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师都开口了,你就跟着吧,不过说好了,少看少听少说话,等到公子面前自然会给你一个机会的。”
那个穿山甲这才松了一口气,领主可是吩咐了,一定要把所有能治公子病的灵兽全部请来。
虽然大师得罪不了,但是这不妨碍多些人来给公子看病,毕竟这样便多了一份保障。
于是林归晚跟着队伍一起进入了穿山甲的核心地带。
刚一进去,就发现这里面比外面的更加精致,不仅仅是壁画,这里的洞窟都被装点的十分有艺术感。
而且这里的洞窟更加干燥,不会有股子潮湿的感觉。
可见里面住着一个怎样的主人。
林归晚是最后一个进房间的,但奈何房间里的人实在挤得太多了,林归晚根本看不到病人。
但因此也对那个老者有些不满了,病人需要大量的新鲜空气,和较少的人群密集。
林归晚大致从空气里沉积的一系列药香,判断出了这位公子大概是得了什么病。
也是一种母胎带出来的体弱之症,极难痊愈,且每每发作痛不欲生。
林归晚进去的时候,他显然已经平静下来了,而这种治疗只有在发作的时候才最为有效。
可是老者明显不懂,偏偏挑在了这个时候才进去,平白错失了一个完美治疗的机会。
老者为床上的那位病人把了脉,过了一会才松开了手,然后判定了病人的病情,完全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的那种。
难怪病人的病一直都难以痊愈,敢情这样的也能当大师?
“大师,你看看我儿子还有救吗?他这样多久能好?需不需要用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准备的。”一位老妇人趴在床边,显然情绪有些崩溃。
下面的人又哄又劝,生怕老妇人伤心过度。
“夫人放心,公子的病并不重,只是要长时间的服用药物,并且配以适当的锻炼,便可以痊愈。”
“真的吗!?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他们都说我儿子没救了…幸好碰上大师你啊!”
老者心虚地撇开了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老者为病人开了一幅药方,他们打算下去煎药的时候,林归晚匆忙地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老者开得药全都是滋补的,病人身体本弱,一下子滋补太多容易导致病人病情加重。
林归晚不禁怀疑这位老者就是个江湖骗子,这都敢胡乱来。
而坐在主位上的领主,清楚地看到了林归晚看到药方脸上嫌弃的表情。
领主有些好奇,叫住了打算下去煎药的下人。
“等等,把药方拿上来我看看。”
众所周知,大家都知道自家的领主先前都有一定的药理经验,很多药材经过他的眼大多可以分别出来是不是真的。
领主看完药方后之后,勃然大怒。
“这是谁弄来的江湖骗子!给我轰出去!这种药方也敢拿来唬人!”领主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愤怒的状态。
因为老来得子,宝贝的要命,却偏偏有了体弱之症,让他始终都不能与常人一般生活。
他努力的学习药理,为得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少受病痛的折磨,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没有那么高超的技术。
才让他变成至今的模样,领主觉得自己亏欠他的儿子。
可是今天这“大师”的一剂药方,几乎可以断送领主儿子的性命。
“你在干嘛!这可是裕儿唯一的希望了!你不许赶大师走!人是我找来的!你要罚就罚我!”
老妇人挡在了众人的身前,与领主怒目而瞪。
“你别仗着自己懂药理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果你真的能行,我家裕儿又何止于受这种苦!”
“除非你能找到治疗我裕儿的人,不然你就不许伤害大师。”
领主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自己拿去看看那药方,再看看你身后这个所谓的‘大师’,他都干了些什么。”
“裕儿也是我儿子,我不可能害他呀!”
老妇人接过药方气的发抖,看着下面心虚地不敢看老妇人眼睛的大师,顿时明白了什么。
然后就示意下人把他带了下去。
再一次陷入沉默,老妇人只顾着流泪:“我也不愿意把这些猫猫狗狗找进来,只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的裕儿,可怎么办呀!”
领主突然看向林归晚,然后指向了她。
“你!就你!你过来。”领主温柔的说,与刚刚的态度判若两人。
林归晚走了过去,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说些什么了。
“你是不是会懂医术?”领主有些小心地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林归晚没有做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去。
“可否请你帮犬子看看。”领主放低了姿态,只为了自己的家人。
一旁的老妇人把林归晚从头看到了脚,有些嫌弃地说:“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裕儿,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林归晚应了下来。
然后走到床边,这个叫裕儿的男孩,长得白皙可爱,一副宁静的睡颜足以迷晕一大片女子。
不过林归晚除外,她一板一眼地开始望闻问切,丝毫没有半分被容颜所痴迷的状态。
老妇人也觉得不可思议,第四层的灵兽很少有化形的,不是代表不会,只是不能。
每一层都有它的规章制度,不可侵犯。
而这个叫裕儿的少年是一个特例,他长到两三岁便能化形,是所有人眼里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