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我的妹妹,却这般没用。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
常以莲本来还正难过着,听到常渊这么说,顿时就不开心了起来,“一个男人?兄长可知道那可是当今陛下!”
“哈,当今陛下又如何?”常渊在常以莲身边坐下,开口道,“我看就是父王和母妃太过娇养你,我们常家人想要什么东西,从来没有失手的道理。你却这般懦弱地当一个缩头乌龟。”
“缩头乌龟?”常以莲不可置信道,“我对陛下一见钟情,可他身边始终跟着个美貌的娘娘!正当我觉得感觉正好的时候,现实就会给我狠狠的一击。她与陛下之间不允许第三个人插入,我就算再喜欢陛下,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金陵王走进来,他慈爱地看着常以莲,“但是阿莲想要的男人,为父必会帮阿莲全力争取。”
常以莲一愣,随即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父王……”
倒是常渊露出了心虚尴尬的表情。
父亲与母亲一向宠爱自己的这个妹妹,刚刚的对话定是被父亲听到了,常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白。
“你这小子……”金陵王道,“罢了,今日本王不想与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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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金陵王是一个十分聪慧的人。
他充分地明白润物细无声这个道理,一个男人不会喜欢主动扑上来勾引的女人,但是却会享受与一个温柔大方的女人暧昧的感觉。
不知从何时开始,王府的气氛却是变了一个样,从下人到主子,各个人都对常以莲与谢予琛抱有一种奇怪的态度。就连金陵王有时说出来的话都透露着十分的奇怪,就好像是老丈人和女婿讲话一样。
原先被谢予琛与谈安歌两人排挤出去的是常以莲,但是现在谈安歌却被隐隐排斥在外了。
“柔妃娘娘来了。”金陵王放下茶盏,说道。
谈安歌看向谢予琛的方向,谢予琛与常以莲并排坐着,看起来十分亲密的样子。而谢予琛面上的表情意味不明,外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谈安歌刚想开口,就被金陵王打断,“娘娘若闲来无事的话,不如去别处逛逛。本王与陛下还有一些事说。”
谈安歌顿了顿,说道,“好。”
她没有多做纠缠,而是云淡风轻地转身离开。
看着谈安歌离开的背影,谢予琛问金陵王,“王爷有何事要与朕说?”
金陵王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就是怕……”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停住了。
金陵王看了常以莲一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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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琛本来就觉得最近的气氛有些许诡异,但是碍于金陵王,他也不好说什么。
被人强行撮合——这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何况,金陵王的行为简直是愈加过分了。
还没等谢予琛发火,常以莲就开口道,“请陛下恕罪,父王会这般做,是因为臣女早就过了及笄的年龄,却迟迟定不下人家。也许是……嫁女心切罢。”
说着,常以莲露出了一抹苦笑。
常以莲这般说,谢予琛反倒不好开口再说什么,他摆了摆手,“朕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常以莲勾起唇角,“陛下与娘娘的恩爱感情,臣女也算见证人了。臣女又怎么会去破坏您和娘娘之间的感情呢?”
谢予琛意味深长道,“是么?”
常以莲心中酸涩,却不敢表露出半分,“臣女不敢有半分歪心思。也不奢望……入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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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琛推门进来,见谈安歌背对着他坐在镜前,他问道,“醋了?”
谈安歌转过身,一脸莫名,“什么醋不醋的?”
谢予琛道,“朕要听实话。”
谈安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陛下是说这几日只要我一靠近陛下,王府下人们就会想方设法地将我引开。而且连王爷也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让我离陛下远一点的意思的话,陛下大可不必担忧。”
谢予琛笑了,“你倒是记仇。”
谈安歌说道,“这就记仇了?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王爷想要撮合你与郡主,那便撮合呗。”
谢予琛刮了刮谈安歌的鼻子,“若朕真被勾走了,那么安歌又要怎么办?”
谈安歌无所谓地望着谢予琛。她确实是不介意金陵王这样的行为,要是谢予琛真的被勾走,那便不是谢予琛了。
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谈安歌有了充足的自信。在她死后那么多年里,谢予琛都控制住了自己。更何况她现在还活着,谢予琛更没有理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被旁的女子勾走了。
看着谈安歌信心满满的模样,谢予琛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心情复杂。既暖心于自己能够得到谈安歌全心全意地信任,又不由得想谈安歌如此信任于他,真是愚蠢的行为。
“难道陛下与郡主真的有什么吗?”谈安歌问道。
谢予琛道,“乱说什么?”
从常以莲的表现看来,常以莲也是被金陵王逼迫的。
但是谢予琛倒也不难理解金陵王的行为,世代金陵王守着金陵,劳苦功高,他也不欲当众下金陵王的脸面。如果谈安歌能理解他,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自然能够理解陛下。”谈安歌说道。
谈安歌环绕住谢予琛的腰,这个姿势能听到谢予琛胸口沉实有力的心跳声,让谈安歌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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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王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