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大家都被限制的不能化形,所以穿裕是孤独的。
周围的人,甚至是父母都是动物的形态,独独只有他,一直维持着人形,他是极其孤独的。
而林归晚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惊艳的感觉,更是一种被吸引的怦然心动。
林归晚今天穿的是一身碧水色的外衫,同样的未施脂粉却摄人心神,如九天碧女,施施然地坐下,有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美。
以至于许多人都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来,生怕打破了这一副极美的画面。
林归晚也喜静所以没有主动说话,还是穿裕先忍不住。
“姑娘,你…是人族?”穿裕感受到林归晚与自己的不同,他是化成人形的,而林归晚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嗯,所以要把我抓起来吗?”林归晚觉得要是穿裕这么做了,那她就不救了,救了也是白费。
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去多费心神。
“不是不是,不是的,我不会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的,只是像姑娘确认一下,不知道姑娘来这是有事要办吗?”
“如果有什么事,是在下能帮的上忙的,一定要与在下说,好让我尽绵薄之力,报答姑娘大恩。”
“只是我这身体…只盼着姑娘能早些提出要求,好让我用剩下的时间去为姑娘完成。”
穿裕眼里带着诚恳不像是作假,耳根也红了一片。
“我确实有一事所求,还有,我从未说话你的寿命就到这里了,作为交换,我会把你的病治好。”
“而我要的是通往第五层的钥匙。”
林归晚觉得既然穿裕不是奸邪之人,救他也无妨,正好她也需要有东西来与领主大人谈条件。
“这…”领主大人面露犹豫。
“你就是狸猫一族在逮捕的那个姑娘吧,我早该猜到是你的。”领主大人突然点破了林归晚的身份。
周围的下人都被惊到了,一个个不敢说话。
“不是我不帮你,这件事情还是要看裕儿,我前些日子已经把钥匙送给裕儿了。”领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穿裕突然脸色一僵,然后看了一眼领主夫人。
领主夫人心领神会,把下人遣派了出去,然后让心腹把守在门口。
穿裕看到母亲都安排妥当了,这才开口。
“不瞒姑娘说,第五层的凶险深不可测,姑娘定要前往,请务必小心为上。”
“自当如此。”林归晚还以为穿裕也会来劝自己不要以身犯险,不自量力。
“我也很想帮到姑娘,只是…前些日子父亲把钥匙作为我的生辰礼,我本是贴身收着的,谁知道…这一次昏迷醒来,钥匙就不见了。”
“什么!”领主脸色一变。
“裕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父亲…对不起…”穿裕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怪你,只怕这次事情便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为的就是第五层的钥匙,只是这钥匙至关重要,关系着我们穿山甲一族的安危。这可如何是好…”
领主脸上堆满了烦躁,在房间内踱步。
领主夫人也忍不住敲了敲穿裕的脑袋:“裕儿,你糊涂呀!这么重要的东西,岂能弄丢了?”
唯有林归晚没有发话,敛住了脸上的神情。
“如此,还请领主帮忙把钥匙找出来,这对我而言意义重大。”
林归晚拜托了领主几句。
领主连忙开口:“这是哪里的话,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是我们该感激你才是。而且这钥匙对我们而言,也是必须要找回来的,何来帮忙之说。”
“这样,我派几个心腹去找找,夫人,你把这两天接触过裕儿的人都统统秘密抓起来,审问,切勿打草惊蛇。”
领主安排下去,便匆匆出了门,显然去准备相关事宜了。
“对不起,耽误你事情了。”穿裕略带惭愧地说。
“无妨,我承诺的也会做到,你放心吧。”林归晚以为穿裕是担心自己不会帮他治病了,先应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穿裕还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林归晚看穿裕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便转身对着领主夫人交代着什么。
林归晚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墨重新写了一张药方,然后交给领主夫人。
“这是新的药方,按照上面药材的比例,还是一碗汤药,一次药浴。之后我会为他施针。这一次务必派人盯紧,若再有差错,只怕难以根治。”
林归晚小心地叮嘱着领主夫人,领主夫人认真地点了点头。
决定自己出去煎药,更为保险一些。
领主夫人带着一堆心腹走了,房间里留下林归晚和穿裕两人。
林归晚不擅长与不相熟的人说话,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在斟酌接下来的用量。
被背后的人破坏了一下,许多药材剂量上都要重新调配。
穿裕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归晚,忍不住开口说话:“姑娘,家住何处?”
“不再这里,不存在于这里的世界。”林归晚也渐渐发现了,这里不同于秘境,是完全独立在外的时空。
也无所谓穿裕能不能找到她,等她找到玄脉,这里的一切都将会成为过去,太过于计较,就容易得失。
“这样啊…我听说第五层有个怪物叫土蝼,其状似羊,凶残无比,姑娘请务必小心,与它碰上一定要躲避着。”
穿裕自顾自地找着话题,这也是他听老一辈说的,小时候都不相信,此刻却忍不住提醒着林归晚,生怕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