山泊纠察队前来后,两人都若有所思,知道梁山泊已得民心:
“百姓不但对梁山泊多有夸赞,还对他们的盗匪身份毫无畏惧。”
“可以说梁山泊在这一片已取代官府,赢得百姓信任。”
“有这样的基础在,梁山泊若是大张旗鼓造反,顷刻间就能拿下周围州县,不逊田虎、王庆。”
认识到这一点后,许贯忠更觉得这次来梁山泊此行不虚。虽然朱武的名声在江湖上没有攻略州县的田虎、王庆响亮,但是从周边百姓的态度来看,梁山泊朱武明显比田虎、王庆更有潜力。只要朱武起事,顷刻间就能聚集十万人。
“如此兵力,已足以割据一方,堪比西夏、大理。”
“或许这梁山泊真是一条出路,值得我来投奔!”
向萧嘉穗望了一眼,见他同样也若有所思,许贯忠知道这个新结拜的兄弟同样已经心动,不愿把一身才学,埋没荒野之间。
有心让这个兄弟和自己一起上山,许贯忠指着外面的纠察队,向萧嘉穗道:
“纠察队在梁山泊是宋江麾下,这两年宋公明为民伸冤、纠察梁山纪律,落得好大名声。”
“听说一些百姓,还把他看做包公在世,说是仁宗朝包黑炭之后,天下又出了一个宋黑子!”
“两个黑面煞神,都要为民伸冤!”
闻言哈哈一笑,萧嘉穗道:
“宋公明人称孝义黑三郎,他的脸是真黑。但是包公的黑脸,不过是讹传罢了!”
“不过要说这两人铁面无私,却还真有些相似。没想到以前在江湖上以扶危济困着称的宋公明,会成为一个不讲情面的大黑脸!”
对宋江由及时雨变成宋黑子同样很是惊叹,许贯忠道:
“宋公明在梁山泊执掌都察院,职责相当于朝廷里的御史。”
“他若再长袖善舞,这职位就坐不下去。反而是铁面无私,能让人无话可说!”
“如今宋公明和卢俊义齐名,被江湖中誉为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