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两名仆从将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妙龄女子往偏屋拖去。
这妙龄女子很是漂亮,楚楚可怜。
“别呜呜了,再哭也无用,有这时间,多享受一下现在的宁静。”两名仆从将偏屋屋门一脚踏开,将妙龄女子丢了进去。
屋内,竟然无一例外,都是漂亮女子,足有二十多人。
一个个被乱丢在地上。
将门关闭,两名仆从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
“衙主还真是有闲情逸致,一夜二十多人,身体受得了么?”
“你想哪里去了,每天早上,我们都要去收拾尸体,我怀疑衙主是练了什么邪功,需要用人练功。”
“那为什么都是女人?还都挺漂亮的。”
……
二人渐行渐远。
云朵荡开,月光重新倾洒天地。
屋顶,刚刚露出的黑影一闪而逝,出现在一间屋子后窗处,再一闪,进入了屋子。
这间屋子为正屋,与放满妙龄女子的屋子,有两屋之隔。
屋内,竟然是一个大阵。
地砖为特制,似是陨铁还是什么特殊材质,为血色,看不究竟。
上面刻有各种密纹,多看了几眼,竟然有些头晕。
所有密纹汇聚在中心处,汇聚成一个特殊符号。
余郡贤一身黑袍裹身,盘膝坐在这个特殊符号中心,眼睛闭合,正在聚息。
身上,内罡境巅峰的气息升腾不断。
“先天内罡境巅峰?隐藏得很深啊,余衙主。”陈岳站于余郡贤身前一米处,低头俯视着余郡贤。
他白天都没看出余郡贤的修为,当时余郡贤的外在修为,也就是通体境巅峰。
“是你?”余郡贤一惊,睁眸下猛地后退至墙壁,待他看清陈岳的脸庞后,神情闪烁几息,恢复了平静。
“陈户统?深夜到访,您这是?”余郡贤脸上堆起一抹笑容。
“抱歉,我还是不相信你。”陈岳咧嘴笑了笑,“明人不说暗话,谁让你来毒杀我的?”
“陈户统的话,我听不懂,这件事不是白天就说清楚了吗?”余郡贤一脸不解。
“你的儿子、家人,好像都不在府中,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一周前,就离开了郡城,不知道去了何处。”陈岳转而聊起另一件事。
余郡贤回答道:“他们回娘家了。”
“你似乎很看重家人。”陈岳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将一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入茶水里。
摸茶壶、茶杯前,他将手上缠了一层布。
虽然世界不同了,不怕留下指纹,但这个世界六扇门也有自己的一套破案手段,他不了解下,还是注意一些为好。
“对啊,我这一辈子,为了家族、为了儿子耗尽心力。”余郡贤认出了纸包,这纸包,正是陈岳从他那名老管家尸体怀里搜出的。
“相比我潜力已断,走岔了路,我儿子天赋极好,虽然才八岁,但已显峥嵘,在足够资源下,未来比我强数倍。”余郡贤一脸坦然,走到了陈岳身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是血脉世家的人?”陈岳发问,余郡贤微笑摇头。
“你是极乐门的人?”余郡贤同样摇头。
“信你个鬼。”陈岳笑了,他低头观察地上的奇异纹路,正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如果地上图案是血祭阵法,那余郡贤就是极乐门的人。
如果地上的图案不是血祭阵法,那余郡贤就是血脉世家的人。
他往余郡贤希望他以为的方向去反猜就好了。
也有可能两个都是疑阵。
想多了其实脑子疼。
不管是谁,还会跳出来的,到时候全部打死就行了,最简单。
他藏在山海镖局行镖队伍里一个月时间,居然还被人跟踪到了行程,提前在城中布局,幕后之人,所持的能量不是一般的恐怖。
余郡贤身居高位,不管是毒杀了他,还是没毒杀了他,下场都不会好。
余郡贤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还是甘愿犯险。
这张大网,不一般啊。
嗝咕。
余郡贤将茶水一饮而尽,没有再与陈岳多说一句。
十息后,余郡贤趴倒在桌面,一丝毒血从嘴角流出,脸色发黑,已然身死。
对此,陈岳一指点在余郡贤后脑,打入一丝先天内劲。
完全杜绝了余郡贤提前服下解药,从而假死的可能性。
就算是假死,现在也真死了。
……
在陈岳离开余府后,偏屋中,一名躺在地上,眼被蒙住、五花大绑的女子耳朵微动,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
翌日,上午时分。
陈岳坐在院子中,擦拭鬼头刑刀、身令、腰牌。
郡城东城区余府的风波他不知道,也暂时传不到天湖来。
他的身令、腰牌在早上就被送了过来。
还有两套六鳞甲胄,一柄中品修罗刀!
身令,为一块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的牌子,似铁非铁,材质与铁感觉无二,硬度极好,重量很轻。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小字,南嘉府城的户籍,章豫郡城官府这边有存档,很轻松就调到了。
腰牌,为六扇门的腰牌。
为紫金色腰牌,代表着户统。
腰牌中,白色为普通六扇门捕快,黄色为百户,金色为千户,紫金色为户统,黑金色为统捕。
黑底银纹为门主、总捕一级。
腰牌上,有七个大字,极为显眼。
南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