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他突然转了个向,从村口的两座房子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
“追上他!!”方地主婆凄厉的叫声从后方传来。
血怪没法穿过那缝隙围过来。
而夏悯咬着舌头,强迫自己清醒,冲着井口跑。
“在村口看着挺近,怎么你妈这么远…”夏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就睁不开了。
而远处的方地主婆意识到了什么,大喊着“阻止他”。
终于,他跑到了井边,开始用力地掀动石板,此时,血怪离他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十五米…
夏悯掀动了石板…
十米…
夏悯掀开一半…
五米…
夏悯的脚踩在井口…
血怪越来越近,最近的血怪伸出的爪子几乎要抓住夏悯的衣领,而在这一瞬间,夏悯跳进了井。
在夏悯的记忆里,井不深,可能有个四五米的样子,但他忘记了那时候井里有水。
而此时,连河水都干涸的村子,井中也只剩下的淤泥…
和淤泥中埋着的一具白骨。
夏悯感受着匆忙间跳下崴了的脚的剧痛,意识清醒了一些。
他抓住白骨的脖子…
“可算轮到老子逮到你一回了…”
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听着井外方地主婆叫催促血怪跳井的锐利叫声,夏悯不满地喊: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你再叫!”
说着把白骨往井壁使劲一磕,然后旋转着身子用力磨着。
被水泡了多年又被淤泥埋了多年,已经被软化的白骨在井壁上硬生生地摩擦成粉。
被追了一晚上的委屈,恐惧,弱小,无助,劳累,心身俱惫,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全部化作扬眉吐气后的嚣张,跋扈,膨胀,不可一世。
夏悯被这快感冲昏了头脑,变得有些癫狂:
“你叫你妈你叫,老子把你骨灰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