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别忙着走啊,今儿再让你见识见识爷爷手段!”在岳正阳要向师父告辞时,金老爷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见金老爷子在岳正阳拉过来的床框上,金龙浮雕的龙口里,用手指用力往里一摁,只见靠床头床框突然弹出一个长二十公分,宽十公分的木板来。
岳正阳脑海里猛的出现了‘宝中藏宝’的想法来,还没有等他弯腰上前,那弹出的小抽屉里的东西被老爷子一把撸了过去。
岳正阳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定又是什么宝贝,想想也是,乾隆的龙床里藏的不是宝贝,还能有什么?!
“师父,这床我是孝敬您了,可这…您手里的东西,可要还给我吧?”
“你的东西?谁能给你证明啊?”老爷子不屑的说道。
“师父,您这就不讲理了,我明明看到……”
“你看到的?!孙子,你整天不着四六的没个正形,谁能相信你的话啊?!”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老爷子刚给岳正阳上了一课,现在又给岳正阳来一个教训,他也不怕岳正阳这幼小的心灵承受不承受得了。
“师父,不带你这样的。”岳正阳此时哪里还有一开始在师父面前骄傲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行了,别在我面前一副受委屈的样,两枚印章,你自己选中哪个就哪个给你。”老爷子翻出手掌,露出两枚印章,不过印章有字的一面在他的手掌心里,岳正阳只能看到印章的上端。
岳正阳瞧出一只印章上是碧玉虎钮,而另一只是青玉质,双螭钮。岳正阳想也不想选了青玉质双螭钮的印章。
“算你小子有眼光,这枚印章老祖一共只制了两枚,十分稀少。此枚印章朱文篆书‘天恩十全’四字。你不要看这玺印上半部分为青玉,其实下半部分为糖玉色。”
说完老爷子从自己手中拿出这枚印玺,果然,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玉色不一样。岳正阳接过师父递过来的印玺,食指和中指夹住钮身,大拇指扣住有字的一面,将印玺倒过来,朱文篆书‘天恩十全’映在眼底。
这枚印玺和老爷子手上的都保存完好,也许是没有被人发现的原因吧。
两人说着话,岳正阳正想着看看师父手里是什么印玺,一个人影就从门口进来了。
来人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大概五六十岁的模样。见屋里有人便想退了回来,待确认岳正阳是个年青人的身份,便又停下退回的脚步。
“吉祥嘞,贝勒爷,这是您家里的晚辈?”一道略带沙哑声音的响起,充满了惊讶和好奇,此人知道金老爷子家里没有子女,更不要说孙子辈了,所以她以为岳正阳是金老爷子的亲戚的后代。
金老爷子扭头一看,来者正是老朋友破烂侯侯德年。两人对视一眼,金老爷子说道“这就是我时常和你说起的徒弟岳正阳。”
“哦,这就是你徒弟?眉清目秀的模样挺俊。”确认了岳正阳的身份后,破烂侯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椅子旁坐下。
“这是破烂侯侯德年。别看他邋里邋遢的一个收破烂的,家里的宝贝多的海了去了,你见都没见过,可惜此人巨老抠了,都不愿意拿出让人欣赏欣赏。”
能让老爷子如此说话的,此人肯定有真本事的,岳正阳转身向候德年拱手道“侯爷好。”
破烂侯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算是给岳正阳回礼了,可他这一举动让金老爷子不爽了。
“嗯?候三,别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就欺负我徒弟,按规矩我徒弟也算是和你同辈了,你摆这个架势有点不厚道吧。”
之所以老爷子称呼候德年为候三,不是候德年在家行三,而是他在师兄弟在行三。而金老爷子和候德年的师父是同辈中人。
“得嘞。”候德年自认自己理亏,从椅子上站起来,也向岳正阳拱手,表示回礼。不过他嘴里可是一点没有客气“要想咱们平辈论交,那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就在候德年说完话,转身的一瞬间,余光扫到了屋中的那张五爪金龙紫檀龙床。一瞬间,候德年亮起了眼睛。
岳正阳见破烂侯看到自己收的那张龙床,和老爷子初见龙床时有几分相似,不由暗暗笑起来。
“乾隆爷的?”破烂侯来到龙床旁,俯身抚摸着,然后左右转了转,这才指着这张龙床,声音微微发抖道。
“嘿,算你没瞎眼!现在你认为我徒儿有没有资格和你平辈论交?”
破烂侯在龙床面前还没有回国魂来,老爷子声音让他再次惊悚。
“这……这是…你徒弟收来的??”破烂侯此时有点语无伦次,直接将“懊悔”两字写在了脸上,仿佛这张龙床是从他手里错卖出去的一样。
岳正阳对破烂侯刚才看不起自己发起了反击,故意调侃破烂侯,笑道“拿一张床换来的!”
不要说是什么价钱买的,就是告诉破烂侯在哪里买的,也没有用?孙保国家里他也打量过,除了这几件家具是老物件,就没别的有年头的物件了,所以也不怕和破烂侯说。
“一张床?”破烂侯听后瞪大了眼睛。
“一张床,你…你就把乾隆爷睡过的龙榻…给…给换回来了?”
破烂侯凑近了岳正阳,语气很是激动,声音中带点嘶哑,好像在嫉妒岳正阳,又好像在羡慕。
一张床才几个钱,顶天了算他一百块钱,而这一张床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可是甭想有这个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