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了什么差池的话..你们的脑袋也就没必要留着了,一个也饶不了!”
“是、是是。”几个小内监战战索索地连连应道。
我眼见着几个内监端着汤,走出了安喜宫。
阿妹,对不起...
姐姐只有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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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
我道。只见他一身十分骚包的红衣,阳光下显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多了几分阴柔。
“琪美人,又怎么了?”
张敏打了个哈欠,问我道。
“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我犹豫着说道。
“什么对错..”张敏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我是说织锦,我怕...”
“不会吧?”张敏揉揉眼打起精神,说道,“我暗中让人减了七成量的。”
“可是,”我有些迟疑,“纵是三分也有毒性,万一..”
“你想多了..”
“我怎么可能不多想?”我叹了口气道,“她是我妹妹,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一碗汤没了,连带着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我阿琪就是这天下最大的罪人..”
“那样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对,那碗汤..的确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灵芝汤,但当汤里加入了大量的大量的轮伞大戟时,它就不再是一碗简简单单的汤药了。
汤有毒,大戟不仅可堕胎。对于气虚、体弱者,都是致命的禁药。
万皇贵妃,在逼我在亲情与忠心之间做出选择。
不过张敏暗中经手,将这碗汤中大戟的量减去了七成。
这自然是有风险,而且极大。
织锦如果喝了汤,什么事情都没有,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药量减到三成,不能再少了,也不能再多。
“喂,我说琪美人啊,”张敏贱贱地笑着凑过来道,“咱家这回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
“你在御前有那么多更衣宫女,不够你玩得么?”
“整天都是那几个,玩都玩腻了。”张敏撇了撇嘴,咽了口唾沫道,“什么时候来个新鲜点的,换换口味..”
“比如说,像琪美人这样的..”
我扒开那只挑着我下巴的手,这回他学精了,忽地便收回收去,缩到了袖管里去。
“只能看不能吃..折磨人啊...”张敏一脸怨念地小声嘀咕道。
我冷哼一声,见他的领口处有一点细碎的胭脂印子,身上的脂粉味似乎和前段时间不同。
“桂花油?”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对了,”张敏颇为得意地笑道,“珍珠姑娘不喜欢用芍药粉..我借着出宫采办的时候,给她在西街捎回来一瓶。这回才用了三天就把她搞到手了,本公公果然是fēng_liú倜傥,魅力无双...”
我翻了个白眼果断鄙视,感叹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天真了,一瓶桂花油就能乖乖受骗。
“那桃红呢?”
“桃红..”张敏揉揉眼睛,想了想道,“哦,很长时间没有去司乐司了..哎呀,桃红姑娘一定想死咱家了吧...真是罪过。”
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前几日尚仪局有一个唤作珍珠的宫女调到了御前做更衣。长得的确是十分清秀可人,让看腻了那几个更衣的张敏,眼前一亮。这便就将那当初死缠烂打,嬉皮笑脸紧粘不放才追到手的桃红,抛之脑后去了。
“不过用芍药粉的是桃红吧?”我随口讲道。
“错了,是春华,太后宫里的那个。”张敏对于这种事情记得还是十分清楚的,“我上个月还去看过她的,其实那个葵儿也不错,可惜是玲珑的人..不让碰。哼,玲珑那个可恶的女人,跟护鸡仔似的,连跟清平宫的姑娘说句话都不许,真是的。”
还好意思怪人家,你都把爪子伸向清平宫了,玲珑要是再不拦着多少姑娘都要被你祸害掉了。
“不过要是把玲珑搞到手,是不是就可以随便玩了?”张敏摸着下巴思考道,两眼放光。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