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吧?我真的不是萧贞。”姜潼无奈极了。
“不可能!”太子妃突然发疯,双臂横扫而过,姜潼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被子苒扫到地上,稀里哗啦十分难看。
姜潼脸色都黑了,那么多好吃的,她一样没吃着。
“放肆!”皇帝怒了。
“子苒!”太子也急了,赶紧从对面过来拉开太子妃。
“这是宫宴,太子妃,你在干什么!”皇帝怒斥。
在亲眷面前老皇帝都不顾儿子儿媳妇脸面斥责,可见是动了真怒。
“父皇恕罪!子苒一定是疯病又犯了,儿臣这就带她回去。觅儿!”太子回头唤道。
“在!”萧觅儿柔声答应,随后迅速从另一侧扶好太子妃。
太子妃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紧紧和姜潼对视,这种感觉,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一定是萧贞,一定是!
“子苒,别再闹了,那是姜潼,是荆王的女儿,大家都看到的,你不是也听说过,还说有趣吗?何必闹成这样,大家难堪,你又痛苦!”萧殷低声劝道。
没想到萧殷的话反倒刺激到了太子妃,也不知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太子和萧觅儿两人的束缚,吼道:“我要是找到我的女儿就不会这么痛苦!”
一个母亲绝望的嘶吼声,镇住室内的所有人。
音乐声戛然而止,室内静的可怕。
太子闭了闭眼,声音无比疲惫:“子苒……”
姜潼也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有母亲,从有记忆以来,身边就只有萧川这个养父,从不知母亲长什么样,不知母爱为何物。
可面前的子苒泪水涟涟,目眦尽裂近乎疯狂的模样,却让她感受到震撼。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和执念,当真如书中所讲,可令人发疯发狂,甚至豁出性命吗。
她难受了,心底涌出莫名的陌生的情绪,特别难受,喉咙哽的生疼。
如果子苒这时候再冲过来抱住她,那她一定不会反抗。
萧昀第一时间发现姜潼的不对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低声道:“姜岁岁!”
姜潼瞬间回神,自己把自己吓一跳,怎么……哭了?
自己怎么就哭了呢。
太奇怪了吧。
萧殷轻轻拉过子苒的手臂,骨瘦如柴,太子妃这五年一直煎熬心血寻找萧贞,早就油尽灯枯了。
“走吧子苒,走吧,你看到了,她不是咱们的女儿,不是贞儿。”太子轻声哄着。
子苒发泄了心里憋闷的痛苦,瞬间掩面,泪如雨下。
随后被太子和萧觅儿搀走,再由宫人搀到后殿。
而姜潼看着子苒消瘦的背影,低泣的声音,周身血液却莫名躁动起来。
心底一抽一抽的疼,甚至呼吸困难,像有人撕扯她心头的那块肉,毫无怜惜。
“岁岁……”萧川站起来,看到姜潼呼吸急促,脸色惨白。
“姜岁岁!”
最慌的是萧昀,别人都以为姜潼是普通的人族,只有他知道,她体内,流的是灵族的血。
“噗——”
姜潼鼻腔口腔一阵腥甜,然后就是上涌冲至头顶抑制不住的灵气,眼前一片漆黑,不省人事。
**
三天后
等姜潼再醒来时,身边的侍女已经跟她说了关于她的好多个流行版本了。
最后被她一口老血喷在宫宴的桌子上,血染皇城夜宴,关于她的故事才算结束。
听完侍女们说的,姜潼还想吐血。
搞什么……血染皇城夜宴?
她明明就是在祭坛时用力过猛,体内灵力透支,后来胸口有瘀血嘛。
吐出来就好啦。
“世子爷!”侍女们突然见到萧昀,纷纷下跪。
姜潼坐在床上,猛然抬头见萧昀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侧头和她对视。
“哥哥……你怎么来了。”姜潼下意识问出声。
“我也不想来,刚进宫回来,这是太子妃再三拜托我送给你的。”萧昀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床上。
姜潼捡起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金麒麟,灵力充沛,做工精致,栩栩如生,就连眼睛还有足下的细微之处都处理的没有一丝瑕疵,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法器。
更神奇的是,金麒麟一到姜潼手里,眼睛便闪过七彩流光。
“太子妃娘娘送我这个做什么?压岁钱?”姜潼提起金麒麟晃了晃,疑惑道。
不管这东西再怎么稀有再怎么宝贝,在她看来,都只是个装饰品而已啊。
萧昀却在床边的凳子上优雅的坐下,慵懒道:“萧觅儿遍求金麒麟无果,今日太子妃倒送了你。”
姜潼听到这里有故事,立马来了精神:“什么意思?这个东西有什么含义吗?还有,萧贞……什么九州圣女,还有萧觅儿,都是一团乱糟糟的什么事情,跟我有关?”
萧昀叠起双腿,足尖一下下点着:“想知道?”
“嗯!初一那天在祭坛的时候,哥哥说过之后会讲给我听。”姜潼道。
萧昀双手交叉在一起,轻轻抚动拇指上的扳指,“好,你想听,我就讲。”
姜潼调整一下坐姿,竖起耳朵听萧昀讲故事。
原来在十年前萧贞出生之时,便有满天红云,彩霞贯地,更有鸿雁高飞的吉兆。
萧贞又出自正嫡,生的玉雪可爱,一度成为皇帝最喜欢的孙女,也是皇室的掌中宝。
太子和太子妃认为此女命格不凡,将来必成大器,便把她当成男儿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