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止醒来的时候,白仲等人已经回来了。
看着白仲比自己还要苍白几分的脸色,白止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动,却还是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
“爹,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白仲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
“没事,只不过是一时不差被那个燕喜偷袭了而已,小伤罢了,修养几天就好了。
若不是为父的剑不够利,被那个燕喜直接斩断了,为父还能与他在大战几个回合!”
白止挑了挑眉,似是了然道:
“原来如此。。。
那舅舅的伤势怎么样了?”
白仲轻叹一口气,回道:
“你舅舅当时为了保护我,在燕喜那一刀落下的时候便将我推开了,不过万幸的是那一刀没有伤及要害。
现在你舅舅已经被你舅妈接回去了,修养几天应该也无甚大碍,回头我再去看望看望他。
这次怕是不能下次一定了。。。”
白止撇了撇嘴,问道:
“爹啊,那个燕喜是个三品武夫吧,我记得你和舅舅都是初入四品,你们当时是怎么顶住的?
居然都无甚大碍?”
白仲微微一愣,立刻道:
“可能是他太小看我们了吧,应该没有出全力,嗯,应该是这样。
再说了,你爹怎么也是个四品武夫,难道就连三品武夫的一刀都接不下来?你也太小看你爹了吧!”
白止微不可查的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不知道三品武夫和四品武夫的差距有多大吗?
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就算是寻常四品巅峰的武夫也扛不住初入三品的武夫一击。
自己这个老爹,老底愣是连自己儿子都不想说,稳健到一定地步了。
唔,所以说自己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瞅了一眼白仲身后,白止调转话题道:
“爹,你刚刚说什么‘这次不能下次一定了’是什么意思?
是看姑娘吗?”
白仲神色一凛,轻斥道:
“臭小子,什看姑娘’?
你爹我是这样的人吗?!!”
白止似是有些遗憾道:
“哦,原来不是啊,我还想着趁机感谢一下舅舅呢。
正好最近手中银钱有些许结余,而彩衣也认识几位相貌精致,能歌善舞,精于吹箫弄笙的女校书,正好能请舅舅好好放松一下身心。。。”
白仲双眼顿时一亮,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
“虽然你爹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你舅舅是,我觉得你的想法很不错。
上一次我和执行公务还是你舅舅付的钱,这次是该好好感谢一下他。
你把银钱给我就行了,还有那几个女校书的信息告诉我一下。
你还太小,放着我来吧!”
一道女声缓缓响起,带着柔媚和前的温情:
“相公,什么东西放着你来啊??
上一次居然还是冯甬付的钱,相公你怎么说是你在外面找别人借的银钱付账呢?
回来还让妾身给你银钱让你还债?!”
冷意侵袭后背,白仲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双目圆睁看向白止的眼睛。
里面除了揶揄地笑意还有一道身着绿裙的身影。
“夫人,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白止转身,伸了个懒腰,面带微笑,孝出强大。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位谒者带着诏令来到了武安君府。
听完谒者的宣读,白止的眉头微微皱起。
秦王在诏令之中赐予了白家不少银钱和治伤的宝药物品,这个且不提。
关键是秦王特地点名要自己去廷尉署报道,随同如今的廷尉李顺致一道追查最近咸阳城中发生的几起案件。
这个就有点值得深究了啊。
白仲等人也是面目微肃,有些不解秦王此举的用意。
而在谒者离开了没多久之后,王龁就领着王翦来到了武安君府,说明了今日早朝之时发生的事情,才解开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书房中,听完王龁的话,白止嘴角微撇,随口道:
“原来是和侍郎之位有关,我又不想当侍郎,查这几个案件作甚。”
王龁神情凝重,看向白止道:
“这不仅仅和侍郎之位有关,你知道这死去的这两个人和你白家的关系吗?
他们都是当初弹劾过白起将军的一批人,而他们数年前就已经辞官,未曾与他人结怨,在别人的眼中,最有动机的就是白家。”
轻出一口气,王龁继续道:
“而且,我还得知了有人在赵兹常的身体内搜集到了一抹剑气,分明和魏英的剑同出一源!”
此言一出,白止和白仲的神情齐齐一肃。
魏英的那柄剑自她来了白家之后便一直随身携带,极少出鞘。
当初白起死后,有强人曾潜入过武安君府,欲要袭杀白仲和白止。
而当时的白仲还不过是一个六品儒修,未曾习武,白止尚幼,根本没有什么抵抗之力。
于是,魏英的剑出鞘了。
那一夜,武安君府中剑气纵横,寒光惊耀半座咸阳,来犯之敌尽数伏诛!
也就是在那一夜之后,白仲弃文学武,白止也开始了他的修行之路。
“所以说,那赵兹常被灭满门是魏姨所为?”
此时魏英不在,她随白仲回来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白止只得看向白仲低声询问。
白仲眉头紧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