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光远一语成谶。
坐上回宫的马车时,谈安歌已经彻底醉了,她本身就容易醉,饮了一小杯酒后就觉得脸颊发烫了。
谢予琛等她等了许久,一回来看到的就是明明被妙颜扶着,走路仍是摇摇晃晃的谈安歌,他上前扶住谈安歌,谈安歌便顺势往他怀里直钻。
“唔……兄长……再来一杯,我没有醉!”
这副模样像极了一个醉鬼,但是放在谈安歌身上,谢予琛只觉得格外可爱,他捏了捏谈安歌饱满的脸颊肉,“好,再来一杯。”
谈安歌似乎是感到声音不对,便迷迷糊糊地睁了眼仰头去望谢予琛,却猝不及防地被谢予琛吻住。
谢予琛在她檀口中游荡了一圈,满是嫌弃地松开了她,“一股酒味。”
“你嫌弃我——”谈安歌立刻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朕没有。”谢予琛狡辩着,“朕怎么会嫌弃安歌呢?”
“是呀。”谈安歌的头一点一点的,“安歌最可爱了,怎么可以嫌弃安歌呢?”
看着谈安歌迷蒙的眼神,谢予琛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渴求操控了他,脑子中只剩下了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念头。
他轻柔地将她头上的簪子一根又一根地拔去,放到桌面上,她如瀑的青丝没有了束缚,便垂至腰间。旋即,谢予琛又解开她腰间的系带,任由她的衣裙滑落下来。
“安歌,朕是谁?”谢予琛问道。
“你是谁?”谈安歌无措地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兄长吗?”
谢予琛露出一个笑容,“对,我就是你的兄长。”他抬起谈安歌的下巴,“叫一声兄长来听听。”
“兄长、兄长、兄长——”
谈安歌连叫了三声,甜腻腻的嗓音勾得谢予琛眸色更沉。
“那么,安歌爱兄长吗?”趁着谈安歌酒醉这个难得的机会,谢予琛还是忍不住问道。
“兄长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谈安歌似乎有些迷惑不解,“兄长是最亲密的家人,安歌自然是爱兄长。不过安歌最爱母亲了——”
酒醉后的谈安歌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但是谢予琛却觉得欢喜极了。
想起来他那个时候虽在民间养着,但也是听说过谈光远远近闻名的宠妹名声和他那个十分宝贝的妹妹。
小时候的谈安歌在一众乳臭未干的世家公子小姐里面还算有一些名气的,她生得玉雪可爱,不仅有很多哥哥姐姐愿意哄着她,脸上露出怪笑,同龄的伙伴也与她更加亲密一些。
只可惜,谢予琛并没有与谈安歌亲密接触过,只远远地看过她一眼。他身份敏感,自是不能去招惹风云人物。看过谈光远那个宝贝的妹妹究竟长什么样,他的好奇心也就得到了满足。
想到了这层关系,谢予琛不由笑出声来。
现在倒好,他不仅能日日夜夜地看着她,她身体的每一寸也都属于他,也只有他能够占有。
谢予琛咬着谈安歌的耳垂,“叫兄长,继续叫。”
虽然意识不清,但本能还是让谈安歌凑了上去,迎合着谢予琛的动作。
*
这场兄与妹的游戏持续到了天亮。
谈安歌是被大脑中一阵一阵的刺疼唤醒的,但是剧烈的困意却使她没有那么快清醒,在持久地折磨下她才总算睁开了双眼,“……疼。”
谢予琛本来还在睡,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清醒了过来,“哪里疼?”
“头疼。”谈安歌痛苦地捂着额头说道。
妙颜早就备好了醒酒汤,待谈安歌醒来后,微微加热后就送了进来。谈安歌三口并作两口饮下一碗醒酒汤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的头疼好了许多。
谢予琛仔细地观察着谈安歌的表情,看谈安歌表情依旧没有异样,心知她昨日大概是喝断片了,连昨夜发生了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陛下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臣妾?”谈安歌问道。
“没什么。”谢予琛道,“怎么又喝醉了?”
“兄长昨日大婚,臣妾心中开心,便小酌了几杯。”谈安歌说道。
妙颜低垂着头,只字不提昨夜谈安歌喝醉酒的模样。
谢予琛道,“身在外面,安歌还是要注意一些。”
谈安歌咯咯笑道,“还有妙颜陪在臣妾身边呢,臣妾怎么会出事?”
谢予琛笑而不语,心想以后她喝醉酒的模样定然不能被别人看了去。虽然谈安歌平常已经够蛊了的,但是那么会魅惑人的谈安歌谢予琛也是头一遭见到。
妙颜听见谈安歌这么说,把头垂得更低了。
*
谈光远大婚结束以后,庄木晗肚子变得更加吓人了。都说肚子尖便是生儿子,肚子圆便是生女儿,庄木晗的肚子尖尖的,看样子是要诞下楚融帝的第一个皇子了。
临近庄木晗的孕期,妙花和妙颜肉眼可见的焦躁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谈安歌怀孕了。
妙花与妙颜自然不是担忧庄木晗诞下皇子,又登上后位后会对娘娘不利。
“娘娘,如果那天天气平和,什么异象都没有呢?”
当时谈安歌吩咐妙花散播的谣言着重渲染了庄木晗生孩子时一定会出现异象这一点,若是天气平静,那么她们之前的努力经营就全都白费了。
“对喔。”谈安歌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最近谣言有点被平息下去了,妙花,快临近含贵人的产期了,再加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