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家了,你找个地方先坐会吧。”
夏悯开了门,随口对医生说着。
“这…我找个…我坐哪啊…”
医生看着房间内的情景,满地的硅胶面具,唯一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美艳的女人,坐床?不合适,不合适。
嗯…等等,这人家里有女人?
医生猛地转过头去看向夏悯,把夏悯吓了一跳:“淦,你他妈想干啥?”
“你家里怎么有女人?”医生低声问夏悯。
夏悯被突然一下子问得有点懵:“你家里都是男人…吗?”
“不是,我以为你一个人生活的,怎么…”
“唉?家里来客人啦?”
韩琳热情地问候了一句,起身准备泡茶。
“啊嫂子不用这么客气。”医生连连摆手。
“嫂子?”
夏悯和韩琳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一齐看向医生。
而医生此时也反应过来不对。
“唉等等,你能看到我…你是…”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身边还有一个灵吗,喏,这就是。”
医生打量着韩琳,似乎在估计韩琳的能力。
可毕竟夏悯没有告诉医生韩琳能够做到的事,这玩意儿也看不出来,医生只能大胆猜测:这个夏悯不会是个老色批吧?
而韩琳其实同样在观察着医生,趁叫夏悯进厨房端茶的时候悄悄问夏悯:“这是?”
“这是一个同志。”
“同…同志?”韩琳噎了一下,连带着看夏悯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说的是志同道合的朋友,生前是个医生,也算是个好灵吧,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了,寻死觅活地非要跟着我开展一番事业。”
韩琳虽然不太相信,不过还是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三人坐在一起喝了杯茶,主要是让韩琳和医生互相认识一下,然后夏悯便对医生说:“自己找个地方待着吧,我还得出去一趟。”
“呃,你去哪啊?”医生问道。
“去趟公安局啊,做笔录,我好像有跟你说过。”
夏悯环顾四周,有些苦恼:“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待在哪呢,感觉很麻烦啊…”
“我的话,其实随便找个什么东西附上去就行了,我在和你回来的路上就感觉到了,你身上能够散发出类似怨气的能量,不过更加纯净,你住的地方这样的能量更加浓厚,我只要呆在这里就好了。”
“你是说,你可以像许音一样附在收音机上?”
“许音?许音是谁?”
“额,换个说法,你可以像药老一样附在戒指上?”
“嗯我可以。”
夏悯把审视的目光放到了韩琳身上:“你不会也可以吧。”
“嗯,我可以啊。”韩琳点点头,没有否认。
“那你为什么老是待在我屋子里晃来晃去的?”
“因为我不想啊,你不觉得这样很像宠物吗,待在收音机里什么的?”韩琳反驳。
夏悯想了想,无奈地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应该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吧。”
医生提议道:“我跟着你吧,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或许能帮助你。”
夏悯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鲍师傅的音容笑貌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韩琳你要困就先睡吧,我们晚点回来。”
韩琳冲两人挥了挥手:“玩得开心。”
关上门,夏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唉,她说玩得开心是什么意思…”
“额,可能她觉得在去公安局一日游很有趣?”
“是这样吗?”
“大…概?”
……
“啊头疼啊头疼啊!”
王子规看着北怀湖连环失踪案的最新进展,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
小李警官则在一旁将时间线和事件记录整理在白板上。
一月二十三日,廖某与家人最后一次通话。
一月二十四日,过年廖某未归,寻觅数天未果,家属报案。
一月二十七日,警方立案调查。
一月二十八日,经过一整天排查监控录像,终于发现二十三日当天廖某曾驱车出城后向北郊行驶,失去踪迹。
由于在高速收费站上并无监控记录下了廖某的车行驶过的记录,警方断定,廖某并未离开安城。
一月二十九日,警方出动警员沿途寻找,最后定下几个重点排查的地方,北怀湖也是其中之一。
一月三十日,警方接到报案,北怀湖有人失踪,可能是溺水。
警方正好排查至北怀湖,便分派警力前往调查,并未找到所说的失踪的曾某,可是警方却在前往北怀湖的山区公路沿途一处低洼地找到了廖某的车。
似乎是经历了侧翻,廖某的车整个翻了过来,车顶朝下,但是廖某他人却不在。
于是廖某基本可以确定失踪在北怀湖附近,同样失踪的还有曾某。
于是两个案子合为一个案子侦办,可就在警方准备对北怀湖进行打捞作业的时候,第三起失踪案发生了。
第三个失踪的是出租车司机陈某,在二月一日晚外出跑夜车后,在与妻子约定的时间并没有与妻子拨打电话报平安,在第二天,也失去了联系。
监控显示,陈某失踪也在北怀湖一带,在驱车经过北怀湖隧道时,监控记录下了出租车进入隧道,可是却没有记录下出租车出隧道。
更奇怪的是,这次警方干脆没有在隧道内找到陈某的出租车,好像连人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