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将军刚刚遭到惨败,一时说了胡话。”
“关将军不要往心里去,不要伤了和气!”
给关胜和呼延灼劝和,让他放了呼延灼。
考虑到营中武将甚少,呼延灼又是在武功上几乎和自己相当的人。关胜在段太尉劝说下把他放了,又许诺给呼延灼拨付兵马,补充兵力损失。
冷哼一声,呼延灼理也不理,直接走了出去。段太尉见此无奈一笑,装作去劝解呼延灼的样子,从后面追了出去。
直到离得远了,段太尉才追上呼延灼,悄声向他说道:
“我在桌案上看见,关胜正在向枢密院和殿帅府写信告你。”
“你若想要告他,赶紧给京城写信。”
“我会看住粮草,防止军中生乱!”
让呼延灼和关胜一起告状,由京城的人裁决。
呼延灼听到关胜在告自己后,吓出一身冷汗,谢过段太尉之后,把关胜往日里和梁山泊的书信往来、以及自己和史文恭全军覆没的蹊跷事,尽皆写了进去。然后又派遣心腹送到东京,告知枢密院和殿帅府。
童贯、高俅接到这封书信,又和关胜送来的书信对比,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谁对谁错。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来报:
“属下奉命前往蒲东调遣军官唐斌,孰料此人因为杀害豪强,已被官府通缉。”
“如今唐斌在抱犊山落草当了寨主,属下担心这件事有蹊跷,急忙回来禀报!”
没料到关胜举荐的人是贼寇,童贯、高俅闻言,俱是震惊不已。再想到呼延灼信中所言,两人同时皱眉,对关胜更加怀疑:
“举荐一个贼寇,又和梁山泊贼寇有书信往来。”
“这关胜即使没反,通贼的罪名已确凿无疑。”
“需要想个办法,不让他葬送朝廷三万大军!”
同时对关胜有了疑心,两人再不放心把三万兵马交给关胜执掌,决定派使者带兵去捉拿关胜,把他押解进京询问。
同时,因为徐宁在战阵上用了雁翎甲,王太尉得知以后,想到昔年花三万贯买甲、却被徐宁推脱没有的事情,感觉大丢颜面。
作为被王太尉举荐给皇帝的人,高俅自然要为他分忧。以徐宁同样通贼为名,一同押解进京。
对此丝毫不知,关胜一直期待着朝廷大军来援。看到朝廷使者带来的兵马后,毫无戒心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孰料这使者一进营寨,便喝令左右把关胜擒了下来。然后又搜出关胜和梁山泊往来的书信,作为通贼证据带走。
关胜武功虽高,面对朝廷使者却不敢反抗,只得含着委屈,被使者擒了下来。然后,那使者又任命呼延灼统领三万大军。把徐宁等和梁山泊有勾结嫌疑的人,同样拿了下来。
一时间,朝廷兵马震动,心思浮动不已。关胜统领大军数月,面对梁山泊又屡战屡胜,如今朝廷不但没有赏赐,还把他拿了下来。想到自己等人以后要被呼延灼这个屡战屡败的将领统领,众多朝廷兵马,都为前途忧心。
只是,关胜带兵时间不长,在军中并无多少心腹,再加上步军太尉段常掌握粮草供应。那些士兵虽然心思浮动,却到底没有乱起来。
呼延灼也如愿以偿,取代关胜执掌朝廷兵马。关胜被押解进京带来的影响,似乎慢慢平复。
梁山泊,朱武在知道关胜被押解进京后,顿时就大笑道:
“朝廷自坏长城,破敌机会已至!”
“我这就亲自下山,救出关胜兄弟!”
梁山泊众人闻言,都劝朱武不要轻易下山,尤其是负责和关胜联系的宋江,更是愿代他下山走一趟,前去解救关胜。
明知道关胜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朱武如何肯放心把解救他的恩情让给外人,道:
“没有我亲自下山,关胜如何肯降?”
“唯有招降关胜,才能兵不血刃,瓦解三万大军!”
从神机营卫队点了五百人,又让武松带特战营跟随,朱武带一千兵马悄悄潜到岸上,又让卢俊义带马军接应,前去解救关胜。
刚刚掌控大军,呼延灼虽然听到士卒报告说梁山泊兵马有异动,却并不敢出兵。更不知朱武在他眼皮下,带人潜到岸上。
朝廷使者虽然以关胜通贼的名义把他押解进京,却哪里料到梁山泊匪首朱武竟然亲自来救关胜。在武松带头突袭之下,这些押解关胜的兵马很快被梁山泊众人杀散,丢下关胜、徐宁。
此时临近天亮、东方渐明,朱武亲自亲自把关胜、徐宁解救下来,两人连忙答礼,却又手足无措、闭口无言。
朱武见此说道:
“如今朝廷昏暗,奸臣当道。朱某暂居水泊,专等奸臣被灭、朝廷下诏招安。”
“梁山泊众位兄弟都是尽忠竭力报国之人,非敢贪财好杀、行不仁不义之事。”
“两位被奸臣所害,可以一同上山,和众兄弟替天行道、铲除朝廷奸臣。”
关胜闻言摇头,道:“无面还京,愿将军赐某一死。”
朱武道:“将军何出此言?倘蒙不弃微贱,一同替天行道。若是不肯,不敢苦留,只今便送回京。”
作势请关胜离去,任他返回京城。
只是,关胜如今身背通贼罪名,返回京城又能往哪里去。踯躅之间,卢俊义、林冲带着马军前来,卢俊义向关胜道:
“关兄武艺非凡,难道因一时挫败,就要自暴自弃?”
“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