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予琛受了重伤,但这破庙却是不能多待了。

谁也不知道这刺客还有没有同伙,谢予琛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自从谢予琛受伤以后,谈安歌已经哭了好久,眼睛都哭得红肿。谢予琛从最初的好声安抚到后来的无奈,心情却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娘娘,冒犯了。”暗卫说道。

谢予琛受了重伤,便不能再像平时那样带着谈安歌骑马了。只能由暗卫带着谈安歌骑马。

谈安歌朝暗卫点了点头。

*

这里距离剑南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由于谢予琛受着重伤,因此行进的速度不能太快,否则谢予琛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会崩裂开来。

暗卫俱是皱紧眉头,生怕谢予琛在出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谈安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又是一个寺庙。但是于刚刚的破庙不同的是,眼前的这座寺庙明显是经人精心打理过的,虽然看起来也十分破旧的样子,旁边却并没有杂草。

暗卫也不由头疼地扶额。

“但附近能够歇脚的地方,恐怕只有这里了。”暗卫说道。

谢予琛的眼中露出浓浓的兴味,他道,“无事。”

那个刺客看起来像是亡命之徒,并不像是有同伙的样子。

暗卫只好上前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敲了半天,仍旧没有人应答。

暗卫不由道,“这里看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陛下,不如还是换个地方……”

不过短短数里的过程,附近也没有村庄,人迹罕至,又怎么会有两座庙宇?

谢予琛勾起唇角,“这座庙宇与刚刚那座破庙虽有些不同,但大体的布局、装饰都没有变。或许是因为那座破庙是旧址,而这座庙宇则是新址——虽然说新不新旧不旧的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这两座庙看起来都已经有一些年头了。”

暗卫犹豫道,“那……”

谢予琛说道,“既然没有人来开门,那便进去罢。”

暗卫推了推门,门并没有锁。

果真就如谢予琛猜测的那样,里面供奉的神像也与他们在破庙时看到的相似。

不过,他们可不是来祭拜的。

谢予琛寻了一个角落坐在,阖上双目,闭目养神。

谈安歌看着谢予琛,眼中的担忧不加掩饰。

谢予琛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谈安歌的双眼。

他有些无奈,“……我真的不会死的。”

谈安歌道,“我知道。”

谢予琛中刀以后,谈安歌耳边就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提示她关键任务已经完成。

她改变了命运中最重要的节点,悲剧不会再重演。

她所做的那个梦,严格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个梦境,而是相当于平行世界。

谈安歌握住谢予琛的手,“我只是……很庆幸而已。夫君又一次救了我。”

*

谈安歌后半夜睡得极为不安稳。

或许是后遗症,她居然又一次看到了失去谈安歌的那个谢予琛。

谢予琛看上去要比上次更加沧桑了一些,谈安歌觉得恐怕不是因为谢予琛因为太过伤心显老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的缘故。

谢予琛面前站着一个翩翩少年郎,这个少年郎穿着皇子的衣裳,面貌看起来也有些熟悉。

——不知道这是哪一位皇子。

只见那位少年郎开口道,“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是。”

虽然他背得有些磕巴,但是好歹还是背下来了。

谢予琛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少年郎解释道,“意思就是,作为一个好君王,必须以百姓为先,如果损害百姓用来满足自己的**,就像是割大腿的肉来填饱肚子,肚子饱了,但是也活不长了。一个好君王,应该事事以百姓为先,不得损害百姓利益。”

谢予琛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前朝之所以会被推翻,就是因为昏君,百姓水深火热,自然会想要推翻朝廷。阿瑜,你长大了。”

谈安歌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居然是长大后的谢景瑜

——想不到谢景瑜长大以后居然还有点小帅。

谢景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些儿臣都知道。只是,父皇为何要教儿臣为君之道?”

谢予琛勾起唇角,“阿瑜,你很聪慧。理应知道为何。”

“儿臣不敢妄加揣测圣意。”谢景瑜说道。

谢予琛道,“有何不敢?在这宫中,揣测圣意的人还少吗?”

谢景瑜望着谢予琛,“儿臣毕竟不是太子。学这些并没有用。”

谢予琛笑了,“谁知道有没有用呢?”

这么多年来,不知道为什么,宫中并没有新的皇子或公主出生。宫中的皇子只有谢景瑜与谢景珩二人。谢景珩成年后就被封作了太子,而谢景瑜依旧是二皇子。

谢予琛宠幸嫔妃的频率并不低,因此大家都在传是谢予琛的身子出了问题。奈何谢予琛不主动提起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大着胆子敢去触犯谢予琛的威严。

谢景瑜看不懂谢予琛了。

若说谢予琛想让他做太子,偏偏他看上去十分重视谢景珩的样子,宫中没有人会质疑谢景珩的太子之位。

“朕自有朕的考量。”谢予琛说道。

谢景珩深知谢予琛的脾气,便告退了。

谢景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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