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这些村痞就被岳正阳干净利落得撂倒在地,他拍拍裤脚的灰尘,掏出烟盒,弹出支烟,叼上,深吸一口,冲着刚刚挤进来的老支书道:“老支书,这几个人今天晚上就捆在牛棚里,明天把他们送进公安局,强抢民女自古以来都是大罪。明天您招呼伙儿来大队部开会,我有事儿要宣布。”
岳正阳一改往日说话和和气气,现在现出一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的味道,也表现了上位者的姿态。今天拳头都亮了,索性就坏人做到底,整改一下石羊村的风气。
要知道,在石羊村这种村子,宗族的势力极大,往往一个人能牵动一个姓氏家族,他岳正阳一个外来户没点煞气如何震得住场子。
岳正阳要想真正把这个石羊村的生产大队大队长的位子坐实了,满嘴的大道理他们也听不明白,和这些跟田地打交道的农民,实实在在的只能靠这蛮横的巴掌、粗野的拳头,尤其是这帮村痞村霸,更加不能手软。
本来岳正阳在这石羊村是悠闲的很,现在被老支书架起秧子,就不能糊里糊涂的混日子了,得担起大队长的责任来。古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坐了大队长的位置,他自然就要想法子做出一番成就。不然,也对不起老支书抬举自己不是,再说了,自己在这不有一番作为,回到四九城的时候,如何面对那些看好自己的人。
岳正阳心中现在已经规划好了一盘大棋,要盘好这大棋,首先得打好根基,这石羊村就是自己的根基。要在石羊村打好根基,自己不立威是不行的,要让石羊村的社员信任自己,才能和自己拧成一股绳。当然,为了不让石羊村有杂音出现,首先就要除掉石羊村的害虫,今天刘川来一伙主动跳出来,那就正好先拿他试刀。
第二天,村里各个角落的大喇叭沉闷悠扬的声音响了起来,会计牛生堂的声音让全村社员纷纷离家出走,呼啦啦老大一片人群全部向大队部涌去。
今天一大早,岳正阳也来到了大队部,两支烟刚刚抽完,石羊村的一千多社员加数百名娃娃齐齐聚齐了,大队部的围墙里挤满了人,有的都爬到了围墙上面,比乡里下来放电影的人还多。
有的刚到社员不明就左右打听先到的社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前几天不是刚开过会吗?怎么又开会了,没得事的开什么会啊,打扰老子去地里除草呢,谁召集开会的啊?”
先到的社员早就打听好了什么情况,闻言,用手一指人群前面悄悄说道“告诉你啊,翻天了!咱们小大队长把刘川来那一帮村痞给绑了,正在开批斗大会呢,听说要把这些绳之以法,送公安局去呢。”
闻者发出一阵倒抽气声,便再没了声音。这刘川来可是村里的一霸,虽然心里欢雀鼓舞,可就是不敢言语出来。
岳正阳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也不说话,竟转身在刘川来等人身边绕了几个圈子,身上的气势和平时完全两样,现在完全显露出王者的霸气。
社员们不明就里,心里暗道:之前还以为岳正阳是个年轻后生,怎么现在这么彪悍了,刘川来等人在他面前已经涉涉发抖了。
岳正阳在刘川来等人身边转了一圈以后,来到围墙边。那围墙边有一方石磙子,色呈青白,长约一米,这是每年收粮食前用来碾晒谷场用的。
这块石磙子少说也有六百斤的样子,岳正阳在围墙下面正是为了这方石磙子而来,但见他行到近前,曲身弯腰,双手握住大石磙的条状凹槽,脚底猛的用力,肩臂肌肉隆起,这方石磙竟被他楞生生的拔起,只留下原地圆溜溜的黑色的湿润的印子。
岳正阳就像抱一捆稻草一般,将这方石磙抱到人群前当下,他也不坐在讲话的座椅上,就这样用袖子掸了掸石磙子上的灰尘,坐在石磙子上,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看似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眼睛在偷偷瞄着下面人群中社员们的反应。
在前面的社员们看的真真切切,此时他们心里已是惊讶不已,被岳正阳此举震到麻木;后面个子高的社员们也能看到,嘴里唏嘘不已,没见着的也连忙向左右前后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终于在打听之下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岳正阳收拾刘川来一伙儿的手段,对没有在现场的来说少了视觉冲击,所受的震动显然不足。然而可这会儿亲眼见岳正阳猿臂轻舒,抱石磙子犹如旱地拔葱,衣袂飘飘,踏月而来,真如天神下凡,眼珠子差点给惊爆了。
这帮社员本来以为这年轻人当大队长就是个笑话,没把岳正阳当一回事,现在岳正阳在他们心里,感觉这新队长别的本事还未曾见,起码这手上的功夫绝对一流,难怪刘川来一帮人被绑起来了。
这方石磙子到底多沉,别人不清楚,这些耕田种地的村民们又怎会不知道。每年秋收打谷结束,这石磙子都会被存放在大队部的院墙内。
在农村长大的人都知道,石磙子长久不挪窝,再加上,雨水浸软土地,这石磙就会吸附在地面上,要想抱起来,必须付出比石磙子还要重的力气。四个壮劳力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将这石磙子原地抬起来。
可这石磙子在岳正阳手里是怎么起来的,社员们又不是瞎子,那是被大队长双手轻轻一抱,好似抱一个婴儿娃娃一般,可见这年轻大队长有多大的力气啊!
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社员们,岳正阳感觉还不够震撼,就见他扔掉烟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