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悯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这也太巧了吧,这种设定怎么听起来怎么奇怪啊,房东家小孩不知道是人是鬼,房东又是唯一可以和号称被鬼逼疯的人接触的人。
难道那鬼就是铁柱?他逼疯了那女人?
那房东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奇怪,太奇怪了。
老板没有注意到夏悯若有所思的表情,而是滔滔不绝地说着和房东有关的事情,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很尊敬这位房东。
“要说我们房东那真是个好人,其实她也不是本地人,是外地嫁过来的,只有外地人才知道外地人再大城市的苦,所以她对我们也很关照。”
“她刚刚生完孩子,老公就出意外死掉了,她独自一个人抚养铁柱,可不容易。”
说完,老板还叹了口气。
夏悯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觉得这老板好像关心得有点多了,反正怪怪的。
顿了顿,夏悯斟酌着问:“也就是说,这房子原本不是她的?是她夫家的是吗?”
老板点点头:“是啊,这栋楼就是他夫家祖上修的,都可以追溯到民国那时候了。”
“民国…那这楼还不拆?还能住?”夏悯眼皮跳了跳,这都不能算是危楼了吧,这完全是住在炸弹里面了。
老板哈哈一笑:“听说是要拆了,以后这边要开发新城区,房东说拿到拆迁款以后再修一栋新的楼给我们,租金可能会高一点,但是也高不了多少。”
夏悯摇摇头,哪有这么简单,安城寸金寸土,一栋筒子楼的拆迁款是不少,但是地皮施工盖章,哪里这么容易,估计真的拆迁了这些人就要流落街头了。
看着不远处打太极舞剑玩鸟的老人,还有一边弹弹珠跳皮筋的小孩子,夏悯也觉得有些可惜,这种场景,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唉,老马,一屉小笼包,一杯黑糯米粥,快点要迟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上班族一边看着手表一边着急地冲老板喊到。
“来啦来啦。”老板大大咧咧地笑着:“又要迟到啦?”
说完回过头来跟夏悯说了声:“我这有点忙,一会再说。”
夏悯想着该打听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再说也就是瞎侃了。
于是他起身道:“得了,叔,你先忙吧,铁柱他回来还早呢,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吧。”
“也行,那我就不管你了。”老板笑着点点头,转头去用饭盒给年轻人装包子去了。
夏悯准备晚上再来,他觉得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处处充满着诡异。
按理说自家住的地方出现了沾上鬼怪的事情,就算不搬家,你至少也给我一种谈虎色变的感觉吧?
但是你表现出一副炫耀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刚刚早点铺老板就给夏悯一种这样的感觉,不仅不避讳,甚至好像谈论八卦似的乐在其中。
我家有鬼,你有吗?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夏悯悄悄用过探灵项链,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也不知道这老板是真的不把这当回事儿还是思想出了什么问题。
“怪事儿。”
夏悯沿着原路,想先离开再说,晚上再过来,总之要见到铁柱再说。
突然,一根竹竿掉到了夏悯的面前,离夏悯只有不到半米,如果夏悯再走半步,就要砸在他头上了。
“卧槽,想杀人啊!”
夏悯心有余悸地朝上看去。
又是那个窗户,又是那个短发微胖的女人。
那女人冷冷地看了夏悯一眼,关上了窗。
怒气消退的夏悯,心里又升起疑惑,她觉得那女人好像不是无意中掉下的竹竿。
“她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夏悯眯了眯眼。
一边几个正端着鸟笼逗鸟的大爷见夏悯瞪着那窗户,劝道:“唉,小伙子,那人是个疯子,你就别计较了,人没事就行了。”
“那不行,疯子杀人不犯法,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对的,不能因为这人没伤到我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夏悯说完就要上楼找那女人理论。
几个老人想要劝住夏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放任夏悯上楼。
“他们想要拦住我,应该是因为那个老板说的事情,但是又不愿意告诉我,但实际上这才是正常的。”
夏悯啧了一声:“这么说起来这老板也很奇怪,草,真特么乱。”
楼梯是很老式的木制楼梯,才上去都有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担心下一秒就会折断。
而且楼梯并非是在楼中,而是嵌在楼的墙面上地,这让夏悯越往上走就越能看到整个阳光公寓的全貌。
“在下面不觉得…真特么高啊,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残了吧。”
夏悯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这种老楼护栏不高,很容易就摔下去了,再加上脚下本来就不稳,让夏悯没有安全感。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夏悯上到三楼,就开始有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寒冷感觉,等走到四楼,夏悯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犹豫片刻,夏悯并没有在四楼停留,而是走上了五楼,也是筒子楼的最高层。
五楼有一大半的地方没有住户,好像半层楼都是连通的。
“这里就是房东家住的地方吧,整个一低配版的顶层豪宅啊。”
到了五楼,就不是单纯的寒冷了,夏悯还感受到了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气息。
踏足这里,夏悯便有一种压抑、暴躁的感觉,不过很快,夏悯便平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