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中的变故,许多人都看在了眼中。
在秦国王都进行袭杀,这样的行为着实是胆大包天。
更何况白仲可是秦**神的独子,就算当初白起离世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敢对白仲有什么想法。
当时的秦国相邦范雎提出剥夺白仲的爵位,险些在朝堂之上被一众武将围殴,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而范雎过了一段时间也辞去了相位,回到了秦王御赐的封地没多久就离世了。
眼看白仲身受重伤,咸阳王都之中涌起了数道气息恐怖的身影朝着刺客的方向追逐而去,怒意磅礴。
同样有人注意到一袭白光,浩然之气四溢,看气息虽然只是四品儒修,但是速度却极快,一马当先的朝着咸阳城外奔去。
而更令人吃惊的,却是这道白光中的人影,居然是白家白仲之子,白止!
相邦府中,蔡泽眉头微皱。
到底是哪个蠢材,居然会想起去袭杀白仲?!
而且那名刺客的气息,蔡泽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个熟人。
轻叹一口气,袭杀白仲也就算了,关键是没有杀死,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啊。
选择在这个节骨眼袭杀白仲,那肯定就是当初逼迫白起自杀的那群文官中的某人或者是某个小团体。
因为赵兹常和王子翁的死亡,这些人以为是白家出手清算,干脆选择先下手为强。
这样,白仲一死,白止又只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当初和白起交好的那批武将没有了中心,自然就会散去。
偏偏白仲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从气息上来看,应该暂无生命之忧。
还有那个白止。。。
蔡泽仰头,看向那道白光,眸中明暗不定:
“后生可畏啊
可惜,藏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忍住。。。”
咸阳外城,那名刺客已经摆脱了守城将士,高悬在咸阳城外的上空,扭头回顾了一眼,冷笑一声,随即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白止站在城头,看着遁去的流光,心念急转。
这名刺客袭杀白仲造成了这般巨大的声势,咸阳城中的道阵理应早就开启了。
偏偏直到刺客遁走,这阵法都没有开启。
这要是说刺客和负责开启道阵的人没什么关系,白止是定然不会信的。
白止直到现在展露的修为气息还是儒修四品,而见刺客即将离开视线,白止决定就算暴露真实修为,也必须把这个刺客留下!
深吸一口气,白止胸中气海里的琉璃小人面露兴奋,拿起仿若绸缎的道基做势欲挥。
一道枪芒大亮,从白止的后方朝着刺客遁逃的身影直刺过去。
恐怖的气血之力近乎沸腾,天上如同出现了一轮皓日!
白止微微一愣,立刻止住了动作。
那名刺客此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道绝世枪芒,枪芒之中裹挟着一柄锋锐无匹的长枪,杀意凌霄!
“王龁!!!”
刺客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厉色与愤恨,一声厉喝,手中长刀掀起一道冷芒,几欲划破长空,直接和飞驰过来的长枪正面相碰。
恐怖的爆炸震荡四野,枪芒刀锋四散,刺客被震的狂退,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长枪也在空中倒飞,随即被一个身影擒在手上,正是王龁。
而此时的王龁面色肃然,看着倒飞而去的刺客,轻斥一声:
“燕喜?!!
怎么是你?!”
那名刺客此时露出了真容,是一个面目阴鹜的中年男子。
还算俊朗的脸上攀附着一道宛若蜈蚣的疤痕,鹰钩鼻下双唇紧抿,盯着王龁,嘴角溢出一抹鲜血,狞笑道:
“怎么就不能是我?王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厌啊。”
王龁眉头微皱,扫视了一眼燕喜空荡荡的右臂,沉声道:
“当初长平一战,你欲要用赵军降卒修炼邪功,按律当斩。
还是白起将军念你劳苦功高,只是斩你一臂,你如今居然对他的子嗣下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燕喜冷笑一声:
“只是斩我一臂?说的可真是轻松。
他害得我此生都无望破入武夫二品之境,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他?!
他能坑杀四十万降卒,我如何就不能用来修炼?!”
王龁冷哼一声,手中长枪抖擞:
“冥顽不灵!
说,是谁撺掇你对白仲出手的?!
若是说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
燕喜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狠声道:
“撺掇我?我就是想杀他,何来撺掇一说?!
我只恨没能一刀将他斩杀,以泄我心头之恨!”
王龁眉宇间升起一股怒意,没再搭话。
磅礴的气血横压四方,持枪对着燕喜直接压了过去!
燕喜冷笑一声,猩红的血气缠绕在长刀之上,刀锋对枪芒!
此时,已经有数位武将来到了咸阳外城城门之上,看着正在交战的王龁与燕喜,面色肃然。
王龁很明显占据上风,枪芒正在缓缓的覆盖着那些四散的刀锋。
他们自然也不会贸然出手,而是挡住了那些四散的锋芒。
“砰”
王龁一枪横扫,直接把燕喜直接扫飞了出去,燕喜也随之狂喷一口鲜血,明显受了重伤。
王龁正欲欺身向前,却被燕喜直接扔过来的长刀止住了身形。
而此时,燕喜的身周陡然浮现了一抹道纹,随即迅速扩散,将王龁当头罩住!
“困天道阵?!”
王龁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