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安歌的复宠伴随的是雨婉仪失宠,雨婉仪才刚升为婉仪,还没有为自己转变为宠妃而沾沾自喜一会儿,便被谈安歌夺去了陛下的宠爱。

有如一盆凉水泼下来,瞬间浇冷了雨婉仪的心。她虽然蠢笨,却也知道她在受宠的时候对谈安歌做过的事情不可谓不过分。她在寝殿内大发脾气,摔了不少东西,甚至不乏楚融帝前些天赏赐下来的珍宝,却还是无济于事。

本来前些天因为太后的态度而过来奉承讨好她的低位妃嫔们一看到她不再受宠,一个个的都装死,就是怎么都不愿意像之前那样讨厌雨婉仪了。

雨婉仪不甘心,却怎么也勾不回来楚融帝。

除了处理朝政外,谢予琛这几天都泡在翊坤宫。好几次,雨婉仪已经像之前那样拦住了楚融帝。但楚融帝却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不曾因为她而产生动摇。

与雨婉仪不同,谈安歌现在过得很快乐。哪怕她是故意装病的,但由于演得太过逼真,谢予琛信以为真,这几天都小心呵护着她,简直就像现代二十四孝好老公一样。各种赏赐也是源源不断地送到翊坤宫中。

她半躺在床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谢予琛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的眉目情不自禁地柔和了一些,“今日好些了吗?”

谈安歌的脸色仍旧苍白,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滋养,她的脸圆润了一些,显得她比之前可爱了不少。比起纤弱的谈安歌,谢予琛反倒更喜欢现在的她。

“回陛下的话,嫔妾很好。”谈安歌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谢予琛弯下腰,很自然地亲了她一下。

谈安歌有些吃惊,她捂着嘴,“嫔妾方才服了药……”

谢予琛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发现确实有一些苦味,但他却并不在意,“没事,药虽苦,但安歌是甜的。”

谈安歌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声音小得如蚊子叫一般,“陛下在说什么胡话?”

——又在撩她。

谢予琛笑了笑,执起她的下巴,更深地吻了下去。直把安歌吻得迷迷糊糊、天旋地转,两只手臂不得不挂在谢予琛脖子上。

“安歌。”谢予琛声音低哑,“你的病还没好。”

“嫔妾……自然知道。”谈安歌撇过头去,“明明是陛下自己不正经。”

“安歌说什么?”谢予琛没听清。

谈安歌摇了摇头,“嫔妾听妙花说,今日雨婉仪又给陛下送糕。陛下怎么不吃?”

谢予琛道,“吃了安歌就又会吃醋了。”

谈安歌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虽然她心里想的是雨婉仪那时那般嚣张,现在还不是得给她乖乖让道。

谢予琛看着谈安歌,倒也不戳穿她。

小家伙装的大度,实际上小肚鸡肠得很。

他的手指擦过谈安歌柔软的嘴唇,“要不,朕再让苏太医来看看?安歌的病……好得太慢了。”

“陛下坏。”

*

谢予琛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恰巧与伏在案前的谢予望面对面撞上了。

“陛下原来在御书房。”谢予琛笑了笑,抬手便想退出去。

谢予望并没有责备谢予琛的冒失,他将笔搁到架子上,沉声道,“在这件事上,你做得不错。”

谢予琛沉默了一下,“谢陛下夸赞。”

谢予望极轻地笑了一声,“算不上夸赞。阿琛,若没有你的帮助,朕恐怕无法这么轻松地设下整个局。”

谢予琛道,“陛下设这个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专门等着谢予琛对自己问出这句话,谢予琛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前朝局势复杂,你不懂。”

谢予琛倒也没有纠缠,“那属下便告退了。”

只是,出了御书房后,他的脸上的表情便从恭敬瞬间转换成嘲弄。

谢予望真是越来越自以为是了。

若说谢予望平时不让他参与朝政也就罢了,偏偏谢予望平常没少让他在前朝走动。谢予琛怎么可能对前朝的局势不了解?

谢予望急于稳定前朝的局势,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但是,京城的世家根深蒂固,自先帝时期开始就互相勾连、同时也互相牵制。如今方丞相一家独大的局面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修建大坝乃是众所周知的肥差,谢予望不会放过这次培养自己人的机会。别人或许不知道谢予望内心打着什么算盘,谢予琛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从一开始,谢予望便不会将这项差事让给方丞相的幕僚。

但是,谢予望却也不想将这项差事那么轻易地给出去。

谢予琛藏绪,继续向外走去。

*

行走于朝堂上的男人自有自己的考量,但后宫之人却有不同的烦恼。

对谈安歌而言,她现在最大的烦恼来源就是雨婉仪。虽然雨婉仪已经被她压了一头,但她不甘心于自己的失宠,见自己无论怎么做努力勾不回楚融帝,她便开始想方设法作妖了。

即使是知道雨婉仪的心态,在知道消息的时候谈安歌还是吃了一惊。

“……你再说一遍。”

妙花深吸一口气,“雨婉仪在御花园晕倒了。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清楚,但雨婉仪晕倒前似乎是与田妃一同出行的。”

“她们俩的关系竟然能好到同游御花园了吗?”谈安歌还是很震惊。

说起来,田妃和雨婉仪最近走得确实很近。在雨婉仪失宠以后,田妃并没有像低位嫔妃那样,反而坚持与雨婉仪来往。

谈安歌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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