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吕梁东却不管其他人的眼光,足足朝着林归晚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才起来。
因为林归晚留下的纸,其实是置物符,吕梁东刚刚匆匆用精神力一扫,心中大骇。
里面不仅有可以一些调养他身体的丹药,还有可以解除鬼幽草毒素的丹药。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吃食、衣物,堆得满满当当,甚至还有他娘亲遗留下来最后一个遗物。
那是枚银簪子,是吕梁东娘亲的陪嫁嫁妆,吕梁东小时候常看着娘亲对着簪子发呆,熟悉的很。
吕梁东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外面的乞丐们都被吓了一跳。
这位“公子”就进去了这么几分钟,吕老头就成这样子,不简单呀!
不!简直就是魔鬼呀!
刚刚被林归晚用火烧得滚来滚去的那个侏儒男更是怕得发抖。
本来有个修习了一点水灵力的乞丐想帮忙扑个火。
谁知侏儒男身上的火自己就灭了,更神奇的是,侏儒男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大家都以为侏儒男在演戏,纷纷朝他吐口水。
苦肉计这个把戏在外人前面装装样子就算了,在乞丐帮子里还演,那就是凑不要脸了!
只有侏儒男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怎么样的苦楚,他浑身被火烧的疼得恨不得去死!
怎么可能是演的!
如此一来,侏儒男就更觉得林归晚恐怖了,杀人于无形,才是最可怕的好不好!
不过幸亏林归晚本来就没打算取他性命,不然他就小命难保了。
后来看着吕梁东哭得这么惨,更加觉得不能得罪林归晚他们,脸上除了讨好就没有其他表情了。
不过林归晚早就忘了这个小插曲,对侏儒男的讨好更是熟视无睹,今天的目的达成就好。
等林归晚走后,又有一个人影到了破寺庙里,侏儒男上茅厕的功夫被人抹了脖子,两眼瞪得极大,死不瞑目。
就连刚刚第一个起哄的人都没幸免。
其他的乞丐都吓得抖的比身上的跳蚤跳的还快,都以为是林归晚干的好事,对魔鬼的认识又上升了一点。
暗一悄悄地回到了队伍,手上是刚刚和萧楚熠回得消息:主上,亵渎主母的人已死。
不一会儿,暗一的传讯符就震动了两下,上面只有一个字:好。
后来就再也没了消息。
这一切林归晚也不知情。
林归晚算着时间回了穆山的私院,不过因为小摊主的宣传,大伙也没那么怕林归晚他们一行人了。
一个个躲在摊子里偷瞄着,更有甚者咬着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一会说穆山真的养了美娇娘,一会说这些都是得罪不起的王公贵族…
各说纷纭,意见不一。
不过林归晚他们这一堆人的颜值真的实打实的硬,就连孩童都忍不住多瞧上两眼,以为见了神仙。
直到林归晚他们进了屋子,外面的议论声音才大一些。
此时城主府里,正闹着呢。
一位衣着端良的女人正摔着花瓶,破碎的瓷片擦着穆山的脚飞了出去。
“苏宛云,你在发什么疯?!一两天的闹个没完,和个疯婆子有什么区别,我穆山瞎了眼才把你娶回来!”穆山眼瞧着差点伤到自己,怒火中烧。
“我疯婆子?!你穆山就是好东西了?撒泡尿都照不出你的猪脸,要不是当初你求着我,哪有你城主的位置当?现在出息了,外面养了多少女人,你不敢让我知道的?还重兵把守,你自己先守好自己的宝贝玩意吧,小心哪天给我剁了!”
苏宛云哪里听得进穆山在讲什么,炮仗连珠,没一会儿就把穆山骂得面子里子都没了。
好在城主府里的下人都习惯了,低眉顺耳地,大气都不敢喘。
“你个泼妇!老子不跟你吵,马德,就你这样的,我要是早知道,会娶你?”
穆山骂骂咧咧就往小妾屋里走,气的苏宛云摔了一堆东西。
“夫人,你何必和城主大人这么吵,也不怕离了心。”一旁的是苏宛云的陪嫁侍女,小心翼翼地劝着苏宛云。
“离了心才好,他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苏宛云表情都没变化,捧起刚刚递上来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与刚刚泼妇形象判若两人。
“夫人,你这是…”侍女还想再劝,不过被苏宛云的眼神顶了回来。
暗三从城主府那边把消息传回来,倒没有引起林归晚什么兴趣。
她在等穆山露出马脚,不然就只能自己出手了。
不一会儿,穆山就找上门来,求虐求施针,林归晚也不客气狠狠地扎了两下,穆山觉得自己顿时就神清气爽了。
不仅如此,昨晚还难得把美妾搞的连连求饶,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连带着看林归晚他们都顺眼很多,更何况听那些跟去的下人来汇报的情况,都是一群孩子,竟然被走投无路到去问那些破庙乞丐。
想想就让人觉得脏不溜秋。
穆山当然知道消息最快的就是这些乞丐帮子,可是都是他手底下讨生活的,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得罪他,也太不划算了。
那些滑头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更何况乞丐知道些什么,连去密林的盘缠都没,半路就要饿死。
穆山一点儿都不担心,看着林归晚他们只觉得可怜,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不聪明的。
林归晚施完针就要逐客了,穆山都要怀疑这个院子换主人了。
不过穆山却不敢说什么,毕竟小命捏在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