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秀士王伦?”
“庄子里收留过这个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武询问起王伦消息。柴进对王伦的名字还算有些印象,向朱武道:
“他是落第秀才,因为受不得气,被人诬陷犯事,不得已流落江湖。”
“道长和此人有旧?我这就将他唤来!”
命人将王伦请来,一同来此宴饮。
听到王伦仍在柴进庄里,朱武有些惊讶,又有一些窃喜:
“莫非王伦还没有去梁山泊,如今仍在柴进庄里?”
“这样的话,我能直接前往梁山泊,占了那里立寨!”
仔细算算时间,朱武想到原书中吴用邀请阮小二去劫生辰纲时,阮小二曾经提到,梁山泊被王伦等人占据后,他们有一年多不去那里打鱼。林冲上梁山泊是在明年冬天,阮小二等人劫生辰纲在林冲上梁山泊之后,应该是后年夏天。由此推算,王伦大概是在明年夏天之前在梁山泊落草,很可能就在这几月间。
这个发现,让朱武大为兴奋,让他想到了成为梁山泊的创始人、更加名正言顺地坐上梁山泊寨主的可能:
“如果我能赶在王伦前面立寨,梁山泊寨主的位子,那时舍我其谁?”
“相比和王伦争夺梁山泊寨主之位,自立寨主的隐患会小得多——”
“不会因为强行夺位,带来一些隐患!”
想到自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梁山泊寨主,不留任何隐患,朱武心中忍不住欢喜雀跃,等待王伦前来。
只是,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回报。朱武陪柴进喝了几巡酒,又提起此事之后,柴进才将庄中管事唤来,询问王伦为何还没有来。管事回柴进道:
“王秀才不在本庄,方才已命人去其它庄子寻找了。”
“庄客寻到之后,就会带到这里!”
话音刚刚落下,一个前往东庄的庄客,已经来禀报道:
“白衣秀士王伦,和摸着天杜迁两位豪杰,已经在前些日子离庄了。”
“说是要回家乡,同家里人团聚!”
“他们起身的时候,大官人还送了盘缠。”
柴进闻言恍然,这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送走了一批想要回家的江湖人。向朱武有些歉意地道:
“年底事务繁多,一时忘了此事!”
“倒是让道长见笑了!”
命人再整杯盘,又劝四人痛饮。
只是这个时候,朱武哪还有心情喝酒。听到王伦和杜迁一起离庄,他就猜到这两人多半会前往梁山泊落草,如果让他们比自己先到,自己岂不是做不成梁山泊的创始人?
想到自己可能就因为晚去几天,不得不和王伦争夺寨主之位,朱武就有些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前往梁山泊。
所以,在食不甘味地陪柴进喝了会儿酒后,朱武就想法询问出王伦的消息,得知王伦是郓州寿张县人、刚出发不过数日后,他在宴席结束就向柴进辞行,要去追赶王伦。
李忠、史进、石秀三人虽然不知朱武为何如此在乎王伦,却对他没有丝毫质疑。反倒是柴进对此颇为不满,强要留朱武再住下几日,过了年之后再去。
只是,朱武心急梁山泊的事情,哪里会肯留在这里?对他来说,只要能先于王伦占据梁山泊,以后就能减少许多麻烦。哪能因为过年,就耽误这件大事?
最终,留宿一晚之后,朱武在柴进的依依不舍下,又向他借了马匹,出发前往梁山泊。
从未见过朱武这般模样,史进忍不住询问道:
“到底有什么事?”
“让哥哥如此急切?”
考虑到此行可能遇到战斗,到时还需要史进、石秀、李忠出力,朱武思虑一番,向三人道:
“此番我离开少华山,除了陪史兄弟寻找师父外,还有将山寨转移出关西之意。”
“梁山泊就是我选定的好地方,方圆八百余里,易守难攻之极。”
“王伦和杜迁是郓州寿张县人,他们回到家乡如果被官府追捕,就有可能被逼去附近的梁山泊落草。”
“咱们要赶时间,先他们在梁山泊立寨!”
催三人快马疾行,尽快赶往梁山泊。
李忠、石秀都已投靠朱武,是打算跟他落草的人,对于前往梁山泊中立寨,自然没有异议。
史进虽然不愿把清白身子投入到绿林里,但他在无法找到师父、为自己讨个出身的情况下,只得追随朱武,前往梁山泊立寨——
至少,朱武提过的壮大山寨、仿照十节度受招安的事情,对他这个年轻人来说,远比去军中当个贼配军有吸引力。
就这样,一行四人骑上快马,在寒冬腊月中奔行了两三日,终于赶在过年时,抵达梁山泊前。
“好个水泊!”
“真是立寨的好地方!”
“这么一片水泊,没有上万水军,根本攻不下来。”
“只要我们能守住这块宝地,何愁以后不发达!”
看着浩浩荡荡、湖面只有薄薄一层冰的梁山泊,石秀不住赞叹,认识到梁山泊的好处——
这样一处地方立寨,梁山泊根本不惧附近州县,能够从容壮大,等待朝廷招安。
只要想到这里,石秀在看向朱武时,明显更加崇拜。同样对自己的前程,更加充满信心。
李忠、史进同样也是如此,朱武却没有那么多感慨。他此时更想知道王伦有没有来到梁山泊,自己需不需要和他争夺寨主之位。
正要到附近的村子里找渡船,朱武忽然看到,一伙三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