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苒唇角动了动,立刻做出最干脆的决断:“来人,抓起来!”
大殿左右的人立刻把这个太监按住。
“把他拉下去拷问,还有药碗一并带走,给李御医查看。”子苒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一边拿眼睛瞪着萧觅儿。
萧觅儿脸色刷白,死死拽住子苒的衣角,不知不觉脸上淌满液体,她不知道那是冷汗还是热泪。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子苒冷冷的看着萧觅儿。
萧觅儿百口莫辩,一是因为她本就和萧殷苟且,二是因为她刚刚的确主动走进了萧殷的大殿,无论殿内发生什么,院中人确是看着她进去的呀!
子苒只需稍稍查问就能得知一切。
萧觅儿望了子苒一会,赶紧回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萧殷,希望他能和子苒解释一二。
萧殷蹙下眉头,走到子苒身边:“子苒,今日之事确是误会,你与其白白动怒,不如去查一下家宴上的食物和酒水。”
子苒眉心一跳:“殿下此言何意?”
萧殷目光凌厉的扫了一圈,道:“本宫酒力从来不差,今日却意外喝醉,且疲累不堪难以抵挡困倦,等本宫再醒来之时就是眼前这一幕了,觅儿纵然百口莫辩,可子苒也要查明原因。”
子苒默默吸气,她知道太子的意思是不愿张扬,况且宴席结束,杯盘碗盏一早就撤下了,此刻再去查,从何查起?
况且萧殷的话里几分真假也未可知。
“好吧,臣妾谨遵太子教令。”子苒屈膝道。
这时,一直在萧昀身后满脸阴云的郎世铎冷哼一声:“太子爷也太会分斤拨两了,如此便当我梁州郎氏不存在?微臣虽然年轻,却也不会任由梁州受这等屈辱!”
萧殷脑后犹如冰雪溅上,顿时愣住了。
刚才被子苒闹的一阵忙乱,他都忘了郎世铎也在,而且萧昀和姜潼这两个外人都在现场。
这事若传出去如何是好?况且太子爷当到不惑之年,他可不想树荆州和梁州两大强敌,从长远打算是非常不利的。
萧殷只得强行和缓脸色道:“世子,本宫并非不辨是非之人,只不过今日之事确有误会,还请世子让本宫查明,自然会还觅儿一个清白。”
郎世铎心里冷笑不已,清白?萧觅儿也配。
萧昀和姜潼互相对望一下,事情挑拨到现在就差不多了,再呆下去就尴尬了。
萧昀拉过姜潼道:“王兄,王嫂,今日无意撞见此事,我兄妹二人实在不宜在此久留,先告退了。”
子苒心头一动,转头道:“姜潼……”
萧殷显然也察觉不妥:“你们……”
萧昀十分大方得体道:“还请兄嫂放心。”
都是萧家人,利益名誉一体,萧昀说的放心指的是什么,在场之人都清楚。
“好吧,你们先回去,改日再谈。”萧殷稍稍放心下来。
子苒虽然舍不得姜潼,但现在留人显然时机不对,她也只能目色复杂的盯着姜潼离开。
姜潼对子苒行了一个十分端正的礼,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寥寥可数的认真的行礼。
她是真心喜欢子苒,同时也对自己造成今天的局面表示深深的愧疚。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姜潼深深看了子苒一眼,心里酸楚难过。
萧昀敛起眉眼,揽过姜潼的肩膀:“走吧。”
两人刚跨出殿门,刚刚子苒派去找李御医的人便回来了。
子苒十分聪明,派去的自然是心腹,不透露底细就把事情办了个清清楚楚。
“娘娘。”那宫女附耳到子苒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殿中所有人都下意识屏气凝神。
只听那女子窃窃低语,然后子苒就彻底变了脸色。
“觅儿,那小太监送来的药,你当真不知?”子苒脸色僵硬,看萧觅儿的眼里一片冰冷,全无往日温情。
萧觅儿茫然且认真的摇头。
子苒看了看萧觅儿,看看萧殷,又扫了郎世铎一眼,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这次不用萧殷赶,她已经主动对萧昀和姜潼歉意笑道:“今日真是太难看了,你们先回去吧。”
本想继续看看“热闹”的两人只得出门而去,顺便帮他们把殿门关上。
子苒这才面露笑容,对郎世铎道:“纵使今日是个误会,也还请世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包容一二吧。”
萧觅儿脊背一僵,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形容了,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
果然,郎世铎一脸迷惑,迷惑中隐隐透着铁青:“孩子?什么孩子?”
殿中没有别人,自然也不用虚与委蛇,子苒幽幽道:“你……不知道?那刚才的小太监可是送了安胎药来的。”
郎世铎愣了两秒,随即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瞪圆双目:“什么安胎药?什么孩子!我,我与她,最近……根本没有过……”
尽管说的是事实,可当着长辈的面这样说出来,郎世铎还是双颊发烫,犹如被人狠狠扇了两个耳光。
萧昀揽着姜潼,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走远了。
虽然两人离开,但修行之人耳力极好,况且他们说话声音不算低,此刻殿内的话,已然尽数落进萧姜二人耳里。
姜潼抬头看看萧昀:“哥,那小太监和安胎药是?”
“我觉得他们会无聊,添上一笔。”
姜,你好坏啊。”
萧昀但笑不语。
虽然他一个大男人对付萧觅儿那种弱女子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但萧觅儿这些年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