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领稍稍迟疑,不过看到夏悯眼神中的厌恶和薄凉,还是明白了夏悯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就是这么想的。
汤孜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或许他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所以当夏悯说出这话时,他依旧一副不忿的模样,或许他只是以为夏悯不过是在吓吓他罢了。
直到夏悯带着沈大爷和佟护士离开,那些鬼影随之消散,而之前虽然对自己看不惯但是无可奈何的首领,开始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汤孜才感觉到不对。
“喂,大人说了你要做的是保护我,你不能听那人的,你这么做是在违背大人的命令,你不…你不能!”
刚走出不到百米的夏悯听见后边传来了汤孜的惨叫,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杀猪般凄惨。
而下一刻,惨叫声戛然而止,夏悯猜测,那汤孜不是疼得晕过去了,就是被架住准备割舌头,发不出声音了。
“小兄弟啊,刚刚那些…那个人真的被…”
沈大爷颤颤巍巍地跟在夏悯的身后,有些惊魂未定,想问夏悯关于那些人的事情,又有些害怕。
夏悯轻言安慰沈大爷,对沈大爷说暂时先离开这里,稍后再解释,同时护送着两人向医生家走去。
突然,夏悯想到了什么:“大爷,之前好像还有人被他们给打晕了带着的吧?”
沈大爷愣了愣,一拍脑门:“小鲍还在那呢!”
夏悯也跟着愣了愣,稍作停顿,脱口而出:“开出租车的鲍师傅?”
“对!就是他!”
……
脑袋好疼…
我在哪,咳咳…
肚子也好痛…
我刚刚…在干什么…
对了…那些小混混…
不能让他们欺负沈大爷和佟护士…
娘的,使不上劲儿来…
是什么东西在嘶叫,听起来好痛苦…
不行…不会是他们在折磨佟护士吧,这些杀千刀的畜牲!
手…手好麻,但好像勉强能动…
一…二…三…起!
不行…太软了,没力气…
眼皮…眼皮也好沉…
不想睁开…想睡…
不行…
不能睡!妈的!必须让脑子清醒一点!
操,太用力了,舌头好像咬破了…
好重的血腥味…
不对,嘴巴里有,为什么外面也有…
谁的血…
惨叫声,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难道…
鲍皮崎,振作啊!
加油!必须要起来啊!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如同困兽般的嘶吼,黑暗的角落中,一个身影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看到了或许会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跪着的身影,被三四个人死死按住,他的双臂已经消失不在,两边的肩膀处是平滑的断口,好像屠宰场精准切割分解的肉猪。
地上躺着两截看不清是什么的物体,可正常人自然一眼就能猜出,那便是那人的手臂。
“这是…”
而那被死死按住的人,下巴被向上抬起,站在那人面前的一道身影正将什么东西从他的嘴巴里扯出来,或许是舌头?
然后另一只拿着什么东西的手顺手一划,这东西便被割了下来,随手被扔在了地上。
而那没了双手的人,脑袋一垂,整个人无力地瘫倒。
鲍师傅一下子就懵了,看电锯惊魂都没这么刺激,于是纯得跟一张纸似的鲍师傅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而在他倒下不到一分钟,夏悯又溜溜哒哒走回来了。
“忙着呢?”
夏悯冲首领打招呼。
刚刚还一脸狠色的首领立马换了一副面孔,虽不能说是谄媚,但是却也是他的手下们没见过的和善。
“这不是按您的吩咐,手卸了,舌头给拔了吗?”
夏悯看了一眼,就算是如此血腥的,让周围几个帮忙的人甚至首领都有些面色不太自然的场景,也并没有让他的表情发生变化。
“不错,对了,别让他死了啊,必须得让他活下来,还得让他吃得好住得好,他如果想不开想自杀,也得阻止,就让他这么作为一个废物活下去。”
夏悯显得很满意。
然后,他的目光向四周瞟去,看了一圈,终于看到了角落中刚刚经历了一场如同噩梦洗礼的鲍师傅。
“真有你的鲍师傅,这刚出院,恐怕又得给你送回去。”
夏悯扶了扶额,有些无奈:
“要不你别开出租车了,开救护车吧,吃住都在医院解决多好。”
吐槽完之后,他托起鲍师傅的肩膀,架在身上又往回赶。
“记住我说的话,如果老狼问起来,你就说你遇到非洲大黑蟒就行。”
夏悯和鲍师傅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不远处一条小巷子的尽头。
首领和他的手下还在回味夏悯的话。
“叫狼先生老狼…看来以前和狼先生关系匪浅啊…只是这…”
虽然大家都不说,可是心里都在吐槽:
这个非洲大黑蟒是什么鬼…
很快的,夏悯赶上了还没有走远的沈大爷和佟护士。
“那什么,姐您是护士吧,您一会给看看怎么给他处理下吧,我看了看,到也没什么重伤,可能有些挫伤吧。”夏悯对佟护士道。
后者点点头,短短时间发生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她已经有些思考能力了。
转了几个弯,便到了沈大爷家。
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把鲍师傅安置在沙发上,然后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