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万一尘求仁得仁,成功得到了那群大前辈的认可,但启丰江湖却没有因此改变,依旧是名门大派垄断一切,小派和无门无派之人永无出头之日,也难怪千姚会引发正魔两道的冲突了。年轻一代上升的道路被名门大派垄断了,导致这一届的年轻人太没有冲劲了。既然说起了冯正清,你便和我说说我这个大师兄吧。当年全武林都看好他,我本以为白培德会捧他当下一任武林盟主的。可这次再回来,江湖上似乎仿佛是从未出现过这个人一般,再也没人提起过他。我问白培德,白培德也避而不谈,仿佛是有过这个徒弟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夏尔说道:“这其实并不是什么辛秘,四郎探母的故事你可听过。”
“没想到,你们这里也有杨家将的故事。”郗愉顺着夏尔的话随口问道,却忽然惊觉:如果四郎探母的故事放到现在正魔两道背景当中,那夏尔拿冯正清比四郎?
郗愉瞬间拍案而起,问道:“冯正清投了魔道?”
说罢,郗愉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这不应该啊,冯正清向来是他师父的坚决拥护者。何况,如果冯正清投了魔道,应该是个大消息,怎么江湖上仿佛跟没了冯正清这个人一样?”
“消息当然是被压下去了,冯正清娶了魔教教主的妹妹之后,白培德几次三番想要杀了他。大概是丧女之痛加上年纪已大,当年威风凛凛的白盟主已经打不过冯正清和魔教的人联手了。于是,他只能以白月儿的死和多年的师徒恩情相逼,掩耳盗铃般得逼着冯正清改了名,不得再提与正道的关系。而正道这边他把这件事压了下去,谁也不得提起。这个江湖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就是白培德这种刻意的忽略和知情人士的三缄其口,才会让你觉得冯正清在江湖上成了查无此人的状态。”
郗愉觉得她简直要疯了,这是什么魔鬼发展。在她那个时空,有人说《四郎探母》是反战和人性的主题,但郗愉只能说作为凡人理解不能。郗愉知道冯正清向来是将白月儿当成亲妹妹看待的,可亲妹妹死在了魔教手下,他这个哥哥倒是心安理得得当起了魔教的驸马,郗愉这个凡人依旧理解不能。
压下“蹭蹭”往上冒的火气,郗愉继续问道:“那二师兄和三师兄呢?怎么会一个成了奸相一个成了农会走狗。”
没一个省心的,一个一个都是怎么回事?
夏尔叹了口气,说道:“说来都是泪啊!”
“那你就哭着说完吧!”一时间没有压住火气,郗愉有些不耐烦得说道。
夏尔倒是没有介意郗愉的态度,当年他初打听到冯正清消息的时候,他的火气比郗愉还大呢,差点把万竹谷的竹都给劈了。“说起来,你那二师兄和三师兄如今的境况也与白月儿之死倒是有些关系。或者说,他们都是为了给白月儿报仇才走到今天的。”
听夏尔这么一说,郗愉倒是来了点兴趣。刚听完冯正清的毁三观选择,她现在急需一些真正亲情来拯救一下崩溃的价值观。当然当“奸臣”和当农会走狗还是郗愉难以接受的,但至少这个时候师兄妹的亲情还是真的。
“正魔两道纠纷的开始,来源于一个人,一个女子。说起来,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叫做亚西的异族女子。但实际上,亚西还有别的身份,她是接受魔教供养的圣女,也是沙伊一族真正的后人。”
“竟然这么巧?”郗愉低声呢喃道。
夏尔不知道郗愉说的巧,是因为影响正魔两道纠纷开始的那个人她也认识,还是因为她当年随口编造的沙伊一族后人竟然真的还存在于世,而那个后人竟然她还认识。
没有回应郗愉的话,夏尔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说道:“说起来,沙伊会参加十年前的那场比试,会被千姚利用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中还与你有关。当年若不是你编造了沙伊一族的身份,并且还传了出去,亚西也不会因为好奇而来到武林盟参加那场比试,后来更不会卷进那些她本不应该被卷进的纷争。”
“你是说,是我害死了白月儿?”郗愉难以置信得说道。
夏尔赶紧解释:“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没有你,没有亚西,只要千姚愿意,他便有的是办法引发正魔两道的纠纷。只不过,恰好亚西出现了,又恰好被千姚利用了罢了。”
说得也有道理。“你继续说。”
“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理由也很简单。亚西作为沙伊后人,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