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酒楼这种地方,历来都是收风打探消息的最佳场所。郗愉也没有想到,他们屁股刚沾上凳子就这么轻易得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几人中,就白月儿和漕帮熟一点,郗愉和夏尔不约而同得转头看向了白月儿,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可白月儿自己还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无奈摊了摊手,说道:“这种辛秘我一个小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三师兄小时候确实因为他父亲和副帮主的矛盾遭了不少罪,甚至还得过失语症。我三师兄的娘,也确实是不想让年幼的三师兄参与到漕帮的斗争中,才送他来我家拜我爹为师的。”
看来多多少少有点真料了。
无风不起浪,隔壁包间的人对漕帮两个帮主之间的矛盾这么了解,甚至莫正明小时候遭的罪都一清二楚。虽然不能保证他们说的是真的,但至少他们对漕帮是比较亲近并且相当了解的。
“等急了吧!”房莫莫喂完马,一脸期待得推门进了包间,见到桌上还是空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还没上菜吗?我饿!”
夏尔无奈得笑了笑,说道:“别急,刚才有些事便让店小二下去了,我这就去点。”
“什么事?难道你们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好奇宝宝房莫莫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方才郗悦听到隔壁包间说,漕帮的莫帮主勾结湖匪劫取漕帮的货物,劫来的东西结果都进了自己口袋。”
“这都不算大事?”房莫莫嘴张得老大。
“嘘,小声点,别让隔壁听见了。这是别人帮内自己的事,我们不必多管。时间不多,我们只需要要回武林盟的账就成了。”
夏尔这么想,郗愉和白月儿却不是。她们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跃跃欲试。
白月儿反驳道:“勾结湖匪怎么能算是别人帮内自己的事,这可是整个江湖的事。镜湖的湖匪占据镜湖,为祸周边的百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莫帮主真的勾结了湖匪,我们江湖儿女自然有责任替天行道。若是没有,莫帮主是我三师兄的父亲,我也该替他证明清白。”
夏尔有些微怒,“比试不管了?武林盟主不争了?何况这不过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未必是真的,也未必有人会当真,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去查,又能查到些什么?难不成你要大摇大摆得走进漕帮,告诉他们你要查他们的帮主。还是说,你要找打镜湖的湖匪,问问他们是否和漕帮有所勾结?”
面对夏尔的质疑,白月儿也怒了,她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得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武林盟主的事。遇到该管的江湖事,你却不愿意管,你凭什么去争武林盟主。要拿回钱继续比试,你自己去,反正这事儿我管定了。至于我怎么查,不需要你关心,我自己会查!”
说罢,白月儿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挤出一个好脸色,告诉郗悦她不吃了。一转身,便一脸不悦得离开了包间回了客栈房间。
白月儿走后,夏尔也怒气未消,一脸不被理解的模样。他问道:“你们都觉得白月儿说得对?”
房莫莫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现在的我早已经自顾不暇了,所以关心他人,无暇再顾及江湖事。但我若是和你们一样身后没有还不完的债务和还未长大的弟妹,想来我一定是愿意管这闲事的。何况,夏尔你别忘了,比试还有一品德关。白月儿是白盟主的女儿,若是白月儿把事情和白盟主说了,你的道德关可未必能过。”
这闲事,郗愉自己肯定是要参与的。但夏尔参不参与,她还真不在乎。不过郗愉不喜欢别人这么说白月儿,便肯定得告诉夏尔和房莫莫,“你们参不参与,我无所谓。而且你们不必担心白月儿向白盟主告状,她绝非这样的人。所以,接下来如何做——随意。”
夏尔最终还是妥协了,或许是自己想通了,或许是因为房莫莫那番话,怕过不了品德关。不过夏尔还是有个要求,先收账,再查案子。白月儿欣然应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是正直的漕帮帮主的时候要还,现在你成了勾结匪徒的疑犯,自然还要还。
莫正明虽然打小就离开了家,但无论是跟他父亲莫询还是跟副帮主傅本息关系都还不错。所以白月儿拿着莫正明手写的信,便很容易得带着众人进入了漕帮。
这个魔幻的江湖中,魔幻的事情经常会发生。比如说,白月儿一提还债的事,莫询便委婉得表示账上没钱了,暂时拿不出一千二百两银子出来,他还需要凑一凑。
???
堂堂漕帮,账上连一千二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众人自然是不信的。
来漕帮之前,郗愉设想过他们收不回账的情形。有可能是漕帮和长老会的人联合起来,故意为难他们。有可能漕帮两个帮主内斗,郗愉他们卷入斗争,拿不到钱。但这其中,是绝对没有漕帮账上没钱这一可能的。
那可是漕帮啊,自古以来谁不知道漕运是最赚钱的。
见几人一副不信的样子,莫询解释道:“漕帮自然是不缺钱的,但几位实在是来得不巧。漕帮近期有一笔大的支出,几乎账上所有的钱都用于此,但新的生意又还没来得及接,所以才会一时周转不过来。”
“那不知这钱何时能周转过来。”
莫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满你们说,需要很久。我们漕帮的大单,离不开这镜湖。近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