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怀恩是在湿漉漉的梦境中醒过来的。
他觉得自己做了个春梦,一名长了猫耳的,看上去很像是爱莎多娃的白发yòu_nǚ,舔着他的脸颊,把他弄醒了,然后这名看起来又清纯又耀眼的猫耳少女,扒着他的肩膀,舔着他的锁骨,一点点向下——
然后他就惊醒过来。
“原来是梦啊……”
他下意识地拉开被子看了眼,然后松了口气:“还好……”
然后他感觉脸上有些异样,一摸脸,湿漉漉的,全是口水。
他吓了一跳,一扭头,却看到,可可正蹲坐在他的床边,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可可?!你怎么出来了……?”
林怀恩有些糊涂,他还以为自己是睡迷糊了,梦游到了地下城里,但看了看屋子里的家具,又觉得有些不像。
随后他看到床头边上放着的爱莎多娃的背包,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该不会是……”
他一把扯开背包,把睡觉前放进去的魔力浓度监测器掏了出来。
魔力浓度计闪烁了两下,缓缓开机。
看到浓度计上显示出来的数值,林怀恩倒抽一口凉气:
“魔力浓度……1.1!”
他没想到,仅仅是睡一觉的功夫,他家附近的魔力浓度就达到了地下城一层的水平。
这让他感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我家距离常营地铁站只有3公里……那边差不多2.5以上了。”
林怀恩起床,穿好装备,把战斗记录仪佩戴好,打开,带着可可走出门去。
结果还没等他走出小区,就被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拦住了。
“等一下!你是住在这里的地下城探险者?”领头的那名军官眼睛盯着林怀恩脚边的咒骸,小心谨慎地走上前来,“你脚边的那个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普通的狼狗?!”
“啊?!”林怀恩愣了一下,不过他看到士兵野战服领口上的识别章,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不禁解释起来:“不好意思,士官同志,这是我的召唤物,在备案的时候,我应该有登记过,你可以查一下数据,我的通行证编号是——”
林怀恩背出一串数字,士兵皱着眉头,打开自己的单兵信息终端看了一下,向背后看了眼,挥手放行了:“附近已经进入战备警戒了,不要到处乱跑,会被被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的。”
“这种时候还有恐怖分子的?”林怀恩微微有些吃惊,但军士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赶紧走吧,这个袖章给你别着,这样就不会有人重复盘查了,”
林怀恩看了看士官给他的袖章,上面写了“志愿者”三个黄字。
他戴上袖章,没太在意,他出来的目的,主要还是让可可适应一下地面上的环境。
咒骸只在地下城战斗过,林怀恩担心它有些不适应城市里的沥青道路与水泥砖块。
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可可有些欢快地在街道上跑了两圈。
不过在离开林怀恩差不多十几米后,它突然有些警惕地竖起了耳朵,看向远处的房顶。
然后又夹着尾巴回到了林怀恩身边。
林怀恩向可可眺望的地方看了看,但即便他眯起了眼睛,却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
“大概是狙击手?”他猜测了下,摇了摇头,继续向常营地下城的方向走去。
。
“切——没想到那小家伙还蛮警惕的,不知道是察觉到了杀气,还是感受到了魔力波动。”
常营地下城附近的某个居民楼房顶上,一名披着披风的探险者,有些悻悻地收回了武器。
之所以说这个人是探险者,是因为他身上披着的披风,并非普通的城市战版星空迷彩,而是一件近乎完全透明的,类似光学迷彩一样的地下城遗物。
当他披着披风,有半个身体都变成了透明的,看上去就像下半身仿佛不存在一样诡异。
然而这位探险者并非独自一人,在他身边举着望远镜,同样眺望着林怀恩他们的高个女子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好了,把武器收起来吧,这里是地面世界,每次攻击都要耗费晶核——还有,别忘了我们身上的战斗记录仪。你该不会是想被地协的那帮人扣分吧?”
听到高个女子的话,最开始用武器瞄向可可的探险者,有些不忿地坐起身来:
“所以地协的那些家伙……给高阶探险者的限制越来越多了!要不是看在晶核的面子上,我才不会顶着上升抑制,来给他们打工呢!”
他手上的武器,是一把类似于弩箭与狙击枪之间的奇怪武器,却看不到弩箭,即便是在他开弓搭弦,将弩枪对准可可的时候,弩箭槽里,也只能看到一团扭曲的光线。
而弩枪手的同伴,身上则背着长枪,看起来是一名近战职业者。
“高阶探险者?就你?别忘了被北美那边的紫阶撵着到处跑的日子!在黑卡那帮人眼里,我们这些蓝卡就仅仅只是低阶探险者!中阶探险者,指的是下位黑卡那帮人!”
“那帮接近白卡的怪物……都已经是论外了好吧!”弩枪手被同伴戳穿了借口,有些恼怒地拍着大腿:“反正他们都上不了地面,在地面上,我们这些蓝卡就是高阶探险者!这点你不会否认吧!”
“谁知道。”然而长枪手继续眺望着街道上的情况:“在欧洲那边,有不少紫卡常年都待在地面上,和人家相比,我们都还算不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