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世轩不敢娶你,放心吧。”紫长生笑道。
“为什么?”苏初初好奇了。
紫长生的目光看着手里的奏折,然后提起朱笔批注,直到批完了,放到一边,才抬眼看向苏初初,就那么看着。
苏初初都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了,“殿下,怎么了?”
紫长生,“没什么,你如果闲了,就把废纸篓里的奏章拣出来看看。”
话说半句,苏初初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他不告诉自己,也不好再追问。这些日子和紫长生相处下来,她也多少认识了一点。
如果是紫长生不想说的,哪怕是逼问,他也不会说。
“看奏折?我可以看吗?”
“孤让你看的,你尽管看便是。”紫长生继续批阅奏折,没有再和她说话。
其实苏初初,很小的时候,就被母后看中,有意定给紫长宁。但是紫长宁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极力反对这桩亲事,母后作罢。
紫长宁把这件事告诉过上官世轩。而上官世轩也知道了,苏初初是皇后看中的儿媳妇,所以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皇家抢人。况且他也不一定会喜欢。
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上官子珏就是一个滥情种,他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可能会娶一个可能后半生,再不能fēng_liú多情的妻子。
苏初初见紫长生批阅奏折很认真,也不再说话,一时间大殿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文渊海准备好了晚膳,进了殿内想要禀告,但是在看到殿内的情形后,又退了出去。
……
夜里,苏初初做了梦。
梦中她又看到了那个叫孟寐的人,她是一个很有商人气运的人。经手的生意,几乎没有赔钱的,对人也很和善,是个热心肠的,喜欢帮人。她捡了一个孩子,取名孟长生,本意是想要当儿子养,将来有出息了,她的生意也会更顺当。
紫长生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坐在乾阳宫的殿顶之上,望着漫天的星辰,极低的声音呢喃,“你到底在哪儿?”
他找遍了他所能找的地方,也让人帮他算过孟寐在哪儿?结果是没有结果……那个女人的生辰八字算不出来,因为是假的。
“殿下。”一名身穿黑衣,英武不凡的女子飞上了殿顶。
紫长生看着她,微微惊讶,随即笑开……那笑容是打从心里高兴,都溢出了眼睛。
“晴霁,好久不见了。”
“是,殿下最近可好?瞧着气色还不错。”晴霁自储物戒指里取出两个草蒲团,递给紫长生一个,“属下自己编的,殿下请。”
紫长生接过草蒲团,看着粗糙的手艺,没有坐,而是拿在手里把玩,“还行吧。”
“殿下的心上人可有消息了?”晴霁问道。
紫长生摇头,他从不对人说孟寐的事,但是晴霁例外,她是他很看重的一个朋友,也相信她不会把他的事说出去,回道:“没有。”
“可要属下私下探找一下?”晴霁问道。
紫长生哂笑,“我都找不到,你也不用费那个劲,说不定她根本就不在这片大陆。”
“殿下,此话差异。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殿下是当事人,自然是有可能找的眼花。”晴霁伸手向他,“她的画像,给属下一份吧。属下的职责,本就包括寻人,不会有人怀疑。”
紫长生看着她,见她坚持要,最后点了下头,从储物戒指取出一个画轴,递给晴霁,“别让我母后知道。”
晴霁对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守口如瓶,哪怕是丢了自己的命,都会遵守约定。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皇后。
晴霁对皇后有着一种愚忠的信念。若是皇后非要她说出一件事,她会说。
只是皇后也知道她的性情,所以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勉强她的事。
“放心吧。”晴霁把画轴收起来,然后又问道:“殿下对无量河的事怎么看?”
紫长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片刻才道:“乱象。”
晴霁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那种乱象?”
“可能会灭世的乱。”紫长生长叹了一声,他极少会有这种无奈的叹气,可见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属下该怎么做?”
“不用做什么,随机应变吧。”说着,紫长生忽然又笑了,“其实你不用问我,你该去问我父皇,现在他还在位,这些都是他头疼的事。”
晴霁:“……”
紫长生越想越觉得轻松,当甩手掌柜的感觉,真是太好了。难怪那个女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布置好一切,然后甩腿走人,让别人去管。
“可是,皇上总说他都六十了,该退位了。”晴霁对这对父子也是纳罕了,自古以来皇位都是被抢着坐,哪怕骨肉残杀血流成河枯骨成山也在所不惜。
偏偏这对父子,谁都不想做皇帝。特别是眼前这位太子,据她所知的,已经拒绝继承皇位,少说一百次了。
紫长生嗤了一声,“你见过那个六十的人,年轻的像三十岁年轻人的。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母后怕是又怀孕了吧。”
晴霁震惊了,“真的假的?”
“呵呵,母后临离宫的时候,问过我,想不想再要一个妹妹。”
“……可是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太适合生孩子了。”
“能怀上其实也就能生。”紫长生回道,但是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了凝重和担心。然后拿起放到一边的酒坛拿起来,仰头倒了一口,并没有触碰坛口。
喝了一口后,把