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归这么说,万一因为涉及到了陈朋,陈姨先给我们灭了呢?”
医生先是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然后沉吟片刻又突然问道。
夏悯张了张嘴,但是并没有出声,转头就走。
医生愣了一下:“你没有想到吧,你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吧?”
夏悯回过头,这回出了声:“嘻嘻。”
“我**你个大**。”
“咦?”夏悯好奇地看着医生:“怎么你说话还会被消音啊,你不行啊弟弟。”
看医生一副看屑的表情,夏悯也没有再继续刺激他。
“好了,开玩笑的,实际上你说的这的确有可能,但是我觉得可能性并不太大。”
“为什么?”
“首先陈姨对我们应该并没有恶意,昨天盯了一宿,她不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吗?”
“单凭这一点就做出这个判断,是不是太武断了?”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不会出问题的。”
听夏悯这么说,医生才半信半疑地没有再继续追问。
然而夏悯的心里可不像是他说的那么轻松。
实际上夏悯心里也没底,但是他清楚,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实际上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要么往前继续,要么什么都不清楚地退出。
当然,光是身份牌发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夏悯继续调查下去,所以他其实也是别无选择。
告诉医生放心完全是为了不让他无端制造恐慌,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很烦了,总是还有人跳出来贩卖焦虑,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正说着话,陈朋终于再次走了出来。
“我跟我妈说过了,带你们转转没什么问题,但是别和村子里的人有什么交集就好了,他们不太喜欢外人。”陈朋提醒两人。
“啊,好的,我们记住了。”两人点头表示明白。
在提醒了两人后,陈朋也就带着两人向村子中心走去。
陈朋的家并不在村落中心,而是在靠外围的地方,之前夏悯曾经绕过村子一遍,但是并没有感觉村子有多大。
可当他真正走在村子内部的时候,还是发现有很大不一样。
这个村子就像一个万能胶囊,看上去好像挺小的,但是真正要深入其中感受的时候,又觉得实际上挺大的,虽然没有大到让夏悯觉得不可思议,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啧啧称奇。
“你们这村子挺有意思啊。”夏悯摩挲着下巴,对陈朋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陈朋有些不解,事实上他一直觉得夏悯有些神神叨叨的。
“我们昨天在村口感觉村子也不大,结果这都走了老半天了,好像还没走到村子中间,挺神奇的。”
“这啊?”陈朋挠挠头:“可能是我妈原来说过的什么,近大远小吧,远远的看着不大,其实走近了才发现大得很哩。”
“是吗?”夏悯笑笑,不予置评。
“嘟嘟嘟嘀嘀嘀叭叭叭——”
突然,一阵悠扬的乐器声传来。
夏悯眉头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这是…”
夏悯双耳微动,霎时间双目一凝:
“唢呐!”
“卧槽有人吹唢呐,这是给谁愉悦送走了?要不要我联系下坟头七舞者?”
“啥玩意儿就坟头七舞者了?”医生有些不解。
“hei哥一笑,生死难料,棺材一抬,世间白来,他们在我们送葬行业可是名门泰斗,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
陈朋已经习惯了夏悯的不着调,远远地朝传出唢呐声的地方看了看。
“那边…好像是廖姨他们的人…”
“啊?”夏悯听着感觉有些惊悚:“你们这还兴拉帮结派啊,咋听着这么像古惑仔呢,洪兴十三妹?这廖姨又是哪路狠角色啊?”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陈朋说:“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村子其实有三个聚落,各个聚落的人多多少少攀点亲戚,因此比较团结,总的来说各个聚落分的比较清楚,虽然都是一个村子,但是实际上大家都比较独立,各过各的。”
夏悯一听,明白了,估计是三位搁着争地盘的大佬各占山头。
而这个地方的老大姓廖,让夏悯很容易联系到了在警察局看到的失踪三人的姓氏。
“那剩下的那个聚落话语权最重的是不是姓曾啊?”夏悯问陈朋。
而陈朋则是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夏悯会知道这件事:“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夏悯随口敷衍道:“呃,我昨天在遇见你之前还遇见一个人,说是姓曾,但是感觉挺不友好的,像是我欠他多少钱似的,也不愿意让我们进村住一晚上。”
“哦…”陈朋点点头。
夏悯倒是有些诧异,合着失踪这三人都到这儿来了?
嚯,这可是三个正统顺位继承人啊,这些鬼佬这么母爱泛滥吗,在灵域打下了江山,还要把儿子接过来,这也太好哭了吧,母爱真伟大。
而此时,夏悯一直放在兜里的身份牌有些发烫,他偷偷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有两道光,其中一道光正指着廖家的聚落。
正好夏悯也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姓廖的失踪者,如果可以他是希望能把三人都带出去。
不过他的提议却没有得到陈朋的同意。
“啊?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们这里的殡葬风俗,想看看积累素材,让你为难了吗?”夏悯表现出自己的歉意。
陈朋摆摆手:“倒也不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