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爱军跑出胡同,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反正跑出来就没错,看老头的意思,不把自己抽死,是不会罢休的。
今晚家是甭想回了,去三哥那里?还是算了,等会老头子肯定要去三哥那里替自己“赔礼道歉”。
还是,正好两个人还能喝两杯。
于南平时也不让谭爱军喝酒,可他又偏偏好喝酒,于南都抓过他几次偷酒喝了。
谭爱军趁天还没有黑,就向小赵家走去。
谭爱军出来的匆忙,连自行车都没推。
他望了望天,还是趁着天还没。
他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岳正阳,三哥啊,哥们这算是有家不能回了。
谭师傅喘着粗气,坐在家里凳子上。
“爸~您别把自己给气出病了。”
于南看着自己公公气成这样,不免有些担心。刚才对谭爱军气到极点的心情也放下了不少。
“这个兔崽子,等会儿回来看我不打死他。”
“他爹,你再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谭家婶子连连抚摸着谭师傅的后背,劝着自己的丈夫。
谭师傅是真的气的不轻,他想着自己第一次来京城,要不是岳正阳,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说不定坟头草都有三尺深了。
如今自己一家人住在岳家的房子,日子过的其乐融融。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却好处这样的事,这让他以后怎么见岳正阳,怎么见岳家大爷爷。
谭师傅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谭爱军回来,这是也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吧。
他从椅子让站起来,捡起院子里地上的皮带向外走去。
“孩他爹,你上哪去?”
谭家婶子看见自己丈夫一声不吭的出去了,于是问了他一声。
“儿子做错了事,我这个当爹的总得给人赔礼道歉吧!”
谭师傅低着头,回了自己老婆一句。
他从没如此不堪,羞愧不已。就算是当初跪着感谢岳正阳时,也没有今天这样。
当初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现在算什么?东郭先生和狼!农夫与蛇吗!
谭师傅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岳正阳那里自己该怎么说,求岳正阳原谅自己儿子吗?自己都没有那个脸说出口。
从大杂院到岳正阳的四合院还有一段路程,骑自行车也得十几分钟。
谭师傅现在哪有精气神去骑自行车啊,就在马路上走着,一边走一边咒骂自己儿子。
他心里骂的激动了,脚底下反而走的更快了。
谭师傅走了三刻钟,终于来到岳正阳家。
到了岳正阳家里一问才知道岳正阳不在家,岳正阳不在家,那谭师傅也不能走啊。
“谭大叔,您找我们家正阳有事吗?有什么事跟我也成,回头告诉他。”
裴红英看谭师傅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想来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正阳帮忙。
“这……这,这我都说不出口啊!”
话到嘴边也没能吐出来,要知道当年裴红英可是和岳正阳一道帮助落魄的谭家华的,只要他谭家华知道礼义廉耻肯定不好意思说。
“谭大叔放心说吧,正阳的家我还是能当的。”
裴红英还以为谭家华是找岳正阳借钱的呢,她知道谭家老二和于西的婚事,两家都定下了。
如今她裴红英也是一个富婆了,她的服装城如今开了六家了,比岳正阳的酒楼都开的多。
岳正阳的酒楼别人不知道有四家,他们都知道前门大街上的酒楼是岳正阳的。
而其他德胜门、西单、东直门的酒楼,左邻右舍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当然,像于南于西谭家肯定是知道,人家就在那上班呢。
说到钱,裴红英手里可真是不少,不要谈服装城赚的钱,就光从岳正阳这里搜刮的就有几十万了。
“英子,我都没脸跟您说,我,我那不孝的儿子谭爱军,他竟然背着我从你们家酒楼跳槽,到秦家那小子的酒楼去了。”
不好意思说也得说,没脸说那还是要说。谭师傅憋着一股劲,把自己的羞愧说了出来。
跳槽?
谭爱军?
裴红英也无语了,谭爱军怎么会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呢?
谭爱军平时看着挺靠谱的啊,怎么说跳槽就跳槽呢?晚饭的时候也没听岳正阳说起啊,难道他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可能是裴红英道德绑架了,在她眼里,别人跳槽都没什么说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可是谭爱军跳槽那就是不行,要知道岳正阳给他开的工资可不低啊,这个她裴红英是知道的。
就算不谈工资的事,像谭家一家子进城,全部生活起居都是岳正阳给操办的。
像眼前的谭大叔的工作,后来他谭爱军兄弟俩的工作,包括谭爱军和于南结婚,也是岳正阳一手操办的。
就连谭爱军家的电视,都是岳正阳从黑市搞来的电视机票给他买的。
“这个,谭大叔,这个我还真不能做主了。你别急,先在这坐一会儿,估计正阳马上就会回来。”
裴红英否定了刚才自己说的,她能做的了岳正阳的主。
现在只能等岳正阳回来,看他怎么解决这件事。
谭师傅只能在岳正阳家里等着,裴红英抱住着孩子就这么来回的走动,还不时的逗着自己儿子,小平安也不时的发出呵呵的笑声。
坐的越久,谭师傅越觉得自己尴尬,两人就这么在尴尬情景下谁也没说话。
就在谭师傅快要坐不住了,岳正阳终于从四合院的垂花门进来了。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